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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听他们提到药物成分之类的字眼。”
“能大概画出bn的样貌吗?”
陆北深想了半天,“也许吧,你也知道我没什么画画功底。”
“放心,我会让罗池给你做个拼图。”陆北辰拍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你配合他就行了,另外,这几瓶药我需要留一些。”
陆北深虽满肚疑问,但还是点头同意,隔了半天重重地叹了口气,“哥,我活着是不是个累赘?”
“瞎说什么?”
“因为我的情况父亲才去研制新药,所以是我害得那些人没命的。”陆北深面色忧伤,紧攥的大手青筋凸起,“可是我真的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死?我也是用药者,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还有父亲,他怎么能做出藏尸的事儿?”
陆北辰看着他,久久不说话,脑子里全都回荡着他刚才的那句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是啊,同样的试药者,为什么独独就北深活了下来?这么一个明显的线索摆在他眼前他竟忽略了,只看见他近乎癫狂就以为跟钱豪等人的反应是一样的。
看来何奈并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可悲的是,从陆北深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他对他是如此地依赖,他未曾怀疑过何奈,这令陆北辰又气又心疼。
安慰了陆北深几句,这不是陆北辰的专长,只是看见陆北深这么负罪累累,他庆幸自己做出了转让股份的决定,这个弟弟是他打小就照顾惯了的,虽说出生时间只是前后相差了五分钟,但就是这五分钟注定了他要承担起做大哥的责任,他不允许他的弟弟担忧受怕,在无法彻底医治他之前,他要保证他的物质充足。
取样后,陆北辰没在外滩多做停留,他心事重重,同时也为自己身处局中丧失理智而懊恼。快出门的时候陆北深问他,“婚期定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他向顾初求婚的事,所以,这个问题再寻常不过。但陆北深不清楚这些天发生的事,关于陆家和顾家的,所以他丝毫没有避讳,纯属好奇。陆北辰怔了一下,好半天回了句,“还没有。”
“为什么?”陆北深刨根问底。
陆北辰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最后甩了个四两拨千斤,“快了。”
进电梯的时候他在想顾初,如果当时何奈受伤的电话再晚那么十几分钟,他和她是不是就会成为合法夫妻?世事难料,他甚至没因为身体状况而将顾初拒之门外,却在顾家和陆家的纠纷上发生了迟疑。他从没这么提心吊胆过,这些天几乎度日如年。
那天她紧紧抱住他问他,我们还能不能结婚?又告诉他,她爱他。越是如此,他心理压力就越大。他不敢有任何闪失,尤其是这几天。关于陆家的消息平息了不少,这要源于秦苏强大的母爱,在他终于卸去跟陆家有关的一切后,秦苏在协助陆东深平息流言工作上也毫无顾忌了,正如他想的一样,秦苏再无私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陆东深有足够能力抑制他的父亲再行“干政”,而北深在秦苏眼里,也许不过就是个病秧子。
他在国内奔走牵线,最终总算是没让流言继续扩散,但他明白,消息虽说被遏制了,但实际上的影响已经深扎网络的各个角落,看过的人不会忘记,他怕的就是这种无法忘记成了一颗种子,已经悄然地在顾初心里生根发芽。就像是驻守沙漠的顽石久经风霜已被风化,可依旧掩盖不了它历经沧桑的事实。
他力求将这件事扑得彻底,不牵扯出顾家丝毫,可他终究还是不敢见她,生怕她再听到什么消息,跑过来跟他说,北辰,我们分手吧。
就像,当年一样。
出了电梯,陆北辰回答了车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初发来的一条短讯,问他晚上回来吗?他盯着这条短讯,手指久久地悬在屏幕上,最终他回了一个字忙。
他能想到顾初在发这条短信时的期待,又或者是他想错了,她真的知道了一些事情,等着他回来不过是想开诚布公?陆北辰想到这点竟然有点后怕了,盯着屏幕许久,他怕她再回复一句你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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