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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又觉胸口发闷,忍不住低声咳喘起来。
李彦将他从软塌上扶起,小心伺候着踱到床边。
那老者慢慢靠在床榻上,挑起眼皮:“药呢?”
李彦忙从怀中掏出药瓶,递到老者手中。
瓶盖一打开,熟悉的清幽气味立刻弥漫开来。老者从瓶中取出草药,含服于舌下,不久后,胸中喘憋郁气才渐消。
李彦望着床上之人的脸色,复开口:“都知,方才那娘子开的药还要继续服用吗?”
老者摆摆手,言语恹恹地道:“不过乡野女子,侥幸习得一招半式,误打误撞诊对了罢了。”言毕,又长叹一声,“要是齐太医还在就好了,当年他的一手银针走穴可是得到先帝夸赞,有他在,我这病可就有望了。”
李彦知他困顿,忙扶着躺下,放好床帘,这才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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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罗浥尘回到屋后不久,就见赵业打着哈欠进来。
他眼下一片青紫,衣服也是皱巴巴的,想来正是一宿没睡。
阿九见到他,忙跑过来:“赵业哥哥,你终于回来啦!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赵业又打了个哈欠,才“嗯”了一声。
他这一天天的,忙成狗,现在一口茶都没喝上,就要动身出门了。
罗浥尘想到方才的事,忙对他言道:“刚刚我去给那老者复诊,听他亲口承认其为内庭都知。”
“嗯。”赵业揉了揉眼角,一晚上没洗漱,都有眼屎了。
“还有,他说山顶寺中的人是章相亲眷。”
“嗯—”赵业抓了抓头,趴到别人屋檐上淋了一晚上雨,他乌黑的发不知摧残了多少根。
“他还道其与章相关系匪浅。”
“嗯——”赵业揉了揉胸口,方才他一时不察,弄出了点响声,还好他反应快,当即便扮了猫叫,可怜他八尺男儿,居然为了职责牺牲至此,哎,胸口好痛!
罗浥尘蹙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他半晌,见他容色困顿,萎靡不振,又见他不时揉着胸口,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不由道:“赵业大人忙了一晚上,要不修整一下,下午出发也是可以的。”
赵业正想答应,但想到方才获知的情报,顿时也不困了。
一定要尽快告知世子,这一晚上的牺牲才值得!
罗浥尘见他忽然之间似醒过来一般,脸上容光焕发,又见他敲了下阿九的头:“你不是想逛汴京的夜市吗,还不快拿好行李。”
“听命。”阿九一溜烟跑回内室,抱起行李便往外走。
罗浥尘望着两人上蹦下蹿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赵业,真是个怪人!
【作者题外话】:赵业:谁说我是怪人,站出来我瞅瞅!
罗浥尘(小声):我—
赵怀义:说你咋滴,嗯?
赵业:我不是,我没有,我不配[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