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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学文听着“印象派”、“抽象派”、“解构主义”等词,一头雾水,但又全身燥热,隐隐已察觉其中蓬勃的生机活力。
兰辰感慨道:“如果有颜料那就好了。”
“颜料?”
“就是颜色那些的,比如你摘的这些花,有红有黄有紫,如果有颜料,把毛笔减去一半,变成小刷子,把那些色彩刷在画布上……”
“啊!”毕学文突然大叫一声,一头栽倒。
兰辰吓一跳,低头看去,毕学文两眼呆愕,背部着地,四肢举起,像只翻身过来的青蛙。
“颜料?颜色?染布坊……”
“叩叩叩~”忽然传来敲门声,兰辰见毕学文还在呼吸着,便不管他了。走到门边,听外面叫道:“兰辰哥哥,兰辰哥哥……”原来是葛依依。
兰辰十分开心,猜想该是依依缠着了她娘半天才能来的,葛大娘还带了一瓶跌打药油。
兰辰道:“葛大娘,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麻烦你。”
葛大娘神色一紧,葛依依拍着胸口噘着嘴就道:“兰辰哥哥你说,我一定帮你。”
兰辰摸摸她的脑袋,对葛大娘道:“我想请葛大娘帮忙找个阿姨。啊,不是我阿姨,是帮忙做饭、打扫的阿姨。”跟葛依依交了朋友,对她娘也该改称呼。
葛大娘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事倒简单,说什么“很重要”,吓人么。
这事对兰辰很重要,而且是有要求的。他不喜欢爱道家常、闲言碎语的,不管是印刷术还是炭笔画,甚至可能面世的油画,他都希望保持神秘。
晚饭前葛大娘就带来一个孙大娘,头发半黑半白,容颜看起来颇为憔悴,衣衫打着许多补丁,但还算干净,葛大娘给她介绍时,她笑得有些僵硬。
兰辰颇为满意,看着是个老实宽厚的妇人,当即给她五个银币,让她准备晚饭,特意嘱咐她多买些肉,牛肉。
孙大娘看着掌里的五个银币,呆了半晌,一动不动,这是国主王家吗?准备个晚饭要五个银币?手一颤,银币叮叮铛铛全掉地上,骇惧道:“公子爷,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
兰辰见她这个样子,觉得挺好,笑道:“我很能吃的,你先给自己买身衣服。”
兰辰发现自己食量变得更大了,早上二十个包子、十个馒头,他一个人啃了十六个包子、八个馒头。
要不是毕学文有在葛家学艺的经验,见势不妙,及时抢下一个包子放在怀里,估计中午都别想吃饱。
孙大娘依然一个劲地说:“用不了这么多,怎么用得了这么多……”
兰辰不耐烦道:“能吃几顿算几顿,快去快去。”
孙大娘吓一跳,身子往后一缩。
葛大娘见状,忙捡起银币,交在孙大娘手里,低声跟她说了几句,她才一鞠躬去了。
兰辰摸摸鼻子,他不是有意吓人,只是真的不耐烦。
葛大娘看了一眼兰辰的脸色,讪然道:“她,她是个可怜人……”
兰辰又挠挠头,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憋出一句,“葛大娘,你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葛大娘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啊?不,不了,我,我这就走,我还得回去给老葛、依依做饭呢。”
兰辰一阵尴尬。他的口才在生意场上畅通无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口如悬河,舌灿莲花。但生活中很多时候却显得有些木讷,甚至不近人情。
前世陆菲菲就没少教导他在公司对员工该怎样怎样说话,甚至喜欢拉着他一起到菜市场买菜,教他怎么跟摊子老板讲话。
陆菲菲是学心理学的,对兰辰作了一番分析,认为他这是因为态度问题。他对生活中很多东西并不看重,或者说不够看重,对目的性不足,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很无所谓,所以讲话有时给人感觉不通情理、自私、不近人情。
而在生意场上,他抱着必须达成的强烈意愿,强烈目的性使他十分投入,所以言行举止都散发着说服性,十分容易令人敬佩折服。
当然,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其实是无意识的。经过陆菲菲的分析,他才认识到这点,并且觉得有些道理。
陆菲菲对他这种心理病态倒是挺开心,因为对于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他潜意识里会有讨好对方,希望对方喜欢自己的倾向。这就是目的性,会使他投入精力去达成。
而兰辰在她面前比任何其他时候或其他地方都幽默风趣、神采奕奕,很多小细节都会记在心里,在不经意间给她带来惊喜,这说明他很在乎很在乎她。
毕学文竖起拇指道:“我已经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没想到你赶人走的本事也比我想象得厉害。”
兰辰白他一眼,尴尬之余不免想起陆菲菲,收摄心神,正欲跟他谈正事,门外又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