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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心疼,安慰她说:“放心了,小诺没事的,再找找,也许就找到了。”
班小娴双手合十,说:“真希望老天爷开眼让我们的小诺平平安安的,让我们找到他,其他都不奢求的。”
有一天,保姆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告诉班小娴:“班姐,班姐,我刚才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是小诺回来了吗?”班小娴内心激动,快步走出房门。
“不是!”保姆摇了摇头,说:“我看见小灰头了,它飞回来,在客厅飞了圈,又飞走了,很快!”
班小娴一听不是儿子的消息,泄了气,说:“你刚看清楚没有,一定是小灰头?”
“是的,班姐,它的叫声我很熟悉,再说它还留下一根羽毛。”说完递了一根浅紫色的羽毛给张上班小娴。
灰头只是它的小脑袋是灰色的,身上的羽毛还是五彩斑斓的。
班小娴接过羽毛,用手指转了转,说:“真是小灰头的羽毛,连它都不想回家吗?宁可在外面经过风吹雨打都不愿意回家吗?”长长一声叹息。
后来历尽千辛万苦用心各种手段当然找到容麒诺了,代价是不再强迫他回金江做事,他想做什么,只要不违法不伤风败俗就可以了。
好像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如果当初给他去宁城当医生,也没这些麻烦了。
对比老婆班小娴的烦恼,忙碌的容光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因为有几个出生入死的战友经常过来看望他。
这些出生入死的战友不是说容光的生意的朋友,生意上没有什么朋友,如果说有,那也是为了共同的利益结盟的朋友,当完成利益分配后,这些朋友就成为前朋友了。
而容光出生入死的战友,真是上过战场的,真是视生命如归的战友。
1978年初,在农村务农的容光经过体验、政审合格参了军,几个月被送上西南边界,高强度地拉练,再过几个月,上级来了命令,开赴战场,一个班就上了战场,战火纷飞、战争残酷,全班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活了下来。
在多年以后,儿子容麒诺看着客厅两张重新装裱的相片,一张六十个人,整整齐齐、青春飞扬、英姿飒爽,一张仅二十多个人,历尽沧桑、面色沉稳,有些人有些部位已经就算用衣裤遮挡,也看得出是空的。
“阿爸,叫你们上战场,你们不会害怕吗?”小家伙奶声奶气地问。
“叫上就上了,有什么害怕?阿爸,你们去打战前有什么想法?”小小诺嗲声嗲气,粉粉的小脸可爱之极。
容光说:“军令如山,我们当兵,就是执行,没想过其它,当然也不会害怕。”
“那有人因为害怕不去吗?”小诺继续问。
容光想想那些稚气未脱的脸上,因为能上战场而绽放着光芒,摇了摇头,说:“每个战士都为了能上战场而骄傲,没得上过战场的人不算真正的战士!”并摸了摸了儿子的脸,吟出一句诗:“裹尸马革英雄事,纵死终令汗竹香。”
枪林弹雨、炮火纷飞、披荆斩棘,遇鬼杀鬼,遇佛斩佛,所向披靡,没有人退缩,只有一个信念,只有一个动作,冲,向前冲。
容麒诺不解其意,但觉得爸爸此刻真的很棒,是个大英雄。
“纵观我们国家历史,退让只会无路可退,你看南宋那三万人被逼到跳海自尽,对手也不会给你一条活路,就是要你死。小诺,生路是自己找的,天下是打下来的,没有其它舒服的路可走!”
小小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们的容家不出孬种,我们容家人勇往直前!闯荡江湖!”容光摸摸容麒诺的头,语重心长。
容麒诺坚定地点了点。
而长大的容诺麒真的独自闯荡江湖,留下四个为他担心的长辈。
这些都是几年前的痛了,这种痛班小娴再也不想经历,伤筋痛骨的,蚀心裂肺的。
如今,那小祖宗终于答应去投资公司干活了,谢天谢地,终于自己找一份工来做了。
“叫基金公司招些懂基建的、懂机械的人跟着小诺,毕竟那是投资几千万的项目,别搞砸了。”容光交待老婆。
“好!”班小娴答应,不仅招了懂基建的、懂机械的,还招了看起来顺眼的。
辛辛苦苦养大一个孩子,呵护着他、疼爱他,只求他平安健康,也不求他有什么出息了,是要求太低了,还是父母的爱变得如同泥土般卑微?
或许是上辈子欠了那个小混蛋的?
那两个老人心更急,直接跑去苍海,说要好好地磨炼一下孙子,方案都做了好几套,还主动掏了几百万私房钱做活动经费。
容光也不过问,反正这两个老人对孙子疼爱有加,是不会害容麒诺的,大不了坑蒙拐骗外加恐吓罢了。
一个星期后,两个老人又回到金江的容氏山庄,这回心情大好,看来那臭小子是上当了。
果不其然,苍海基地的监控直接传到容氏山庄,老位两人原来专门烧香拜佛的佛堂已经拆得干干净净,安了一面墙的屏幕,可以看见基地的所有外景,只要宝贝孙子出现在基地上,俩老人饶有兴趣地观看,如同看电视连续剧一样津津有味,那看了二十年的《刘三姐》电影也不得不让步。
容光夫妇想看看宝贝儿子在苍海基地过得怎么样,还得经过两个老人的同意,也就是说还得看两位老人的脸色。
首富夫妇,何其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