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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回来了!还与他母妃不停抱怨道路险阻!
老大和老三,一个是先天心疾,一个后天心疾,朕怎么放心立他们当太子,那岂不是让他们死得更快?
一个个把聪明才智放在兄弟阋墙上,没有一个关心政事!”
秦王真诚地听着皇帝的唠叨,并适时地给皇帝续上酒或茶,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还“皇叔你说”,我说什么说啊,我有啥说的?我能说啥?这怪得了谁呀?
这不是皇帝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吗?伱不是认为皇子们斗来斗去是手足相残、不希望他们重蹈你的覆辙吗?
你倒是对他们表现了父爱,可也杜绝他们与朝臣接触,他们整日只能从母族那里获得有限的支持;
那种支持,除了教他们如何讨好你、如何表现得比兄弟们更好,还能有别的什么?
皇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到现在,小半年了,永安公天天来信催着朕要钱,为何?因为赈灾款到现在都没发到永安府!
在他们心里,永安府既然已经没剩几个人,就可当做全死绝了,就当做荒地!
他们就是这样的责任心!”
顿了顿,皇帝平复下心情。
这也不能全怪朝臣和皇子们,因为皇帝自己就打着让永安公自费振兴永安府的主意。
所以皇帝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说道:“永安公曾说,沃斯国的领主,像一群蛊虫斗来斗去;
最后取得胜利的那只蛊虫将成为新一任的沃斯王,原先的王或被“逼宫”或主动禅位,所以他们的王位是禅让制;
可是我大宣不也如此么?所不同的是,那群蛊虫不是领主,而是皇子,当年,朕也曾是一只蛊虫;
朕受够了兄弟阋墙,一旦立储,必然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如朕当年;待朕百年,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依然如朕当年;
如此,不管谁继位,大宣都要动荡不安,而沃斯国始终虎视眈眈,大宣却再没有了东伦国做缓冲。”
秦王:……
皇上这都说的是什么?
到底是怀念先皇、还是对皇子恨铁不成钢?
是苦恼立储、还是担忧沃斯国报复?
可为何又扯到永安公了呢?
永安公要钱、永安公说蛊虫争斗……
秦王想到自己来之前,是胡恒秋在这里陪皇帝吃饭……胡恒秋那小子,最近总是来给皇上送永安公的信。
嗯,那就是有什么事让皇上感觉到永安公带来的压力了?
是关于楚家商队剿匪只顾“自扫门前雪”的事么?
那就对了,本王也是为这个事来的!
“皇上”,秦王终于开口:“永安公说得也未必对。”
“嗯?”皇帝抬起眼皮,看向秦王。
秦王说道:“树木不拼命向上生长,高于其他树木,便争取不到阳光,它们就会萎靡、甚至死亡;
海潮来袭时,如果人不拼命跑,那就会被海水吞噬;”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这是上天定下的规则;
皇子们有所竞争是好事,说明他们知道上进,岂能说是像蛊虫?
只有不择手段、不念亲情的竞争才是蛊虫般的争斗,可皇上您只需多加提点,避免他们把路走偏便是;
至于说东伦国、不,至于说缓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