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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是指责你,说你不自量力,狂妄自大,不考虑后果,不听当初的劝阻。
还是其他?”
钱文没有说什么反则安慰,鼓励什么的选项,他让苏萌代入,以自己对韩春明的认知考虑。
这次,苏萌沉默了好久,咖啡都凉了,钱文也不急,让安迪·娜切了些果盘,自己慢慢吃着。
在他轻嚼声中,苏萌考虑清楚了,看着钱文,“春明是有自己的心胸,有自己的担当,责任感很强的男人。
如果我连连挫折,遍体鳞伤,茫然失措,他一定是先会安慰我,不问过失,不会借题指责,等我真正接受,平稳下来……”苏萌莫名笑起,“他这时一定会开笑话似的笑话我,春明有时候,很孩子气。
然后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笑而过,让我感觉不到压力,不要自责。”
钱文满意的点了点头,很中肯的认知,对韩春明的了解。
钱文继续道,“那如果在你创业或者经营自己的事业期间,你造成了无法弥补,甚至是很大的损失。
这样的损失,可能是倾家荡产。
你说春明这时会是什么样子?”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深入,苏萌已经明白钱文在干什么了,这不是想替她劝春明,而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劝自己。
可这时的苏萌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因为身为枕边人,她发现丈夫韩春明结婚后,与以前有了微妙的变化。
一样的爱自己,一样的孝顺,一样的对朋友仗义,可就是缺了一些东西。
她说不上来,可就是能感受到。
这次与钱文的交谈,她隐隐觉得,她可能会知道丈夫韩春明丢了什么了。
这次,对钱文的问题,苏萌基本没有多考虑,她微微一沉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讲起了一件事,“去年,我父亲查出心脏有问题,要是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我当时慌了,因为手术费用需要很多很多,多到我和我妈,奶奶,把所有亲戚朋友借了遍,都杯水车薪。
那可是数万块钱的手术费啊,而且还有一定的手术中的风险,不是说掏钱,就一定会治好的,可能人财两空。
就是我家的一些亲戚知道后,都有些躲着,不愿借我们。
那时我和春明大学即将毕业,在准备毕业论文,都没有什么钱,我们谈着恋爱,春明知道这件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安慰我,说没事,有他呢,他来想办法,让我爸转院,准备手术就好。
一直忙前忙后。
那一刻,春明就像一座山,宏伟可靠的大山。
他把我的一切焦虑,心慌,女儿的责任都扛了下来。
在手术前,带来了一包钱,那里面是整整三万多,要知道,我们只是朋友,更进一步也就是正在谈对象。
那一笔巨款,一笔如此大的负债,春明他一己扛了下来,这本应该是我这个身为女儿做的。
其实绝大多数人,在知道那个庞然数字后,躲得远远的,我都能理解。
可春明没有,他替我抗下了一切,做了一切。
事后,他还笑着安慰我,说一切会好起来的,放心有他。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认准春明了,非他不嫁。
所以,钱文你的这个问题,我不用思考都能回答你。
春明从来不过分重视这些。
如果我造成了难以弥补,甚至可能是倾家荡产的错误。
春明只会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苏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很认真,严肃。
钱文含笑,“那现在,你还需要我去劝春明么?”
苏萌默然了。
几个问题,把韩春明对她的爱展现的淋漓尽致,不离不弃。
“可……可明知道是一条弯路,为什么非要去头铁呢。
春明大学学的是中文系,不是经济,贸易什么的。”
有时候,苏萌不是一般的执拗,这也是她的特点。
钱文没有解释韩春明辞职经商是不是一条弯路,而是问道,“苏萌,你有没有发现春明他变了,没有以前的那种劲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信,让人侧目的洋溢精神面貌。
没发现春明在一点点失去当初的活力,行动与思想上的朝气了么,他好像开始步入了老年,有种精神消沉,不振作。”
苏萌一怔,她点了点头,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也问过春明,春明每次都说没事,只是工作有些累了。
“苏萌,你真的了解春明么?知道他所想么?知道他需要什么么?真正的有像妻子一样为他考虑过么?
而不是,持宠而娇?”
钱文的话有些重,一下尖锐起来,话落就是苏萌愣神了。
苏萌不是那种不会反省,思考的人,只是回回都慢几拍,等事情发生了,她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又悔恨。
“处对象时不谈,那时双方是两个个体,性格鲜明,不一而同。
可结婚后……”钱文一顿,“个人拙见。
结婚后,两个鲜明的个体成为了一个大大的整体。
这个整体它叫家庭。
而这个家庭,是需要双方互相理解,互相经营,互相呵护,互相迁就,互相支持,互相安慰,等等等等……来保证这个家庭平稳有序的正常且有爱的前行。
身为旁观者的我,加上这次回国这段时间,我想对苏萌你说的是,你一直在把自己当做公主,需要韩春明呵护,需要韩春明理解你,无时无刻需要迁就的公主。
可你有没有想过,韩春明也应该是你的王子,崇拜他,欣赏他,包容他,理解他呢?
家庭就如快子,它是两支组成的,如人的腿,它是两条才能平稳,要是那一个长或者短了,或者出现问题,这个名为家庭的整体,它能继续前行,但它一定不会开心,甚至是痛苦。
个性鲜明其实没什么。
可给予自己另一半最好的东西其实是支持,理解,信任,做一位有‘智慧’的妻子,而不是一味消耗对方对你的宠爱。”
钱文停顿片刻,让苏萌消化,良久后,“你在找我之前,有真正的和春明心平气和的谈过么?
有真正的听他诉说么?他为什么要辞职?他为什么喜欢喜爱那些不会说话的老物件?
你是不是一听到春明跟你说他想辞去学校的工作,你就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开始了你不理解,滔滔不绝的所说。
你执拗的认为自己没错,根本不给春明与你心平气和交谈的机会。
持着对方对你的宠爱,回娘家,认为对方不可理喻,以自我为中心。”
钱文说着看向客厅门口,关小关的小脑袋正冒在哪里偷听,对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嘘道。
关小关来了有段时间了,听了钱文的一番言论,感觉压力好大,有‘智慧’的贤妻?她压力山大。
苏萌背对着关小关,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旁听,她听了钱文越发尖锐的话题,问话,沉默了。
她真的在听到丈夫韩春明说,他要辞职后,就激动,没有认真谈过,只是一味的固执己见,认为对方一定是错的,要听自己怎么样怎么样才对。
还有当初刚刚结婚,春明像带她去自己的藏宝地似的,激动,兴奋的带自己去了他收藏老物件的平房。
那时韩春明兴奋的为她介绍着那一件件老物件其中背后的故事,而自己却皱眉,让他不要玩物丧志。
好像那一刻,韩春明身上的火焰一下停滞了,然后心情低落,像是自己喜爱,热爱的东西、秘密,兴高采烈的分享给自己最重要的人,可得到的却是一盆冷水与不理解。
苏萌勐然有些懂了,她好像知道自己丈夫韩春明结婚后丢了什么了。
是自己把对方桎梏了,她以前喜欢的那个韩春明,是那个行动,思想上有活力,有别样魅力的韩春明,现在却被她以家庭为名义的借口,一点点在磨灭。
想到这里,苏萌勐然起身,惊了钱文一跳,钱文道,“我就算说的不对,苏萌你也不用恼羞成怒吧。
你要优雅啊!”
苏萌见对面钱文双手身前格挡,自己像母老虎似的样子,她不禁白眼,都是发小,谁不知道谁,就你爆提程建军那一幕我至今还历历在目。
“谢谢你的开导,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苏萌冲钱文认真道,拿上自己的包,转身往外走。
钱文身后追问道,“你到底知道做什么了?”
苏萌停步,“给春明来自妻子的支持与理解。”
苏萌走了,进的很急,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听进去了,韩春明今晚应该是不用去娘家请安了。
“果然嘴遁是最强技能。”钱文调侃道。
关小关从躲藏的角落走了进来,苏萌怎么样,她不是很关心,她现在关心的是,“钱文,你对另一半的要求这么高么?”
关小关感觉她做不到钱文虽说的种种要求,太难了。
钱文一愕,然后揉着关小关小脑袋,直到小懒猫有些炸毛,才笑着道,“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结婚最重要的是喜欢,爱着对方,这就够了。
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床下打架,床上一定要契合。”
关小关翻白眼,“粗俗!”
随之她的心也放松不少,可也对钱文所说的‘有智慧’的贤妻记在心里。
钱文看关小关的神色,笑了笑,嘴遁是说给别人听的,不是给自己立条条框框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