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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鹤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
“研究所向来都有重金招募的试药者，试药也并非无人可用，不知前辈的纠结点是？”霍南城道。
谈及专业，古鹤收起了原先的懒散样，正色道，“对于试毒者而言，需要先服毒，之后才能逐一试解药，一样样试的话，周期还比较长。
蛛雀毒罕见霸道，真正作用于人体的实例目前我就只从你们祖母身上见过，因无前例可循，对于试药者来说，风险极大。”
闻言，霍南城顿了顿，实验室的试药者虽在试药之前都是签过契书的，
但试药也分等级，像这类明知道极其危险的药物，一般是不能直接作用于人体的。
“少帅，要不从监牢中调出几个死囚，以作试药之用？”一旁的霍安建议道。
“嗯，从黑崖山那边选几个，让人尽快送到军部大牢。”霍南城回道。
“最好是女性，身强力壮的男子，实验效果可能会有偏差。”古鹤补充到。
“这…”霍安有些犯难了，黑崖山的死囚犯中绝大部分都是男人。
顾颜可想了想，开口道，“眼下不正好有这么个人选么？正搁老宅关着呢。”
“蓝碧柳现在怎么样了？”霍南城明白她说的是谁，于是对霍安问道。
“从关着到现在，正常吃，正常喝，但就是一言不发。”霍安如实汇报道。
顾颜可点了点头，继续道，“她不说话不要紧，毒是赵骁配的，到时候他能说就行。”
“少夫人的意思是，给赵骁和四姨太都喂药？”霍安迷糊了，这一下四姨太，一下赵骁的，到底给谁喂？
“赵骁你们留着不是还有用么？暂时不用给他喂吧，只要当着他的面儿把毒给蓝碧柳喂下，到时候看他救是不救。他肯说自然最好，省得我们一样样试，不肯说的话，那只能怪蓝碧柳自作孽了。”
一个处心积虑对一位老人投毒、对自己的女儿也毫不手软的女人，顾颜可觉得没必要跟她讲究什么仁义礼智信。
“那，万一他说假话呢？”霍安假设道。
“给蓝碧柳喂药之后，就把她跟赵骁关在一块儿。他若是真话，蓝碧柳就多活几天，假话，就只能让他看看人是怎样一点点腐臭变质的。”霍南城声音没什么起伏，稀松平常的口吻淡淡道。
闻言，霍安，下意识的看了看顾颜可，心想少帅不会吓着少夫人吧？
少帅的这副样子他是不陌生的，但少夫人应该第一回见？
但还好，顾颜可神色自然，并无怪异之处。
事实上，顾颜可确实没觉着霍南城这话有什么奇怪。
面对着要将自己至亲置于死地的人，没人能做到笑脸相迎。
现在他的做法，只不过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古鹤活了大半辈子，算是人精一个，但眼前这对小夫妻，一个敢说，一个敢听，论黑心程度，简直是一个顶一个的黑。
他觉得回去之后，十分有必要好好教育教育他的爱徒珈蓝，千万别被这这哥嫂俩带坏了！
顾颜可接着道，“赵骁的话只是提供双向验证，更保险一些。解药，前辈这边不是已经弄得七七八八了么？到时候根据他提供的方子，古前辈您再反向核验一番，这样的话，前辈您有把握吗？”
“自然是没问题，你这女娃人不大，心眼倒是挺多。”古鹤瞟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回答道。
顾颜可勾唇笑了笑，“多谢前辈夸奖。”
古鹤轻哼了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前辈，时间不早了，让霍安先送您回去休息，等你那边把蛛雀毒和三样解药都备好了，我再让人接您到老宅去。”霍南城道。
……
等到古鹤再次传来消息，已经是五天后了。
这五天里，顾颜可被'威逼利诱'驻守龙栖湾。
当然，威逼对顾颜可几乎不起作用，主要以利诱惑为主。霍南城美名其曰过敏外出走动，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一开始顾颜可当然是强烈拒绝的，但耐不住霍南城的'诱饵'。虽然不想听他指挥，但他说好好考虑投资兵工厂的事宜欸！
而霍南城倒是忙得依旧，白天是见不着人影的，但傍晚的时候都会赶回去陪顾颜可吃饭，有事情的话，吃完饭再外出处理。
军部的人似乎都觉察到了，这段时间，少帅的心情很不错，每天到点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