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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正好,演那即将亡国大乾君王之人,便是之前的生角。
他没词,就这般端坐,瑟瑟发抖!
都不用演,就被坐下凶神恶煞北匈奴玩味看着,胯下都止不住想尿出来。
本色出演,将角色刻画的入木三分。
这出戏甚是压抑,中原国力颓败,异族兵临城下,满朝文官武将,大半投降。
民间虽是义军遍野,反抗胡虏;江湖亦有草莽群雄,势如燎燃。
奈何,断了脊梁的,是那大乾,是那中原之主。
呼姓男子越看越起劲,这对他而言,可不就是爽剧?
招招手,唤来贴身侍卫,接过好大一把金豆子,开怀大笑:
“好!好!演的好!当赏!”
言罢,轻轻一抛,金豆子漫天花雨,沉沉砸在戏台上。
砸在那丑角身上,砸在那满脸煞白扮演君王的生角脚下,咚咚作响。
“来!我匈奴健儿们切莫小气,觉得这戏台班子演的好,尽管打赏,全算我的!”
呼姓男子饮着酒,朝着身后自己侍卫们呼喊。
引得众人大笑,跟风而上,铜钱碎银两不要命朝着戏台抛,刚出场的花旦还未开腔,额角却被一块碎银子砸中。
脸上即便上了彩妆,额角也明显肿起一块包来。
险些没惊叫出声,忍着泪,也只能继续唱。
“北方胡人似豺狼,陛下切莫再用强……”
唱到此处,花旦泪也下来,是怕,是疼,也是屈辱。
她的戏份是奸妃,也来劝天子投降。
戏子下九流,演什么做不得主,得看客人点什么。
今天钱赚到了,多的吓人;戏子本也没尊严,不是角儿,冷眼根本少不了。
可为什么,这般屈辱?这般无奈?眼泪好难忍得住。
唱腔便带了哽咽:
“陛下切莫再逞强……刀锋之下无商量……”
“天下丢了又何妨?投了异族……您还是王……”
……
这一段剧情,对大齐百姓而言,算是最憋屈,最愤恨的地方。
咬牙切齿同时,又有莫名快意。
因为这劝天子投降的奸妃,在大乾灭亡之后,沦为异族玩物,当街赤裸遭人凌辱致死,惨绝人寰。
可这快意,无论如何又都含着悲凉。
但这剧情,对北匈奴人而言,已然到达高潮,一时间,污言秽语不断,间或夹杂意味深长哄笑。
可是,最高潮的环节还没来!
呼姓男子为何特意选了个小戏馆?
小戏馆的戏子没见过大世面,腿根子也软,演出时自然容易受到影响。
方才他怂恿手下拿钱砸人,气势汹汹,就是要将这些戏子吓破胆!
而如今,气氛也烘托的够了。
且看看那丑角,满头汗将妆都花了。
再看看那天子,腿抖得站都站不直了。
而那花旦,额头肿的乌青,泪眼婆娑模样,随时都要哭出声来!
可这些,都不是呼姓男子最想看的。
这次来中原谈判,他要的很多,这件事办的越漂亮,父汗便会越看重他!
故而,他的每一步布局,都有深意。
谈判,就是先声夺人,以势压人,还没谈先丧了敌方的胆!
《忠魂叹》不是号称允剧一绝么?
昭之烈不是号称中原第一名臣么?
那今日,他就要打烂这所谓第一名臣的脸!
他要让扮演昭之烈的那名小生,瑟瑟发抖,哭爹喊娘将这出戏唱完!
中原?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