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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心下一痛，阖上眼眸，点了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
这次过后，楚楚就可以脱离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
得到回答，阮裴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恬静的笑意：“我们现在就把血抽了吧，今天我想早点睡。”
林清芒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最后还是点了头，只是声音明显有些沙哑：“好。”
这次过后，他会好好保护好她，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惜，不会有以后了。
……
白楚楚又昏睡了过去。
阮裴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受到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嘴角带着恬淡的笑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林清芒这次没有待在玻璃门外，而是坐在阮裴的床边。
她手背上的输血管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像是生命力被从身体里一丝丝的抽走般，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林清芒握了握身侧的拳头，闭上眼，按捺住了伸手抚平她眉间褶皱的冲动。
只是心却在缓缓下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莫名的慌乱，有些喘不过气来，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指间溜走，无论怎么努力也抓不住。
这种慌乱的感觉在几个小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阮裴，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深，好像她会这样就此长眠，再也醒不过来。
终于，输血结束了。
阮裴睁开了眼。
精致的小脸上透着了无生气的白，冲他笑。
林清芒坠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他松了口气，也对她笑了笑。
阮裴挣扎着起身，拔掉手上的针管。
白皙的手背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此时不过是再添一个鲜红的小点。
林清芒看的心惊动魄，不由得呼吸一滞，心里的疼痛感越发明显，淋淋的往下坠着血。
阮裴若无其事朝他笑了笑，眼前却忽然一阵眩晕，蓦地闭上眼从病床上倒了下去。
林清芒瞳孔骤缩，下意识接住她。
见她双眸紧闭，呼吸浅薄，了无生气的模样，林清芒不由得慌了：“小裴！”
不管他怎么喊，怀里的人儿都像是听不见似的，只闭着眼，就像是已经残破的精致陶瓷娃娃般，空有容颜而无生气。
林清芒心里的惊惧骤然放大，连忙大声呼喊起外面的人来，也顾不上是不是会吵醒白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