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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狄仁杰变色。
“是。”天坨人应道。
“你们是如何孵化的？”狄仁杰问道。
“大人，是根据这个。”为首的天坨人掏出几张纸。
狄仁杰接过几张纸，认真地阅读了起来。
“这些好像是从一本古书上撕下来的，这书页是谁给你们的。”狄仁杰问道。
“是乾位圣骑士。”天坨人回答道。
“很好，你们去将所有红蝙蝠全部销毁。”狄仁杰点头道。
“是。”天坨人应道。
审问完天坨人之后，狄仁杰又看向圣骑士。
这六位圣骑士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狄仁杰。
“说说吧，将你们知道的全部说出来。”狄仁杰道。
“哼，我们生是黑衣社的人，死是黑衣社的鬼，我们死都不会说。”几位圣骑士都无比的硬气。
“我知道你们在坚持什么，是不是在等着潜伏在我身边的卧底，将我们引入彀中？”狄仁杰冰冷地注视着几人。
“什么，你……”震位圣骑士震惊地道。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们想象的腰多得多。”狄仁杰冷笑地注视着几人。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震位圣骑士冷声道。
“不知道，我给你们提个醒？跟在我身边的小桃，就是你黑衣社的卧底，而且在装饷银的驼架中，已经被放入孵化后的红蝙蝠。”狄仁杰冷声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震位圣骑士问道。
“你的问题太多了，交代你们的情况。”狄仁杰冷声道。
“是，大约七日前，我们检测到甘凉一代有大地动，于是我们安排军中的奸细，使得大军的饮水被破坏……”震位圣骑士回答道。
“那么大军的尸体呢？你们运到哪里了？”狄仁杰问道。
“什么大军尸体，我们不知道啊。”震位圣骑士摇头道。
“不知道？根据天王庙的黑衣圣使讲，是你们要求各村出十名脚夫，而根据我们的观察，这些脚夫是为了搬运尸体。”狄仁杰冷声道。
“真的不知道，甚至听都没听过，可能是天王和王蔷下令做的，还未通知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震位圣骑士摇头道。
“你们与凉州城中的王蔷是如联系的？”狄仁杰问道。
“在城西门外的乱石堆中，有我们专门放情报的地方。”震位圣骑士回答道。
“很好，你现在就写一封信，就说死亡之神孵化成功，已经召集到足够村民，现在随时可以进入凉州。”狄仁杰下令道。
“不可能，我们虽然交代了许多情况，但是让我们谋害天王，我们做不到。”几位圣骑士拒绝。
“是吗，你们应该都未婚吧，我凉州卫的大军，常年戍守边关，我想你们送给他们，他们应该非常高兴吧。”元正盯着这几人。
“你……你无耻。”几位圣骑士同时变色。
“我点了你们的穴道，你们想自杀都做不到，我会让你们受尽屈辱而死。”元正威胁道。
几位圣骑士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咬死元正。
“当然，如果你们表现的好，也未尝不是没有活命的可能，这就看你们自己选择了，我想就是你自己不愿意，也难保其他人也不愿意，既然大家都是圣骑士，凭什么让别人占了便宜。”元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几人。
说完，他直接命令士兵将这几人分开关押。
“放心吧，大人，相信他们几人都会写信，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元正笑着道。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六人都同意写下书信。
元正赶紧派人给六人将纸笔送进去。
不到一刻钟，六封信就已经写好了。
“好啊，元正。”狄仁杰拿着六封信笑得合不拢嘴。
“大人，现在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也该回去了，在外面停留太长时间，容易引起那些人的怀疑。”元正提醒道。
“是啊，也该走了，齐虎潘越，命令大军将所有的黑衣社成员带走。”狄仁杰高声下令道。
“是。”两人应道。
……
凉州刺史府中，张柬之带着圣旨已经赶到。
曾泰也刚好赶回刺史府，听到有钦差来到凉州，曾泰也顾不上休息，赶紧跑去迎接钦差。
“臣凉州刺史曾泰，率下僚恭迎钦差大人。”
张柬之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圣旨。
“旨诣凉州刺史曾泰，前文已悉，奉召赍发边关之五百万两饷银，于大漠神秘消失，尔塘文中以为邪神所掳，是非曲直究竟何若尚待查勘，此事之过虽非在彼，然尔治境不严，竟令北地邪神猖獗如斯，致使国币虚耗，关河不宁，其则不可谓不重，本应厉处，然朕念尔苦戍边河，劝课桑农，积年来政绩斐然，为黎庶称赞，因暂留使职，不予严处，尔其详之，今擢内史狄仁杰黜置北上，纠察此案，尔务必全心协力为要，钦此。”
“臣不胜惶恐感激之至。”曾泰深深拜下。
“曾大人起来吧。”张柬之递出了圣旨。
“是，你们都下去吧。”曾泰赶紧挥退身边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