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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惊非同小可,老谢当场就被定在了原地,再也挪不动脚步。
大家都知道,要是一个人身处嘈杂的环境中久了,对各种各样的声音会产生出一种麻木的状态,但是倒过来,在一片死寂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这是最吓人的。尤其是这种声音似人声又不似人声的时候,简直能把人吓死。
老谢不是个胆小的人,他从最初的惊恐中很快恢复了过来,强迫自己回头找寻这个声音的源头。可是他看了半天,竟然没有发现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他看到的一切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要命的是那种古怪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来,还在一声接一声的扩散,而且有越来越凄厉的趋势。老谢摸了摸自己的头,晃了晃脑袋,琢磨了一下想,这声音虽然古怪吓人,似乎并没有立竿见影的威胁,那还怕它个鸟?
想到这里,老谢胆子又壮了些,侧耳再倾听一会儿,声音应该就是从煤堆那里发出来的,他大着胆子往那边走了过去。刚才说过,这座煤堆充其量只占了场地的五分之一,但这是相对整个场地来说,其实它仍然有好大一片,高度足有十余米,周长足有百余米。
对于一个人来说,这座煤堆还是很庞大的。
老谢站在边缘处,看着这堆纯黑色的小山,听着那凄厉的声音,冒上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难道要把这玩意全部挖开看看?这太离谱了,单凭老谢一人之力,挖它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翻一遍。
不理它又不行,听着这声音越来越烦躁。怎么办呢?老谢不习惯用脑,他喜欢什么事直来直去,在这里多站一秒钟,怒气就多积蓄一分,恐惧就减少一分。对峙到最后终于憋不住了,他冲着煤堆破口大骂起来:“你娘!有种出来单挑,躲起来吓唬人算什么东西?”
说来奇怪,老谢爆喝之后,那声音竟然立刻哑然而止,好像被镇住了一样,只是没有沉寂多久,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又传了出来,却不似刚才那样凄厉了,反而有点类似痛苦的**。这就有门,鬼也怕恶人啊,老谢心想,有怕头就行,还跑了你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围着煤堆转圈,非要找出声音的源头不可。转到了第二圈的时候,老谢看到煤堆接近顶层的一处地方,突然有两个白点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了,有点像玻璃反射阳光一样。
一咬牙,老谢沿着煤堆的边缘爬了上去。这煤堆的高度差不多有三层楼那么高,煤又是一块块堆起来的,堆的并不牢固,脚一下去就纷纷跌落,没有着力点。好在老谢二十多年的老矿工,这点难度他是完全无视的,手脚并用几分钟就爬了上去。
等到了那个地方,**的声音就在脚下了,还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玩意发出来的。不过找到了地方就好办,老谢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挖了起来。
只挖了三五下,一个黑黑的圆圆的东西赫然出现在眼前,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老谢仔细一看,这东西有鼻子有眼的,我的妈呀,这不是一颗人头吗?这一惊又是非同小可,饶是老谢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也被吓得差点一咕噜滚下去。
正要转身而逃,那颗人头上的两只眼睛竟然睁开了。老谢一看,这两只眼睛太吓人了,它的眼白占了整个眼眶的大部分,瞳孔萎缩的只有中间一点,可是还直勾勾的盯着老谢。老谢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明白这眼睛盯着他要干嘛,极度的害怕使他都忘了跑了。
他使劲喘了几口气,强按住蹦蹦跳的心脏,硬是和那双眼睛对视了几秒,最后实在顶不住那犀利又可怕的眼神,不得不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
刚才的所有精力都被这颗人头和眼睛吸引住了,这一转移视线倒是有了新发现。老谢嗯了一声,感觉不太对头,这不只是一颗人头,似乎是个被埋在煤堆里的人!
“你娘!这是个矿工啊,他发出声音是为了求救呢!”老谢凭借多年的职业经验,仍然从那点破烂不堪的,仅仅露出衣领的工作服中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心猛地往下一沉,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老谢的这个反应,其实很容易解释。大家都知道矿工是个高风险职业,其他人尽管知道这一点,但根本无法理解每天身处地下严酷的环境中,一个人生命的脆弱,唯有矿工才能理解矿工。
别看他们平时的时候为了一点小事可以大动干戈,但真正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自己命运满怀怜悯和同情的,仍然是矿工自己。尤其是老谢这种二十多年的老矿工,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离别。
言归正传,一旦对未知的恐惧解除,老谢马上恢复了正常,知道刚才正是这双眼睛上一次睁开时发出的光线让他找到了这人。他马上又重新回到这人的身旁,更加卖力的挖起来。
很快,一个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完全黑色的人被挖了出来,伸手摸了摸脉搏,跳的还很有力,看这人的四肢也不像骨折的样子,用不着立即抢救。老谢松了口气,用自己随身带的毛巾擦了擦这人的脸,一下子愣住了。
这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亲戚王长安吗!?前几天见他还好好的,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老谢立即将毛巾顺手扔了出去,把王长安那颗胖胖的脑袋搂在怀里,大声的连问了几次你怎么了。可是王长安除了那双直勾勾盯着老谢的眼睛,就是嗓子里发出一些难以言传的声音,其他的完全没反应。
老谢没有办法,只好又用了吃奶的力气,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慢慢从煤堆顶,一点点挪到空场地上。刚把此人平放在地上,老谢也立即躺在了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直躺了五分钟才缓过来劲。
体力恢复了些,理智也回来了,老谢开始琢磨王长安是怎么到这煤堆上的,又是怎么被埋住的。首先想到的是他到这上面来干什么?其他人哪里去了?这是个很古怪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爬到挖出来的煤堆上来,就是运煤车来拉煤的时候,也是用铲车将煤放到运煤车上的。
难道他是从高高在上的煤溜子上掉下来的?煤溜子周围在高危的煤矿中都属于高危的设备了,他爬到那里去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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