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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抗。
李溶扯开了她的衣襟,狠狠地扑了上去……
过了许久,李溶才心满意足地爬起身来,拍了拍陈宫蕊的脸,系上腰带去了。
陈宫蕊满脸是泪,她颤着手打开李溶留下的那张纸条,却是空无一字……
麟德殿中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但这一切都跟陈宫蕊无关了,她木然地走到方亭上,将那张纸条一点一点地撕碎,随风播撒在夜空中,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义安太后的寿宴终于圆满结束,大太监王守澄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他已六十有三,身居右神策军中尉,右卫上将军,内侍省监三大要职,是名副其实的“内相”。。。但此时这位内相却眉头紧锁,心境苍凉。
王守澄已历经宪宗、穆宗、敬宗、文宗四朝,专擅朝政十余年,对宫廷权术早已玩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可是现在他却突然感到了迷茫和无助,第一次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把控自己的命运。一个月前,他的亲信,山南东道监军陈弘志,突然离开任所秘密回京,不久就惨死于育泥驿内。
虽然当地官府和大理寺钦差都证明是几个山民见财起意的随机杀人行为,并无什么背景含义,但历经沧桑的王守澄岂肯相信这种鬼话?他认定这是一桩针对自己的阴谋,但阴谋的策划者是谁,他们的计划是什么?自己却一无所知。自己那位号称手眼通天的得力干将郭勤,此时也变成了瞎子、聋子。
无知带来恐惧,这是所有人的通病,王守澄也不能例外。。。
几天前,光王李忱的府里来了一支奇特的胡人乐队,男女各有百人,虽然他们极尽伪装之能事,但郭勤还是设法探出了他们的来历,这些乐手不论男女都是身怀武功的高手。光王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些人或许是他招募来防身用的,可谁又能保得住他没有其他用途呢。
更让王守澄恼怒的是去西北道巡视的颍王李炎,他的奏表说回纥黑林部首领要带着几千头牛羊进京给皇帝贺寿,这在王守澄看来绝对是别有用心。皇帝曾下过诏书,禁止在自己生辰那天杀生。你颍王是他的皇弟,焉能不知这个道理?你让几千胡子兵进京究竟意欲何为?
王守澄懒得去查他是什么用意,他给驻守关中各关隘的神策军将领下了一道密令,严格盘查各地进京人员,人数超过百人的,一律不得靠近长安城。。。不管你是行旅商队还是外国使团,统统不许。
小太监林士海小心地捧着一碗浓汤凑过来,“老佛爷该用膳了。”汤是御膳房做给文宗皇帝的宵夜,用膳一词也似乎有僭越之嫌,若是心情好的时候,王守澄会就这些细节责骂小太监们两句,并不厌其烦地介绍一下自己当年候先帝的经验体会,但现在他丝毫没有这个心思。
“唉……”他轻轻地叹息一声,
“佛祖有什么烦心事吗?”
“小林子,你跟着咱家有多少岁月啦。”
“到今年腊月,整整八年了。”
“八年了,是啊,你那时还是一个小屁孩,现在都长成大人啦。想过出去吗?”
“奴才愿意一辈子侍候老佛祖。”林士海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今天的一切都是王守澄给的,这一点他紧紧地记在心里。
“一辈子,”王守澄“嗤”地笑了出来,林士海的心里凌然一惊,老佛祖的这句话里怎么有一股子凄凉?身居皇宫大内,刀光剑影见得太多了,老佛祖可从来都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怎么今天……?
“去吧,去凤翔监军张仲清哪儿做个随从吧。”
“奴才跟他不熟悉呀。”
“不熟悉好啊,不熟悉才安稳啊。”王守澄没读过什么书,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明白如水,但这句话里却含着一股子深意。林士海细细地咂摸着,却百思不得其解。
王守澄已经躺在软榻上,双眼紧闭打起来呼噜。
林士海替他盖好薄被,恭恭敬敬地退出殿门,转身正要走,却和迎面疾奔而来的庞怀撞个满怀,庞怀和林士海同为王守澄的亲信,两人一直相互尊重,从未红过脸。但今天庞怀却像大难临头一样,神情恍惚,撞倒了林士海,连声道歉的话也没有,就冲进了殿堂,
“祸事啦,佛祖,有个才人跳楼自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