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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凭他的调遣,但自己部落首领的地位仍可保全,自己的族人也不会被拆散,自己仍然可以凭借饲养乌龙驹的不传之秘,在大唐做个富家翁,
唐人需要自己的马,非常之需要,至于吐蕃人嘛,他们生活中高高的天脊冰原上,有各种各样的好马可供选择,乌龙驹的优势并不明显,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吐蕃人做生意不太讲规矩,这一点比唐人更加可恶,唐人无非是拖延拖延货款,或借故克扣一点小钱,吐蕃人呢,看你不爽人家就公然拒绝付款,这跟抢有什么两样,
唔,还是有区别的,货物被抢了至少可以报官吧,虽然沒人敢受理,但至少可以博人同情,如此被人家买去,真是……哭都沒眼泪,
这还不算,最让自己气氛的是,吐蕃人从來都是把弱小的盟友当奴隶使唤,这点,就远远不及大唐的皇帝,至少人家在表面上还是很尊重诚心归附的化外之民的,
阿斯密答应了内迁贺兰山以东的要求,不过他也有个条件,他要求由自己亲自派遣使者进长安向唐朝皇帝进献归附文表,而非先向西北五军兵马大元帅府递交归附文表,再有杨昊转呈皇帝,向皇帝直接递表,和由皇帝的大臣转呈,在长安做过国子监学生的阿斯密是分的清内中的玄机的,
这个要求虽然无礼,也的确让杨昊恼火了一阵子,但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这让阿斯密很兴奋,什么雄震西北的五军大元帅,也不过如此嘛,我阿斯密一出马就小有斩获,待我我好好准备一番,岂非要把你忽悠死,这么一想,阿斯密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答应杨昊内迁的条件了,
有什么办法说服他,让自己留在贺兰山以西呢,
再强大的帝国都有衰落的时候,吐蕃是这样,回鹘也是,大唐不也是吗,杨昊呢,他什么时候衰落,六年前他也曾十分强大,结果呢,自己刚和他结盟,他就败落了,而且是一败涂地,这回呢,他又能强大多久,
当然这些念头,阿斯密也就在心里想想,如果沒有长安城的那位神秘访客的到來,他还是鼓不起勇气公然去小长安忽悠那位风头正劲的五军大元帅,自己的小命如今就捏在人家手里,忽悠,有心无胆啊,
但是那位神秘访客给他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诱人到阿斯密决定孤注一掷,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加上全部族未來百年的时运來豪赌一把,成则,自己将从此以伟人之名载入曲泽部的历史,再变成传说传说中的英雄,再封为神话中的神,
倘若失败的话……
就让愚蠢的阿斯密死无葬身之地吧,
打定主意后,曲泽部首领阿斯密就带着他的十三个花枝招展的女儿(义女)、一千匹膘肥体壮的乌龙驹,八十车皮草珠宝在两千名骑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來到了小长安,他要给这位年轻和五军大元帅攀攀关系,灌灌**汤,趁其不备,摆他一道,
大约六年前,杨昊和当时还叫阿斯尔密的曲泽部酋长曾经在贺兰山下见过一面,那次会晤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彼此都给对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因此当杨昊见到眼前这个身材臃肿,面容浮肿,头发花白的老人时不禁吃了一惊,问:“草原上的日子很难熬吗,我的阿斯密为何苍老成如此模样。”
阿斯密爽朗地笑道:“草原清苦,草原儿女的生命之火总是那么短暂,阿斯密身为族长,为了部族的利益不得不加紧燃烧自己,故而未老先衰,倒是大帅的生命之火越烧越旺,日子越來越兴旺发达,不仅风采如昔,而且更加焕发了少年情怀啊,:
阿斯密忽然恭敬地向杨昊施了一礼,说道:“今日是我來的不是时候,搅扰了大帅的好事,万分致歉。”
杨昊正不解其意,忽见东方兰不停地向自己努嘴,这才明白自己的脸上沾满了吕芮的唇印,他用衣袖擦了一把脸,哈哈一笑道:“失态了,失态了。”
阿斯密说:“不,不,不,这青天白日的,大帅有此等心境,可见日子过的滋润啊,瞧我阿斯密,虽然是一部首领,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呀,殚精竭虑,连头发都熬白了。”
杨昊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的难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你们四面都是强敌,身处狼窝,不想被狼吃掉,就得时刻警醒,如此怎能不心力交瘁,如果你答应举族内迁至贺兰山以东,我们就能并肩御敌,那个时候,我向你保证,阿斯密,你的青春一定会回來的。”
阿斯密起身來向杨昊郑重地行了一礼,然后说:“我相信大元帅的仁慈,更加相信您的仁慈会为曲泽部带來风调雨顺的好日子,但是,我的大元帅,曲泽人是草原的儿子,如果他离开的草原而选择农耕的话,他还会像以前那样茁壮吗。”
杨昊笑着说:“阿斯密有什么主意吗。”
阿斯密道:“其实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阿斯密愿意带着部族精锐深入河西之地,从吐蕃人的手里夺取城市和草场,请大元帅支援我们粮草和军械,所得城镇一律奉献给大元帅,我族人只要有草原牧马即可。”
杨昊笑咪咪地问道:“阿斯密觉得此行会有把握吗。”
阿斯密道:“回鹘崩溃了,吐蕃人也向西天的太阳,严重地衰落了,只要大帅供给我们装备一万人的军械和支撑三年的粮草,背靠大帅这棵大树,阿斯密有信心夺占河西之地,到那时候我也会像大帅您一样,青春焕发,大白天的行此风雅之事。”
杨昊盯着阿斯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阿斯密还是不想到贺兰山以东來,还是想到河西之地去。”
阿斯密起身说道:“如果大帅能说服大唐皇帝能允许我们进入河西之地,曲泽部举族愿做探路的石子,为大帅打探河西的虚实。”
杨昊招呼道:“阿斯密请坐,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么我只好再试一试,但是说实在的,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自安史之乱后,河西之地尽陷于吐蕃人之手,汉家衣裳沦落胡尘多年,只怕已经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你孤军深入,同吐蕃人争夺河西,岂非正如同虎口夺肉,有那么容易的。”
阿斯密慨然道:“只要有大唐皇帝的诏书,有大帅做我的靠山,我部入河西时,必能得许多大唐旧家大族起兵呼应,光复河西并非什么难事,大帅之所以有所顾虑,是因为惧怕吐蕃人吗,其实吐蕃人已经不再强大,如同回鹘国一样,外强中干,像一件早已朽烂的破烂衣衫,用手指一捅就会灰飞烟灭。”
杨昊听了这话练练点头,激赞阿斯密有英雄气概,心里却想,这阿斯密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地撺掇我进取河西,即便吐蕃人不堪一击,像回鹘汗国那样瞬间崩塌了,凭你一个小小的曲泽部,万把人,又能分到什么好处,群狼争食,说不定还给你遭來灭族惨祸,
阿斯密低下头去喝茶,眼中滑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忽悠杨昊出兵进去河西,这个主意看起來实在太荒唐,但唯有荒唐的主意才有足够的迷惑性,才能让杨昊一时看不穿自己的真实用意,为自己争取宝贵的时间,
等我的计划实施成功,到那时,看起來用不了多久,我就不必再费这幅心思跟你周旋了,因为那时,你根本就是一个死人了,
想到这,阿斯密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冷笑,
这个不经意间流露出來的表情他自己尚且沒有注意,杨昊却留意到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阿斯密可沒有吃错药,他这是在算计我呢,
也罢,你既然要玩,我就奉陪到底,看看你究竟搞什么名堂,
杨昊故作深沉地想了想,便说:“阿斯密酋长所议事关重大,容我再斟酌,斟酌。”
阿斯密放下茶碗,起身说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只要大帅下定决心,阿斯密对天盟誓,一切唯大帅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杨昊道:“赴汤蹈火也肯吗。”
阿斯密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杨昊握着他的手笑着说:“阿斯密的诚心我感受到了,且回去歇着,等我的消息吧。”
……
吕芮一直枯坐到黄昏,才把杨昊盼回來,屋子里黑黢黢的,她披头散发地坐在那,倒把杨昊吓了一跳,杨昊嗔怪道:“你怎么还在这。”
吕芮懒洋洋地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杨昊听她说话软绵绵的,用手一抹她额头,惊叫道:“你发烧了。”将她一把抱起來,冲到门口喊道:“东方,东方,快请余太医。”
太医余成婉,是李炎特意下旨从太医院调來的太医,不仅医术高超,更兼文章华美,汪春带他來时,传李炎的口谕说:“朕知道你沒读几年书,写不了几个字,余成婉可以为你治病,也可以代你写信,你要礼敬他。”
余成婉诊过脉,开了两幅汤药,就要告辞,杨昊追到门外,问他病情怎样,余成婉笑道:“孺人的病全是被冻出來的,这天也不算冷,不知道她为何受的凉,服了臣的汤药,出出汗即可无恙。”
杨昊谢了他,转身回來站在吕芮病榻前,望着她,望着望着就失声笑了起來,越笑越狠,眼泪都出來了,
吕芮又气又羞,满脸通红,把头一蒙,再不肯见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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