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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一句话。
林漫川被气笑了:“然后呢?”
然后?
江北羽被这句反问弄蒙了,有点迟钝地重复了一句:“然后?”
林漫川只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从身体里蔓延上来,一直到她的嘴角:“江北羽,对你而言,我是什么?又或者,杜晚是什么?”
江北羽刚要回答,林漫川就用手制止了他:“不,你应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在你打了诸天白后,我对你的那些话你为什么要觉得委屈?既然你认为同事之间可以亲密互动,那我和诸天白也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工作,甚至一起出差。”
“不行!”
“所以你和杜晚为什么可以?”
江北羽刹那语噎,向来能言善辩的他难得歇了想要辩驳的心思。
“而你在对杜晚一次又的宽容背后,你又想过我是什么心情吗?在我收到杜晚看似报备实则挑衅的短信和图片,我有多痛苦?”提起那些独自一人承受下来的回忆,现在还是会忍不住抽噎,她知道自己没用,软弱,可用尽心力去维护的感情,怎么可能一下子彻底忘怀?
无论回忆起多少次,依旧是钻心的疼。
江北羽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无数次独自醒来的深夜,他确认了一件事,他喜欢林漫川,但在他认识到自己心意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她,现在更是没有资格去安慰她。
他动了动唇,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在此刻无比卑微。
“对不起。”江北羽神情微微有些恍惚,“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但是关于我订婚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听一听。”
林漫川没有打断他,只是垂首站着。
江北羽苦涩开口:“杜晚是我师兄的亲戚,师兄曾经帮过我一个很重要的忙,我欠的人情很大,因此对于杜晚,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闭了闭眼,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我没想到,杜晚的胆子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让中变得越来越大,她联合江家人到处宣扬我和她要订婚,杜晚希望能用这门婚事让你难受,至于江家人,也想拿杜晚来牵制我,在我身边安眼线。”
“而我从来不信任任何人,就算社交也只是点头即可,江家人不甘心,于是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没办法逼我低头,就到处告诉别人,我要订婚的消息,这样,无论我说与不说,别人都认为,杜晚要嫁进江家了。”
“而我的性格,你是最了解的。”
说到这,江北羽的眉眼缓了缓,语气也温柔下来:“对于我认为不重要的事情,我向来不爱澄清。”
双眼微垂,目光如春日暖阳落在林漫川脸上:“只是我不知道,你会离开。”
江北羽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如果我早点知道他们的计划,或者提早解决掉这个问题,你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
林漫川没忍住,问道:“可是江北羽,江家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对他们那么痛恨?还是说,里面也有你的父母?”
江北羽的语气冷凝起来:“这些,你不需要明白。”
林漫川似笑非笑:“所以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让我进入你的世界,所以你认为,杜晚为什么能挑拨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