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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稻收获的时候是冬季虽说亩产并不高,多少能收一些是一些。
岑文本很快就来了,他走入宅院中先是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的汗水,扶正官帽之后行礼,“陛下。”
李世民拿出宦娘的故事递给他,“你看看这个故事。”
“喏。”岑文本双手接过,入眼一看不禁眉头紧锁,将整个故事看完不解道:“很奇的一个故事。”
李世民颔首道:“朕也是如此以为,你觉得这一类怪志如何?”
岑文本回到:“陛下,此种故事坊间亦有之后,口耳相传见的怪之不少,只不过这个宦娘的故事写得生动,倒也值得一看。”
李世民转身看向窗外,背对着岑文本,“这个故事出自张阳之手。”
“一直听说张侍郎能够写出红楼这等故事,也是文采斐然。”
“你不觉得奇怪吗?”
话语被陛下打断,岑文本放低身子,“陛下的意思是何以张阳的年纪能够写出如此文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能够写出红楼这等奇书,还能写出这样的故事,道尽了人心,写尽了人间冷暖。”
李世民的双手扶着窗台,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窗台上,目光看着远方,“张阳说这个宦娘是他的一位老师的朋友所写。”
岑文本回道:“张阳的老师是个奇人,看来此子自小从师学艺遇到的奇人不少。”
“正是因为如此朕便怀疑他,到现在也一直在思量。”李世民重新坐下来,“朕让李君羡去查探过,根本没有哪位秦岭老人之说,更不要说蒲松龄又是何人?”
“朕以为你也是饱读诗书,要是文词韬略,你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岑文本回道:“陛下谬赞了。”
李世民一手扶着太阳穴,闭眼沉声道:“你以为呢?张阳此子有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
“回陛下,臣以前听说过一种病症,得了此种病症的人有的疯疯癫癫,有的性情古怪,还有的与常人无异,也往往有一些常人所不及的本领。”
岑文本来回踱步,思量半晌继续道:“或者是遇到人生重大变故,又或者是生来就先天不全,他们会看到逝去的亲人还在身边,甚至能够与之交谈。”
“前隋有个叫巢元方的人,他写过《诸病源候论》这是根据内经写出来的一部医书,一共五卷,其撰写多有疑难杂症而享誉医者间。”
“其中就有妄症,能够看见过世的人就在身边,而且还能与之谈话,与之交流,在平时他们与寻常人无异,一旦独处时就会喃喃自语,仔细一听是他在与别人对话。”
“此种病症通常都是病人自己的妄想,张阳只有二十几岁,人的一生能够所学所懂的本就不多,更不要说写出红楼还能写梁祝,臣以前就怀疑过,现在听陛下所言,臣更笃定心中想法。”
李世民笑道:“你是说张阳他有病?”
岑文本再次行礼,“臣也只是猜测,通常此种病人不会将自己的症状与外人说。”
“能与妄想出来的人学习本领吗?”
“臣也知之甚少,当初中原连年战乱,多少人一夜时间失去了亲人,孤苦无依,张阳从一个流民一个人走到长安城,经历也不少,想来他也有更多的难言之隐。”
“当年战乱有多少好好的一个人,在面对一夕战乱之后,近乎疯癫丧乱,皆是人间祸事。”
“如此说来,你觉得张阳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老师,就算是有!也已经去世了,而且在他的妄想中,那些奇人老师都是他妄想出来的,甚至还有他所谓的同学。”
岑文本点头道:“要治好此病,全看个人的心意是否愿意从过去走出,在臣看来张阳与寻常人无异,平日里也能与人相谈甚欢,就算是真是有病,那也不算严重。”
“他说过,三十岁那年会重病缠身,与此有关联吗?”
“臣回去便去查阅典籍,看看是否有相关记载。”
李世民没有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有病,还是这种让人揣摩不明白的来由。
他终究是个凡夫俗子,也是大唐的臣子,只要他能够为社稷带来功业,是个病人又何妨。
岑文本拿出一份奏章,“陛下,关陇的老门阀又提及了子弟入仕的事宜,赵国公正在安抚他们,这是事情前后记录的奏章,还请陛下过目。”
“朕知道了,你放着吧。”
“喏。”岑文本放下奏章,行礼道:“臣告退。”
小步地退出这个宅院,岑文本打量着眼前的风景,不得不说骊山确实是个好地方。
正打算回长安城,就遇到了坐在路边端着碗的魏王李泰。
岑文本再次定睛一看,魏王殿下正嚼着菜叶子。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吃着菜叶子?
看魏王还吃得一脸享受的模样。
岑文本打了一个冷战,从走入骊山时就感觉怪怪的,这种渗人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骊山另一边,张阳交代好铁匠坊的事情,带着媳妇去见李渊。
为了家庭的和睦,也为了夫妻间能够尽释前嫌,这种时候媳妇的娘家人往往能够提供很好的帮助。
李玥推着前来到门前唤道:“皇爷爷。”
李渊应声走出门,看到这一家子喜笑颜开,“让朕看看,朕的曾孙女长大多大了。”
他老人家伸手抱起孩子,“嗯,确实比以往重了不少。”
小清清在外曾祖父的怀里又大哭了起来。
这孩子依旧和以前一样,被不熟悉的人一抱就会大声啼哭。
李渊哄着,“莫哭莫哭,以后祖父带你去宫里外,让你去太极殿坐坐,就二郎那个位置你喜欢不喜欢?”
孩子哭得更凶了,李渊只好将孩子放下来。
她重新回到了婴儿车中,这才停止了哭泣。
张阳揣着手道:“您老人家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李渊抚须道:“孝恭这小子打牌总是银钱,朕气不过!正打算在牌面上做一些手脚,届时赢他一些回来。”
“打牌全看本事,这等手段不可取。”
李渊冷哼道:“难道就看着他赢老夫的钱?”
张阳又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还在生闷气的媳妇,“要不我们夫妻二人陪太上皇打会儿牌,就当解闷了。”
李渊点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