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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
熊大也跳入了水池中,家里的主人喜欢冷水澡它也喜欢。
见这头熊朝着自己游来,张阳爬到熊背上,它宽厚的背很舒服。
“你说你!清清要做什么,你就带她做什么,你怎么什么都听她的。”
这头熊翻了个身,张阳又落入水中。
再要爬上它的后背,这熊便不肯了。
看它还有脾气了,张阳怒骂道:“我把你养这么大,我容易吗?”
熊大嗷了一声,扬起了爪子。
一人一熊就在水里打了起来,张阳将它压在水下,它又用爪子推开,这头熊一入水,毛发光滑又抓不住,不好下手。
在华清池中打得难解难分……
最后一人一熊都累了,张阳身上多了几条被熊抓出来的红印,张阳手里也多了几戳熊毛。
看夫君湿漉漉地走回屋中,李玥惊疑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张阳换上干净的衣衫,“与那头熊打了一架。”
“嗯!我赢了。”
又补充道。
如果说女儿闯祸了,那都是这头熊没有带好孩子。
李玥用热水贴着夫君背上的红印,这都是那头熊抓出来的,好在没有见血,也隐约能见血痕了。
可见那头熊没有真下手,也只有夫君是它的对手了。
知道爹爹被与熊大打架了,女儿提着一根竹条开始教训熊大,“让你欺负爹爹!”
她挥动竹条打在熊大身上,只可惜这么细的竹条对它造不成伤害。
在小主人面前,它蹲坐着低着头一脸委屈的模样。
杨婶劝道:“养牲口是这样的,现在它又长这么大,县侯需要与它打架,来释放它的凶性。”
小清清委屈道:“是吗?”
杨婶点头,“如此它才能更听话。”
“嗯,饶你一次。”她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翌日,张阳挠了挠昨日的伤口,丢了一块酱牛肉给熊大,一人一熊就和好了。
今天是惊蛰,是万物复苏的节气,张阳带着熊大下山,“今天我带着你耕地。”
熊大晃着一身的肥肉,先朝着田地奔去了。
给它套好了犁,张阳便坐在它背上,驱使它耕地。
这头熊的力气其实很大,犁地完全难不倒它,村民们也已经习惯了这头会犁地的熊。
只是看守在村外的官兵,纷纷看来。
一时间大开眼界,竟然有一个人骑在熊背上,让熊犁地。
昨天与熊打了一架,它也温顺了许多。
皇帝依旧在骊山度假,朝中的大朝会推迟到了春分时节。
上官仪已经选好了建设书院的地方,就在骊山村外的官道一里处。
虽说李泰一直没有开口向阎立本要人,可时常看女儿的来信。
说魏王殿下忧心书院建设,一直以来还算是为人正直,为官本分的阎立本第一次用自己的权力,为女婿,给魏王殿下谋私。
村外,李泰满脸的笑容再看阎立本带来的工匠,就要拉着人去大醉一场。
阎立本为官的良心愧疚之余,更不敢再喝什么。
“魏王殿下,这些人是泥瓦匠,石匠,木匠,善建房屋,为人也好,手艺也好。”
李泰惆怅地握着阎立本的手,眼里带着感动就快要挤出泪水了,“您实在是……”
见魏王殿下要说什么,阎立本连忙摆手道:“还望魏王殿下建设好书院,将这些匠人交还工部,来日还要他们给陛下修砌宫殿。”
“本王一定谨记。”
说罢,阎立本压低了斗笠,试图遮住脸,“老夫就先回去了。”
转身要走,又是摆手道:“魏王殿下,莫送,莫送。”
要怪就怪,李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使苦肉计,又与自己的魏王妃卖惨。
阎立本动摇了,这位一直以来本分的工部尚书,为官的良心也被腐蚀了,开始动用自己的权力,调集人手给骊山带来了六位工匠。
只要魏王殿下用完将人还回来,倒也没什么。
阎立本一路快步离开。
而此刻骊山村前,李泰脸上的感动早就消弭不见,正一脸的兴奋,“你们原本在工部的工钱与俸禄是多少?”
几人相看无言,为首的一个工匠是个须发半白的中年男子,“魏王殿下,我等承情阎大匠只是来骊山相助而已,帮助骊山建好房子,我们就要回去了。”
李泰带着他们走入村子,便让侍卫将他们围住。
当场就有工匠着急了,“魏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李泰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要多亲切都有多情切,“据本王所知你们在工部的工钱一月是六十钱,虽说平日里采买木材,石料,或者招揽徭役能够从中赚取一些零碎,算上这些一月一百多钱?”
几人又是相顾无言。
“你们若是能够来骊山,骊山可以给你们每月五百钱,并且安排住处,等书院建设好,你们就留在骊山,在书院里教授学子手艺,建房修路,修桥都可以。”
在场六位工匠小声议论着。
见他们商量许久都没有回话,李泰收起笑容,“诸位,先用饭食,之后再去看看要修建书院的选址如何?”
众人点头没有拒绝。
围着一张长桌落座,一盆盆饭菜放在桌上,有肉有菜,虽还是早春,没想到骊山就有青菜了,更不要说还有酒水。
他们哪里吃过这么丰盛的饭食,羊肉虽便宜,吃多了也腻得慌。
看众人吃着,李泰稍稍走远,招手叫来一个侍卫,低声嘱咐道:“你们去查查这些工匠的住处在哪里,将她们的家眷都带到骊山,再查清楚他们的人情往来。”
“这就去安排,魏王殿下手段高明。”
“嗯,姐夫教得好。”
让三两侍卫离开,李泰整了整衣衫给这些工匠敬酒。
他们喝得越是忘乎所以,李泰得心情越好,等这些人喝得醉倒,就让自己的侍卫带他们去休息。
魏王妃从屋内走出来,“殿下,父亲可都安排好了?”
李泰重重点头,神色多了几分凝重,“你父亲也该从朝中退下来的,他是手艺人,却不知如何在朝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