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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油桶里的淡水,在雷彪的监视下,均分给了大兵们;摩洛人哈里和穆斯塔法也有一份,装了满满一水壶。
简单吃过早饭,罗二一声呼哨,大兵们卸下帆布。卡车上插起那面海盗旗,轰隆隆上了公路,直向码头方向驶去。
军港码头上,正在小楼里对着小镜子,精心地刮着胡子的霍克军士长。哼着家乡小调;再过两个小时,身边这些睡在吊床上的懒家伙。就得跟着自己,返回远在十五公里外的美军海军陆战队军事基地。
海军陆战队后勤排?对着镜子,霍克军士长自嘲地一笑,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退役后返回家乡,开一间快餐店。
突然,小楼外执勤的士兵,发出一声吼叫,“海盗旗!”尖利的喊声,让霍克军士长一个激灵,刀片划破了下巴。
“法克,该死的海盗,”气愤地丢下刮胡子刀片,霍克军士长套上军装,抓起武装带跑出了小楼;他的身后,懒洋洋的大兵们,也不安地冲了出来。
小楼外的路口,已经连夜建起了简易机枪阵地,一名举着望远镜的下士,缩头缩脑地向远处,身边的机枪手,还在慌忙地安装弹带。
快跑着冲进工事,趴在麻袋上的军士长,第一时间下了命令,“没有我的授权,谁也不许开枪。”说完,接过望远镜,小心地向前观察。其实,他现在已经用不上望远镜了,三辆泥呼呼肮脏的卡车,视线可见。
急吼吼跑进工事的大兵们,衣衫不整地检查着各自的枪械弹药,乱轰轰地咒骂着,当然,军士长的命令,他们乐得遵守。
还没等把子弹装进枪膛,挑着黑色海盗旗的卡车,已经呼啸冲了过来,车上,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被罗二勒令直指天空;但是,子弹已经上趟,保险也打开了。
卡车不带丝毫迟疑地,缓缓冲过了关卡,双手竖枪的民兵们,在美国大兵稀奇的眼神中,漠然冷对;默契地摇下车窗玻璃,罗二冲着挺身直立的军士长,两指并拢,一个美式军礼。
霍克军士长咧着大嘴,也是一个军礼,随即大声吼叫起来,“该死的海盗,火力实在太强大了,我们后勤排顶不住了,”他突然地一声,把身边的大兵们,唬的个个发愣。
“通讯兵,玛德,通讯兵?”叫来排里的小个子通讯兵,“快,上报基地,一分钟前海盗再次袭击军用码头,我们需要支援,需要弹药,”一脸轻松的军士长,用焦急的口吻命令道。
挥手赶跑了通讯兵,军士长拔出腰间****,身边三十几名弟兄,“好了,现在全部举枪,六十五度方位,打光枪里的子弹,谁要是把自个伤了,立马给我滚回老家去。”
作为示范,军士长枪口对着天空,啪啪啪就是八声枪响,那气势颇为高调。马上,精明的后勤兵们,领会了上司的意图,嘻哈笑着举起了枪。
“呯、呯”“哒哒哒”,枪声随即在军港上空爆响,激烈程度让远去的民兵们也是心里一紧;机灵的几个美国大兵,摘下瓜式手榴弹,抛向楼房后面,“轰、轰”,菲**方的财产,被横扫的弹片再次刮下一层水泥。
美军大爷收复军港的消息,民用码头昨晚就得知了,刚刚恢复活力的码头上,装卸货的渔船货船,被突然传来的枪声、爆炸声,震撼地一片混乱。
有些发愣的商人、民夫,摇首向军港,却一眼见,码头上最大的一艘渔船上,升起一面诡异的海盗旗,七八个身穿政府军制服的海盗,已经站在了船头上。
“哒哒哒”一串子弹在头顶飞过,船头上的张卓文,扣动了扳机,任由滚烫的弹壳咣当掉落在甲板上;“突突突”,飞驰而来的卡车上,架在车顶上的机枪,也开始了驱散任务。
“跑啊,海盗来了,”人群中,一名菲国商人嘶喊一声,搅动了码头短暂的沉寂;轰,哭天喊地的各色人等,丢下手里的物什,慌不择路地四散开跑。
甚至,有人仓皇跳进水里,躲避着头顶嗖嗖尖叫的子弹。
等到卡车停在码头上时,熙攘的民用码头,又是一地狼藉,只有远远跑开的人影,依稀可见。
搬货上船,死难民兵也运上了渔船,罗二掏出一个密码本,交给穆斯塔法和哈里,“我的朋友,如果有需要,就和我联系,当然,小小的报酬你们肯定不会在意,我也不在意。”
微笑的罗二,郑重地和两个华裔摩洛人告别,踏上了返徒,留下两个心事重重的异心家伙。
眼着海盗旗离开码头,穆斯塔法和哈里不敢逗留,匆忙跑开了;但是,原先只是利用海盗的想法,有了质的变异。
演戏,绝对是在演戏,穆斯塔法和哈里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族人不喜欢美国人,但和美国人有关系的东南亚海盗,自有交易的余地。
至于码头上的三辆卡车,就让政府军找那两个死鬼的麻烦吧。
他俩现在的任务,是尽快返回密林里,找到掩藏的两袋巨额比索;但欢喜万分的两人似乎忘了,海盗给予的礼物,也是带血的尖刀。
罗二出手回马枪,往返两次攻击拉瓦格市军、民码头,罪大恶极地攻击海、陆军人员,抢掠国民银行,还把前来支援的美**队,也压制在工事里,这些绝密消息,震动了菲国政坛。
民间里,善良的公民们,伴随着码头见证人的传言,也清了所谓强大的政府军,根本不堪一击,要不是老主子派兵拼命援助,也许马尼拉也危在旦夕。
一时间,菲国甚嚣尘上的民主独立,请离美**队的呼声,哑口无声,呼吁美国留下军队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了。
自然,老美假惺惺地推脱几下,就势答应了保留部分军队的恳求;不过,老美的驻军也不是老好人,吕宋岛驻军可以,其他岛屿的乱事是你菲国的内政,我不能随便插手。
黄海上,摘下海盗旗的渔船,加大马力回转台北。
站在船头上,罗二兴致勃勃地着几个大兵,腰里拴着绳子,吊在船身侧面,用油漆涂刷着弦号;旁边,张卓文却开始絮叨不止,给老板讲述着菲国虐待华人的事迹。
“草,老子都回了,你才讲这些,有嘛用啊,”罗二好笑地着副官,“今后,和摩洛人的联系,由你负责。”
着蔚蓝的天空中,一抹血黄的余晖,罗二眼神凝重,“非我族类,杀之不愧,十里之地的报酬,或许吧。”
“小张,你够聪明,但将气不够啊,”说着话,罗二走回船舱,留下不堪其解的张卓文。
为将者,狡如水猾似油,杀伐果断守国为墙,罗二到的,是自己心中的一点奢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