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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汉口铭新街7号。
站在这座老建筑面前,我感到阵阵迷茫。这就是何亮生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通过国华局长和湖北警方联系,我们查到了何亮生的住址。老陈做出两个安排,茗雅带老鬼去治伤,包扎完到铭新街7号汇合。老陈带着我立即赶赴铭新街7号,查证涣散白是否去了那个地方。
武汉汉口铭新街7号,这是紧邻江汉路的一座老建筑,据说这是解放前一个纱厂老板的公馆。
从外观上,它依稀有着百年建筑的风采,大气恢宏的欧式风格,巨石基座,灰色水泥外墙,整个结构也保存完好。但是外观已经残破不堪,二楼的古典西式窗户被拆了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烟灶台。
这栋老公馆现在被租给一个废品回收的老板,整个一楼几乎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品,我和老陈站在距离大门数米远,鼻子里仍然钻进阵阵刺鼻的异味。
何亮生原来就住在这里?何其真是何亮生的父亲?
我和老陈四处望了望,这公馆里一片寂静,好像没人。
“有人吗?”
“有人吗?”我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
“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随着回答声,从黑乎乎的公馆门洞里走出一个大爷,把我和老陈吓了一跳。
这老人身高米7左右,黝黑的皮肤,背有些佝偻。打扮非同寻常,头上戴着装饰了很多彩色珠串的草帽,上身穿着短棉大衣,敞着胸口两颗纽扣,可以隐约到里面红色的内衣。下着黑紫色相间的蓬蓬裙、黑色丝袜,脚穿白色女式平底鞋,脖子、手腕、脚踝处都挂着五颜六色珠子穿成的塑料饰品。
老人手里拖着条绳子,绳子末端绑着一个木板,木板上放着他捡拾的废品。
“你们找谁?”
老头儿瞪着发浑的眼珠,着我和老陈。
“你们找谁?”老头问。
这老头的奇怪装束让我心里感到特别讶异,这什么人?精神病院出来放风的?异装癖?“老同志”?
我定了定神说:“请问何亮生是不是住这里?”
老头转回身,端了条矮凳,坐在那堆矿泉水瓶和烂报纸、烂纸板面前,开始整理垃圾。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凑近老头耳边,大声说:“何亮生,何亮生是不是住这里?”
这老头不知多少年没洗过澡,浑身散发着怪味。头发上的黑甲在发丝上凝结成了黑绳,耳廓和耳后污垢成块。
“谁?何亮生?”
老头摇了摇脑袋:“没有何亮生,有何其,有个叫何其的在这里住过,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了。”
猛听见老头说到何其,我心里一阵狂跳。
虽然这老头不知道何亮生,但他知道何其曾住在这里,也就是说,何其和何亮生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
老陈连忙问到:“大爷,那何其在哪儿你知道吗?”
老头从地上捡起个可乐瓶,拧开盖子,那瓶里还有小半瓶可乐。
老头仰脖就是一大口,我刚想说“哎,别喝。”
老头“咕咚、咕咚”几口把剩下的可乐喝了个干净。
“何其?何其?”
老头皱眉抠腮苦思了一会儿,指了指头顶上老公馆的二、三楼。
“在上面,在上面!”
我抬头一,这老公馆经历了百年风雨,缺乏修缮。整个二楼窗口都是破烂不堪,没有一扇完好的玻璃,三楼是一处阁楼楼顶,也是没有窗,露着黑黝黝的一处阳台大洞,在往里根本不清楚。
不知什么原因,还没有进去,我已经感觉到了那里面的幽暗和阴冷之气。像这类的老公馆,我原来过很多。多有发现死人和地下室、暗道之类的诡事。
老陈也在下面观察,见我着二、三楼发呆。
老陈说:“这上面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我说:“是啊,可是这老头说何其就在上面,去?”
老陈在四周再了,这老公馆只有一个入口,就是老头背后的门洞。
我寻思,既然明显无人居住。那这老头为什么要说何其在上面?这怪异老儿会不会是让我和老陈入彀?
我一把拉住老陈:“等等,师傅,我怎么觉得这老头就像是何其?”
老陈笑了:“这还用你说,我早观察过了。他不是照片上的那个人,相信你师傅的眼力!”
老陈拍了拍我的肩膀:“走,甭管上面有什么,我们都得去。”
我掏出兜里的手机,茗雅带着老鬼去包扎伤口,还没有赶到这里和我们汇合。
我说:“师傅,要不我们等着茗雅和老鬼一起上?”
老陈说:“不能等,万一涣散白先找到何其或者其他东西,我们就被动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
手机屏幕上的天气预警发出了警示,告知武汉今晚和明天将迎来今冬的又一拨寒潮。
我抬头了天色,异常昏黄。
风吹在脸上,刺骨般寒冷。
一阵风来,二楼上的那几扇破木窗“啪啪啪啪”在风中发出几声暗响。
老头伸手到怀里,理了理棉袍里的红色内衣,系上一颗纽扣。然后站起身来,蹒跚着走回了老公馆。
天快黑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铭新街街口和老公馆门前,昏黄的路灯次第点燃。武汉的冬天和成都一样,这一股冷风,冷得脚都感觉麻木了。
我和老陈着穿红衣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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