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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们什么啊?”
男子有些发愣:“我,我……”
郭德彰进而又问道:“可有收徒的文凭字据。”
那时候,不管什么铺户买卖或是把式艺人,要收徒弟,都是有自己行内的一套规矩的,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万变不离其宗,绝大多数行业,都要求师徒双方立下文凭字据,以后万一出了事情,也能有个证明的。
那男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是无赖道:“关你什么事?”
“大路不平众人踩,怎么不关我事,你是要把他们活活打死啊。你教他们什么,偷、抢、骗、还是乞讨?好好的两个苗子,被你糟蹋了。”郭德彰忿忿不平,把心里话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他又招手向两个孩子道:“从今天起,这两个孩子我收了,孩子,愿不愿意跟我学说相声?”
两个孩子虽然年幼,却极为乖巧,听两人对话,已然明白,这个男人是来救哥俩出火坑的,虽然还不是很明白“相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只要不被这青皮riri打骂,便已经是过得神仙一般的ri子了。
想到这里,两人齐齐向郭德彰跑去,躲在了他的身后。
那汉子发慌了,道:“好小子,敢把我徒弟拐带走。”一晃拳头,就向郭德彰打去。作为一个相声演员,郭德彰也练过几天把式,可都是一些在台上使用的花架子,又怎么能和这个riri刀头舔血的无赖比呢,只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跌倒在尘埃。
汉子哈哈大笑,道:“没有本事,也敢多管闲事!”说罢,一脚向郭德彰的脑袋踹去。郭德彰心道:完了,我命休矣。闭上眼睛等死。
就在这时,一个洪钟般的喊声响起:“住手!”哐当一声,那青皮就栽倒在地,原来,不知是什么人,突然如大罗金仙般赶到,飞起一脚就踹在汉子的胸口,只一下,那汉子便口吐鲜血。
那汉子见自己栽了,嘴里却不改泼皮的本se,骂骂咧咧地道:“好小子,你们等着,你们别走,等我找人来收拾你们……”且说且退,突然转过身,狂奔而去,落荒而逃。
那救星哈哈大笑,把郭德彰从地上扶起道:“你没事吧?”
“没事,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于柏,你呢,怎么称呼?”
“我叫郭德彰。”
“郭德彰?就是自称‘相声第九德’的郭德彰?”
“那是在下狂妄,胡乱自己取的,恩公见笑了。”
“哈哈哈哈,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直爽的xing格,老实说吧,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啊?”郭德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你说相声,为什么从来都只说单口?”
郭德彰无奈地笑了,道:“那是因为我xing格乖张,且门户不真,所以没有人肯做我的伴当。”
“好,从今天起,就有了。”
“谁?”
“我!”
“您?”
“怎么,你不信我会说相声?我现在就来一段给你瞧瞧。”
“在这里说多没意思啊,去舍下吧。”
“好。”
两人自然不会乖乖地等着泼皮带人来教训自己,当即带着两个孩子就回到了郭德彰的住处,一个破旧的茅草棚。
郭德彰和于柏一见如故,两人义结金兰,成为了一辈子的搭档。
这两个孩子已经知道了相声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们一个叫曹万两,一个叫刘大牛,都天xing聪颖,且爱上了相声,便做了郭德彰的徒弟。
郭德彰和于柏的生意越来越好,两人渐渐凑够了本钱,便买下了一个场子,取名叫做曼倩社。
在那个时候,一个场子里的演出通常包含了众多曲艺形式,在演出场次上有先后,这既是对演员技艺的评判,也是演员收入多少的标志。
前面的叫垫场,都是初出道者,然后是中场,是成熟艺人,后场,又有压轴(倒二场)和大轴(最后一场)之分,是本台艺术水平最高的,又叫“角儿”。
早在1894年的时候,阎德山的单口相声就曾在天津宝和轩演出,民国后,杂耍园子几乎场场都有相声了。
天桥第三代八大怪焦德海和刘德智已在说对口相声,而焦德海的弟子张寿臣逐渐成为相声一代宗师。
但是直到那个时候为止,相声还从来都没有在曲艺场子里攒底过。郭德彰的曼倩社,是第一个用相声来攒底的剧社。而且不仅如此,演出还以相声作为主打节目,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