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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亲手抓起地上沙化之后的黑色土壤，里面蕴含浓重的魔气，这样的土地，还能够再生长出灵植吗？还能够再孕育生命吗？
深刻怀疑。
转头，将目光定在身后知情人的身上：“魅罗，上次魔潮结束，土地和空气的影响是怎么解决的？”
魅罗目光也有些儿愣怔，很诚恳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含笑忍不住气恼：这人，明明参加了上一次的战斗，却什么都不知道？连她这个后辈知道都比他多？！
是不是不想说呀，太过分了。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明明参与了战斗了的，结束之后地面和空气怎么恢复的，你会不知道？”这可能吗？
魅罗为难的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希望能够迷惑含笑的理智：“真的不知道，魔潮结束，我领取了奖励之后立刻返回外海了。”
说完，又解释了一句：“你并非出身外海，所以不了解，对于外海修士来说，参与魔战并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事情，外海很多门派甚至是禁制门下弟子参与，像水晶宫。魔潮期间一向是宗门封禁。”
含笑听着听着，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抵御魔潮，不应该是修士共同努力的事情吗？
为什么外海能够偏安一隅？能够置之不理？能够袖手旁观？甚至是冷眼以对？
魅罗摇头：“我也不知道，步云派毕竟是个小门派。没有什么底蕴和历史。”
含笑想了想：“内陆各大派知道外海的态度吗？”
“当然知道。”魅罗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可是更奇怪了，为什么内陆这些儿行事作风颇为霸道的宗门会对外海的态度置之不理？难道真的是无法征服外海势力吗？要不然怎么会容忍这些儿不驯的存在大摇大摆的活着？
可是，也不对。
含笑摇头，她其实对于外海势力实力并不是非常了解，可是她能够看出来，即使外海修士在海域战斗力很强，可是单凭御剑宗的实力，就能够镇压或者灭掉外海大半的势力。
所以绝不可能是力量不够。
那么为什么会如此放纵外海势力呢？
魔潮期间，难道不应该是多一份力量多一份成功的可能吗？
不是应该将整个星域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努力吗？
含笑在路上被一个新的疑问困住，百思不得其解。
魅罗见含笑皱着一张脸。想了想，说道：“其实，内陆很多大宗门虽然很强，可是面对外海修士，却一向是置之不理。就当不存在似的，不欺压也不重视。”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含笑忍不住摇头。
魅罗又道：“其实，内陆和外海，大多数的修炼路径都是截然不同的。”
“什么意思？”含笑不解。
“就是传承不一样，以前我也没发现，直到现在。跟着你在御剑宗呆了这么久，才有所发现。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御剑宗传承下来的剑诀和功法，都很厉害，级别也很高，天阶功法都层出不穷的。”
“听说其它门派也差不多。天阶功法同样有很多可以选择。”
“在外海可不是这样的。外海天阶功法十分稀少，大多数门派传承功法都是地阶，即使有几部天阶也都是作为宗门圣典之类的，很难学到手。”
“就像步云派，只有一部天阶功法。水属性的；像我这种修炼魅惑和双修之术的，除非获得大机缘，否则很难突破出窍，继续修炼下去。”
“像你们云海峰，你师父修炼的那套云属性剑诀就是天阶，而且是天阶顶级，你修炼的几部剑诀也全都是天阶，这在外海是难以想象的。”
含笑这下子彻底的诧异了起来。
“怪不得外海出窍真君那么少，全部加起来估计还没有我们一个门派多。原来是功法的缘故啊！”含笑有点儿恍然，却又更为不解。
外海和内陆，就好像修真界的两个层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真是太奇怪了，一个星域内，修真的水平竟然处于两个层次，这怎么可能呢？”含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倒是魅罗，一听‘两个层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愣住了。
“怎么了？”含笑很快发现魅罗的异样。
魅罗张了张嘴，又迟疑了一下，最后终于开口：“我曾经听水晶宫的长老说过一句话。”
什么？含笑眼神催促。
“他说：我们外海才是天鸾星真正的传承之地。你既然生在外海，又是我水晶宫弟子，就不要去羡慕那些外来者的传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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