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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越来越远了。那些记者跑得很快,他们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使出了吃奶的劲想要从我们的视线里跑出去。倒是那名军官,我想他还可以再跑得更快一。毕竟他是一名军人,而且脚上穿的是军靴,他如果真要跑起来那速度并不是那些穿着皮鞋的记者可以比得上的。但他却很聪明地放慢了脚步,把自己隐藏在了人群中。
我在瞄准镜中的确可以看得到那名军官的脑袋,那顶军帽在人群中实在太显眼了,但是前前后后到处都是记者的脑袋在晃动,我没有办法在打中那名军官的同时不会误伤到记者。再看看脚,就更是乱七八糟的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趴在身旁也在瞄准的李平和,他同样也是皱着眉头一筹莫展,谁会想得到中间的这个美军军官的反狙击能力会这么强,早知道就要先把他干掉了!
不顾一切的开枪吗?输了比赛事小,万一误伤了记者,在谈判桌上还被美军当作一个攻击我们的借口,那可就犯了大错误了。但就这样让他们从我的视线中逃走吗?
不!绝不!
我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群正在逃跑的人群上,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再猛地睁开,就在他们要跑出我的射程之外时,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脱膛而出,它在空中带着啸声高速旋转着飞向那群记者……但是让所有在旁边观看的战士包括李平和意外的是。我这发子弹的目标并不是那名军官,而是其中一名记者背在肩膀上带着三脚架的照相机!
只听“叭”的一声,照相机被子弹的惯性带得朝前飞了几米然后重重地摔倒了下来,几名记者一个反应不过来就被照相机的三角架绊倒在地,但那名军官却很利索地一个跳跃避了开去。于是这时候,这名军官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之下……
军人!那反应之快当然不是记者可以比的。当然,除了我之外,这时我突然想到自己也是一名记者。
但有时候反应快也不一定是好事,现在这个例子就是一个明证!
这时那名军官也发现自己上当了,马上就往地上趴去。但已经太迟了,还不等我扣动扳机,身旁就传来一声枪响,李平和先我一步射出了子弹,只见那名军官胸膛朝前一挺,四肢痛苦地伸展开来,接着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记者们哪里还敢再做停留,一个个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迈开发颤的双脚战战兢地逃出了我们的视线。阵地上只留下三具美军军官的尸体和几滩鲜红的血迹。
“好!打得好!”
“打得漂亮!”
……
这时战士们才纷纷喝起彩来。
“你赢了!”我收起了步枪,拍了拍李平和的肩膀。
能在没有瞄准镜的情况下击中七百米左右的目标,虽说打中的不是头部,但已经很了不起了,这家伙的枪法果然不是盖的!
“不,是你赢了!”李平和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虽说我打中了两个,你打中一个,但是……”
“你赢了就赢了呗,还谦虚啥?”我不由苦笑道:“怎么?还怕我不认账啊?”
李平和也不答话,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
过了良久。他才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这个办法,如果没有你那一枪,我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名军官逃走!”
“真有你崔团长!”李国强这时才收回了望远镜,直愣愣地盯着我说道:“说句公道话,按规矩这场比赛是李政委赢了,但枪法那当然是崔团长!第一枪我看着就吃惊了,团长你竟然算准了那个美国佬会趴下,而且还算准了美国佬会趴在什么地方在那个位置上等着!这还不算啥,在你打第二枪之前,我就琢磨着这下你该没有办法了吧!谁会想到团长一枪打中那照相机……真是神了!”
“这就是差距啊!”李平和苦笑道:“崔团长,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我枪法不比你差,但在战场上却有那么大的区别。我是在用手打枪,你却是在用脑袋打枪!”
“得得得……都把我夸到天上去了!”我不置可否地笑道:“不就是打几个人吗?还有这么多名堂。回坑道去吧,敌人呆会儿说不准又会打*报复了!”
“是!”李国强应了声,就忙着把战士召回坑道里去。当然,有了上回被敌人偷袭的经验,临走前他还不忘在阵地上安排几个人观察敌人的动静。不过话说回来了,敌人经过了上次的惨败后。似乎也没胆再发动类似的“偷袭”了。
于是接下来整整一个晚上,敌人都没有对我们发动冲锋。
英军的装备虽说比美军要差,但他们手中的坦克、火炮等装备还是比志愿军要强上许多。如果在夜里发动进攻的话,他们在装备上的优势就很难体现出来,更何况英军主要靠的还是他们的枪法,所以不在夜里发动进攻也是常理之事。
但可恨的是,这些英军不知道是从美国佬那学来的还是怎么滴,一个晚上都在断断续续地朝我们阵地上打*,吵得战士们根本就没办法睡觉。
本来我也想让我们的炮兵也这样“吵”他们一下,但这念头刚起很快就放弃了……咱们这炮弹都是用人命换来的,联合国军那炮弹多得都打不完,那个范弗里特不是还给他们的士兵下了“子弹、炮弹无上限”的命令么?他们能把炮弹当炮仗放,咱们志愿军可是浪费不起啊!
躺在团部的小床上,开始还会被阵地上的炮声吵得睡不着,但后来实在困了就愣是在炮声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许是习惯了那炮声吧,到凌晨那些英联邦的家伙不打*的时候,反倒把我惊醒了过来。
在炮声中睡着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冷汗,而且头疼欲裂,这睡过了比没睡还要累、还要难受。
从床上爬起身来,借着煤油灯跳动的灯光,从水壶里倒出了一些水弄湿了毛巾在脸上擦了几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觉得胸口有些闷,就顺着坑道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坑道口,在或明或暗的光线中依稀看到张明学和徐永维两人坐在坑道口摆弄着什么,这时见我走了出来,马上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
“你们怎么还没睡?”见此我不由有些奇怪了,我记得睡前就是他们俩站岗的,一直到现在还是他们俩个。
“团长。咱们睡不着!”张明学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些狗日的刚才那样打*,谁还能睡得着啊!咱们俩干脆就没叫人来换岗了!”
“这怎么行!一晚上都不休息,明天怎么打仗……”
“团长,您先别急着赶我们去休息!”徐永维这时倒急了:“团长,不瞒您说,咱们俩一晚上都在说着呢!都在说着您今天打那几个美国佬的事,您,您这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啊?能教教咱们不?”
“啥?”一听徐永维这话我就不由愣住了,别说是他们不知道,就算是我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的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说你们俩个同志!”这时我就只好打着迷糊:“咱们部队的枪法不都是打仗打出来的?练枪法那还不是一样在枪杆上挂砖头、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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