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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有兴致地听他们说起白天法庭上
。小艾贡显然非常怀念他的阿道夫叔叔,并央求自己带上他一起去看希特勒。
汉夫施坦格尔允诺了,张海诺起初以为这只是他哄孩子睡觉所说的,没想到他第二天真的带上了还不4地小艾贡。
“小心呀,孩子”,在前往原步兵学校的大楼途中。汉夫施坦格尔教训儿子说,他们将要去牢房里看阿道夫叔叔。不过,某一天他会成为德国的领袖,并把它从目前的痛苦中解放出来的。
这一天的审判,法官将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对其他被告进行讯问上,小艾贡在这一天的审判中都乖乖的呆在他父亲旁边地位置上,只是偶尔问他的父亲这里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
闭庭后,希特勒便被押回同一楼房的囚室内。在那里,张海诺他们被允许进行十五分钟的探视。在这之前,小艾贡原以为希特勒是睡在水泥地上,只有老鼠和他作伴,但现实却令他“失望”——阿道夫叔叔的牢房俯瞰着一个花园般的后院。亲切拥抱自己的小支持者之后,希特勒登上一把椅子,从一个大棕色衣柜的顶端摸出一盒小甜点心,请来访者喝茶。
“我坚信我最终将被无罪释放!没有人会将罪责强加到一个民族英雄头上!”这一刻,希特勒显得信心十足。
到了2月28日,也就是审判的第三天。希特勒再次左右了审判。在一次讯问中,他大胆的描述了柏林和慕尼黑是怎样受红色政权腐蚀地:
“在慕尼黑。你就可找到一个典型的例子。如果不是健康群众地觉醒,我们就永不能从红色时代中解放出来。”
他的话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这更促使他大声地为其提出向柏林进军一事进行辩护。
随着审判的发展,希特勒继续以其滔滔雄辩和精明战术左右着法官们。与此同时,鲁登道夫成了这出戏中的次要人物,他对其他被告的怨恨也越来越明显。
“希特勒将我引入歧途”,在审判后他向自己的副官抱怨说,“他向我撒谎。在他的发疯的起义前夕,他告诉我陆军百分之百支持起义……他不过是个演讲家和冒险家而已。”他怨恨的也许是,这位演讲家和冒险家,这位可鄙的下士,其行动比自己更像一个传统的大丈夫军官——希特勒承担了一切责任;他鲁登道夫则不断地逃避责任。希特勒举止傲慢,不时谩骂律师和法官,好像这是个军事法庭,而他是主宰者似的。
“他用操场上的语调,斥责法庭”,英国记者.霍德.普顿斯回忆道。“每个字都严厉粗鲁。当他把蛮横的语调升高时,坐在中间位子上的小个子首席法官全身发抖,山羊胡子也抖动得很厉害,不得不用手将它摁住。”
报界越来越反对这位逆来顺受的法官,有些外国观察家觉得很难相信他们是在审判。3月4日,在巴伐利亚州部长会议上,人们异口同声地批评尼哈特。州部长施威耶说,被告对陆军和州警的公开污辱。已构成对州警的人身攻击。另一位部长怀疑尼哈特是否有能力进行审判。此时,第三位部长宣称,在上层,尤其是在柏林,人们对审判的方法表示忧虑。第四位部长透露说,他曾亲身对首席法官允许希特勒一连讲话4小时一事提出指责——而尼哈特仅回答说:“无法阻止希特勒讲话。”
尽管官方和非官方的抗议不少,审判继续成为希特勒的讲坛。在3月11日和14两天地判决前审判中,希特勒大显身手。与英国对手的制度不同,在这种时刻。法律规定可让被告发表长篇讲话并自由向证人提问。于是,希特勒便把政治三巨头当作罪人对待。当冯.洛索夫将军就位时,希特勒跳了起来。高声向他发问。身材高大、光头的将军也不示弱,大声反驳,还用细长的食指,活像一支手枪,指着前下士希特勒。希特勒只好坐下。不吱声。片刻后,他又起立,指责曾保证加盟于他的三位先生。
冯.洛索夫将军鄙夷不屑地宣称,希特勒仅堪扮演政治吹鼓手的角色。希特勒大声辱骂洛索夫,声音之大使法官不得不叫他放低声音。他果然放低了音量,但是。当洛索夫说他一半感情用事,一半是残暴时,他又按捺不住了。这次,像益智盒里的小人一样,从椅子上跳出来。
“你的金言跑到哪里去了?这就是感情用事的和残暴地希特勒吗?”
洛索夫双眼盯着希特勒,冷冷地回答说,“不,坏了良心的是希特勒。”此话一出。又招来了一阵辱骂,洛索夫只好转向首席法官。由于法官未斥责希特勒,这位将军便起身鞠了躬,离开了法庭。只在此时,尼哈特法官才迟迟宣布,希特勒此举是人身攻击,是不容许的。
“本人接受这一指责”,希特勒讽刺地说。
希特勒的滔滔雄辩在最后一次讲话中也达到了高峰,在他的最后一次发言,一部分是训示。一部分是勉励,一部分是谩骂。但自始至终都引人入胜,且特别有效;因为按照德国法律,被告是有最后发言权的。
希特勒对仅称他为民族主义运动中的一名政治鼓手和平动机仅出自野心之说断然否认,说他想当部长地指控是荒唐可笑的。“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比当一名部长高出一千倍。我要的是粉碎马克思主义。我要完成这一大业,部长这个头衔与之相比是何等荒唐可笑。”片刻后,希特勒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愿望:“生来是个独裁者的人是强迫不了地;他自觉自愿;他不是被人驱赶向前;他驱使自己前进;这是没有什么可谦虚的……觉得自己是被召唤
人民的人是无权这样说的。如果你们需要我或召唤我作,不行,我有我的责任!”
他对法庭说,11月起义虽然败北,他们必须尊他为德国未来的领袖,因为军队和支持起义者的理想的人们是注定会和解地。“我相信,今天在街上举起万字旗的群众与向他们开枪的人们团结一致的时刻肯定会到来的。我坚信,这次的流血不会永远将我们分开。当我得悉是市警首先开火时,我高兴地看到,首先开火的至少不是国防军;军队一如既往,未受玷污。军队,不管是官是兵,与我们站在一起的时刻,终有一天会到来的。”
“希特勒先生”,尼哈特法官抗议说,“你说市警受到玷污,我不许你这样说。”
希特勒不顾法官的驳斥,继续抑扬顿挫地高声说完了最后几句话:“我们建立地军队正日渐强大,迅速地与日俱增。即使在此时此刻,本人仍骄傲地希望,终有一天,我们的原始新兵将会由连发展为营,营发展为团,团发展为师,昔日地帽徽将会从泥潭中拾起,昔日的旗帜将在我们面前飘扬;到那时,我们就将在‘审判的法庭’——‘上帝的法庭’——获得和解;到那时,我们准备出庭,到那时,唯一有权审判我们的法庭的声音。将从我们的残骸中,从我们的坟墓中响起。因为,先生们,对我们宣布判决地不是你们;只有永恒的历史法庭才有权对我们的起诉作出判决。”
在唇枪舌战中,希特勒取胜了。法庭休庭考虑判决时,许多观察家都认为,他会被判无罪。尼哈特法官,不顾所作的证词,坚持要开释鲁登道夫。其余3名外行法官。包括一位在整个审判过程中不断以阴郁的目光偷看希特勒的法官在内,也一致同意开释主要被告。
“以我的辩护词为依据”,在审判过去很久后希特勒评论说。“他们深信,卡尔、洛索夫和赛塞尔与我一样有罪。人们将反对意见通知他们,如若开释,案子有可能被转至莱比锡法庭的危险。这就使陪审团不得不深思。他们的结论是,判我有罪比较保险。尤其是他们也得到保证,在判决后6个月内将我赦免。”
<:为她们地偶像佩花的妇女。他下令将花除掉,其他追随希特勒的女人竟要求准许她们在希特勒地澡盆里洗澡。上午10时过后,被告一伙被带到大楼前集体拍照。全身军服、头戴钢盔的鲁登道夫怒容满面。希特勒身穿军大衣。未扎皮带,手执丝绒帽,站在他的左边。
希特勒的军大衣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展展,看上去像是新的。他地胡须剪得整整齐齐,头发下垂。看上去,他很镇静,充满信心。身体也很好,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有生以来,他首次大肚皮——体重达10磅。
被告被押进法庭时,大楼外聚集了一大群人。宣读判决书几乎达一小时;当希特勒被判5年徒刑在兰茨贝格监狱服刑时,法庭内未出现轰动。刑期减少半年,因为审判前已拘留6个月。
如预想的一样,鲁登道夫被无罪开释。对他的高地位所作的照顾,他再次以意气作答:“这次开释,我将它看作是耻辱,不是我的戎装和勋章所挣来地。”
即使被判有罪。希特勒仍受法庭的尊敬。它拒绝将希特勒作为一个不受欢迎的外国人押解回奥地利。
“希特勒是德国化的奥地利人。本庭认为,像希特勒那样连思想、感情都是德国式的人。一个在战时志愿在德军中服役4年,在敌人面前英勇不屈且赢得了崇高荣誉的人,一个在战争中受伤、健康受到损害的荣誉军人……‘共和国保护法’是不适用于他的”。
法庭对希特勒地3位敌人表示蔑视。它宣称,如果卡尔、洛索夫和赛塞尔“对希特勒要求他们参加起义明确地说‘不行’,或者,在11月8日晚,被告反复要求澄清事实时,如果得到某种合作”,这个悲剧是可以阻止的。
希特勒的判决是第一个被宣布的。在宣读别人的判决书时,他被匆忙押上等候在外边的小汽车,为的是要避免示威游行。黄昏时分,希特勒被押回7号牢房。在他不在期间,牢房重新进行了装修,显得更加引人注目。但是,早些时候的信心已不复存在了。狱卒朗斯.赫姆利希注意到,他“看上去比先前更加愁苦。”阴郁的情绪很快便过去了。过了不久,他从皮箱中取出一本新日记本。在扉页的右上角,他写道:
“座右铭:世界灭亡时,全球都会抽搐,对正义事业地信念却巍然耸立”。
在这铭言下方,他写下了:
心胸狭隘和个人憎恨的审判业已结束——今天开始了我地斗争。
1924年4月1日于兰茨贝格
只有起义者才需要的审判结束了。希特勒虽然赢得了一场宣传战,自己却被抛回牢笼。他知道,他要在那里服刑4年半。在德国一大部分公众和西方世界看来,对叛国罪和武装叛乱罪的判决,已轻到了荒谬的地步。伦敦的《泰晤士报》评论说:“无论如何,此次审判表明,反对帝国宪法的阴谋,在巴伐利亚并不被认为是个严重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