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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效森虽然对武效军心存成见,但这是公共场合,还得注意素质,回头低声问道,“什么事?”
都是亲兄弟,武效军也犯不着和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去年九月底十月初,你是不是收治了一个叫秦思真的患儿?”
武效森心说,患儿都是今天来明天走,像走马灯似的,每月收住院的患儿有几百,我哪记得那么多啊!摇摇头说,“没印象?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武效军说,“秦梅香你是知道的,原来城关镇秦镇长的女儿,和我是好朋友。失踪了好多年,去年十月初有人见她带着孩子在这里,我也拿不准是不是给孩子看病!随便问一下!”
武效森对武效军和秦梅香的事心里很清楚,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秦梅香是什么样,多少还是上了点心,低头想了想说,“兴许有这么一个人,待会儿我让护士在出院记录上查一下。”
武效军跟随武效森来到儿科护办室,打开出院记录薄,翻到邵英英说的十月八日,秦思真的名字赫然在列,出院诊断急性脑膜炎。
武效军恍然大悟,正如邵英英所料,是思真得了病,秦梅香不愿让自己见到思真,故意撒了个谎,说是自己一人回来迁户口,意在躲避,隐瞒自己。
她本是身为人妻人母的人,这么做毫无必要,那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呢?
这个谜团很快就被印在武效军的心里,等待被揭开的那一天。
白玲燕出院,回到家里休息一天,晚上的时候,便准备着第二天回平西的事。
说准备,其实也没啥特殊准备的,路上也不用带什么东西,主要是家里还有一大堆活没干完,舍不得离开,但后天必须上班,否则假期就要超了,时间不容许再继续停留。
晚饭后,四个人坐在堂屋内,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武平顺一脸阴郁地说,“我人老了,不中用了,能否撑过今年很难说。家里的情况你俩都看到了,谁也指望不上,在外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咱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图个平平安安就行了。你俩在外面无依无靠,出门矮人三分,十分的不容易,一定要听领导的话,和同事搞好关系,遇事要三思而后行能忍则忍,千万不能逞强。”
听着父亲像是交代后事似的凄凄话语,武效军和白玲燕心里一阵酸楚,俩人点头说,“爹,伯父,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和我娘,伯母要好好保重身体。”
效军娘眼里流着泪说,“你爹说的对啊,就凭我俩这身子骨,说不定哪天就闭上眼吃不上饭了。现在你俩在外面要互相照应,不要咯气,尽快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事办了,俺俩这两把老骨头闭眼心里也踏实了。”
两人连连点头,“我们会考虑的!”
武平顺一脸忧郁地说,“效军啊!欠债如受罪,无债一身轻。今年收成不错,等麦后我把麦卖了,差不多也能把在家里欠的钱还完了。你也可踏踏实实的干工作,不用再想这些了!”
武效军此时身无分文,正处于人生最低潮,虽然不忍再耗父母的心血,但欠人家的钱不能不还,低头流着眼泪没吱声。
白玲燕哽咽着说,“伯父,伯母,是我连累了效军,让你们吃苦受累受委屈,还钱的事儿慢慢来,能早日还则还,不能还不要勉强,保重身体要紧。请你俩放心,我俩现在都能挣工资,迟早是要还上的,咱不会欠人家的。”
武平顺叹口气说,“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干好工作,平平安安我都心满意足了。你们明天的路费还够不够啊?”
武效军低头说,“回来的时候带了二百块钱,花的已经所剩不多啦!”
效军娘突然说道,“效军,你还要钱啊!”
一句话把三人说的一愣,谁也不明白效军娘说的是啥意思,怎么会如此的反常,从来没有过的事。
武平顺狠狠地瞪了效军娘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八十块钱,“效军,别理她,糊涂了,我手里就这么多现钱,拿着,在路上应急!”
武效军哽咽着接到手中。
效军娘一见气得一跺脚夹起毛巾被出门到场里去了。
三人十分尴尬地愣在了那里。
良久。
武平顺心疼地说,“明天还要早起,你俩早点睡吧,我到场里看麦去。”
第二天三点半,武效军和白玲燕就起了床,简单洗漱一下,带着行李来到场里向两位老人辞行。
两人在效军娘面前,连叫几声,却没有一点反应,只好和武平顺说,“爹,伯父,我俩走了,你俩要好好保重。”
武平顺幽幽地说,“小白,你娘实在太累了,不要介意啊。我就不去送你俩了,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之后别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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