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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曹彰问道:“三哥,可知王先生什么时候到?”
“呃……”曹彰被曹植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大力拍了几下脑袋才重新想起来,答道:“听父亲说,王先生这几天有事忙,最起码要三天之后才来教我们。”
曹植闻言,翻了翻白眼道:“既然三天之后才来,三哥你这么早来叫植作甚?”
曹彰听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俺兴奋嘛,也不知道跟谁说好,所以便来找四弟了。”
见到曹彰那憨厚的样子,曹植也不忍心再损他,于是说道:“既然早起了,那今天的晨练便提早吧。”
曹彰闻言,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说完便拉着曹植当先往练武场那里赶去。
虽然昨天便入住了曹府,但曹植昨日整天都忙于设计他的家具,倒是没有仔细视察环境。曹府占地极大,中间回廊又多,若是没有曹彰带路,只怕曹植mí路了也未必能找到练武场所在。
由于曹府是新建起的,这个练武场还未完全建好,除了摆放着的几个石锁和兵器架上的兵器之外,周围只有一片平地。虽然简陋,但并不影响曹彰和曹植进行晨练。
只见练武场上,曹彰和曹植二人先是绕着练武场跑圈,继而进行蛙跳,然后便是举石锁。当一套训练完成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二人全身湿透,仿佛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曹彰见到这一个时辰下来,曹植都能跟上他的节奏,点头笑道:“四弟,这一年多你倒是将基本功都练起来了,不错”
曹植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三哥指导有方。”
曹彰笑了笑,说道:“练武贵在一个勤字,四弟能坚持每天都完成基本功训练,能有今天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三哥不敢居功。”听得此言,曹植笑而不语。
自从去年年头从河北回归之后,曹植深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因此他也不再到处跑,每天都老老实实地躲在家中。而经过遇刺之事后,曹植发现身处世,若然没有武艺傍身,实在不太保险。于是回到鄄城之后,除了每日读书之外,还分出时间跟着曹彰一同习武。
只不过曹植以前一向疏于锻炼,刚开始的时候自然练不好,曹彰也让他不要急躁,指点他先从基本功练起。而曹植也明白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于是跟着曹彰从基本功练起。只不过曹彰所指点的那些基本功实在太过原始,曹植用一些现代的方法改良了一下,再经过曹彰的试验,最后便发展成这么一套基本功。
这套基本功,曹家诸子每天起身都会练,也称之为晨练。一般而言,他们都是晨练过后才用早膳,而后才分开做事。因此一年多下来,曹家诸子身体都壮实了许多,而曹昂更是感觉到武艺有了不少的提升。
不过基本功终究只是基本功,可以提升最原始的体力、耐力和爆发力等,但刀枪剑戟等兵器还是另外学习的。这一年多来,曹家诸子都已经选择要学的兵器,长子曹昂本来就已经学了枪法,暂时不说。次子曹丕和养子曹真,都效仿曹昂,跟夏侯兄弟学习枪法,倒是曹彰,没有去学枪法,反倒是选择了最难学的戟法。
要知道,自古学戟者,不是武艺极强便是武艺极弱,盖因戟乃是重兵器,非天生神力者不能用。若然不用重戟,那么戟也失去了其原本的威力。除了重量之外,还有戟法。戟能砍、能劈、能刺,刀、枪、剑等不少兵器的招式都能化入戟法之内,也就是说,要学懂戟法,首先要jing通其余兵器,再融会贯通方可。这也是戟法难学的原因,而若然懂了戟法,也就是说其余兵器也懂了,那么对阵之时自然不会陌生,容易找出破绽取胜了。这也是为何,自古用戟者不是高手便是庸手的原因了。
整个曹营之内,用戟的只有典韦一样,只不过典韦用的是单手戟,并非像方天画戟那种长兵器,因此曹彰也不太可能从典韦身上学得太多。不过这也不急,反正学戟之前必先学其他兵器,现在的曹彰也就刚将枪法练熟,正准备学另外一兵器,正巧曹将王越请来了,他的剑法可是天下闻名,曹彰自然兴奋了。
曹家诸子皆选了兵器,唯独曹植这一年多一直都是学基本功。曹曾经问过他想学什么兵器,当时曹植便答道:“孩儿并非要亲自上沙场杀敌,因此刀枪戟法并不适合孩儿。倒是可以学游侠儿的剑法,用以傍身。”
曹年轻时就十分喜欢当游侠,现在听到爱子如此回答,自然连呼像极当年的自己。不过当时曹势力虽不弱,但麾下却没有一个厉害的剑术高手。至于曹自己那半桶水剑法,平日都不敢拿出来见人,更莫说是要教自己这个聪明得过分的儿子了。若是被他看穿自己的剑法不咋样,平白损了当父亲的威严就不好了。
这次曹植等人一到许昌,曹便通知王越会来教剑术,显然是为了曹彰和曹植这两个儿子的。曹虽然不说,但曹植心中却是明白得很,曹显然是对当初曹植遭到刺杀之事耿耿于怀,担心曹植会再出事,因而尽快安排一个剑术高手来教他武艺,爱护之意不言而喻。
晨练完毕用过早膳之后,曹植便如往常一般回书房中读书。但是未等他回到书房,便有家仆来禀报道:“四公子,外面有一位马先生求见。”
曹植闻言,眼眉一挑,惊喜道:“快请”说完又吩咐家仆,立即去准备清水果品来。
很快,一名十余岁的少年便在家仆的带领下来到会客ia厅中,待得家仆退出去之后,曹植欣喜地笑道:“叔达,我们又见面了”
那少年向着曹植恭敬一礼道:“司马孚见过四公子”
曹植微微一笑,指着案桌对面的棉垫,说道:“叔达请坐。”司马孚也不客气,直接落座。曹植却是问道:“河北一别,不想这么快就见面了。”
司马孚淡淡一笑道:“当初孚可是说好,若是时机成熟,孚就会来为四公子效力的。现在曹大人有救驾之功,尊天子以令不臣,正是大业起步的重要阶段,孚岂能不来”
曹植轻轻点头道:“叔达,这段时间过得如何了?”
司马孚轻笑道:“孚当初奉四公子之命,离开河北先行返回河内,之后一直闭在家读书。待听得曹大人于雒阳迎天子驾后,便向二哥辞别,前来许昌静待四公子到来了。”
曹植闻言,轻“哦”一声道:“你向你二哥辞行了?他怎么说?”
司马孚淡然道:“二哥没说什么,他只说了孚选择了这条路,不要后悔便好。”
曹植听得,哈哈大笑道:“叔达现在要后悔,恐怕你二哥亦不容你回头了”
司马孚轻笑道:“这决定孚当年在河北的时候已经做下,何来后悔一说。”
曹植轻笑一声,不再纠缠于此,继而脸è一凝道:“叔达,植有一事不明,不知叔达可否为植解
司马孚轻轻点头道:“四公子但说无妨。”
曹植凝声说道:“植不明白,以袁本初之jing明,为何会放弃挟天子以令诸侯此等好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