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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人的动物本性,从来不能、也无法完全被制度禁锢;国内、甚至党内的某些人。他们的情况令人忧虑——你和他谈社会主义,谈人生理想,他只会摇一摇头、然后反问你,‘我只想过上西方达国家那样的生活。社会*主义是什么,它能给我这一切吗?如果不能,我凭什么要支持你、和你的所谓理想?’
是啊,当一名高级工程师在里哈乔夫汽车厂供职、月收入一千五百卢布(约三千美元),而能力类似的人却在美国拿着七千美元月薪的时候,哪怕再丰满的理论,对人生稍纵即逝的当事者本人来说,又能有多少现实意义?
康斯坦丁,如此尖锐的问题,你现在又会如何回答呢。”
结束了一段叙述,沉浸在回忆中的总书记停顿下来,很显然,他想留给面前的年轻人一点时间去思考。
马林科夫的话,一大段都出自安德罗波夫之口,龙云听来却很专注。
不仅如此,心里甚至还有些紧张,因为他分明就清楚,类似的问题,自己在现实世界里也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至于他的回答……
听起来,可就不像理想那样遍体光辉。
思考片刻,意识窥探的模糊反馈,让年轻人知道了康斯坦丁*马林科夫的想法,他在惊讶之余就决定谨慎的开口回应:
“这些人,他们……说的振振有词,其实就是——叛徒,不是吗。”
“哦,是吗?”
“……恩,我认为是。”
话既然说开,龙云倒一下子没了顾忌,他不自觉的加快了语,“就说里哈乔夫汽车厂的高级工程师,在苏联体制下,一千五百卢布的酬劳大致就是他的劳动价值,这在美国也是一样的;如果说有差异,这只能说明不同国家的经济展水平有一些差别。但就我所知,这种关键岗位、人才的薪酬,资本家只要从剥削所得里拿出一星半点去贴补,就能让雇员的生活水平出我国国内的同行,这一点都不奇怪。
说白了,既然社会总财富就这么些,在劫贫济富的资本主义分配方式下,少部分人得利、就必然造成大多数人吃亏——这情形根本不值得羡慕,譬如说,一个村子里,假如人人都想要仆人来伺候,那仆人又要由谁来当?”
“哈哈,差不多!
理论固然复杂,现实呢,却就是这样的简单明了。”
闻听雷泽诺夫三言两语说破了事情的本质,马林科夫不由颌,
“没错,情况正是如此。
安德罗波夫同志的见解,我的见解,和你刚才说的都基本一致。
苏联的社会现状,坦率的说,从全社会经济、技术、文化等各方面考量,的确与西方达国家存在一定差距。面对现实,实事求是的讲,我们共*产*党人最应该做的,一是从制度上想办法,千方百计展社会主义国家的生产力;第二,对以任何理由质疑社会主义制度、幻想变天、而摇身一变成为剥削者作威作福的叛徒——
必须坚决、彻底的清除干净!而决不能有任何一丝仁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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