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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对我们来说,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军队,或者一个学校,如若不被敌人反对,那就不好了,那一定是同敌人同流合污了。”
“如若被敌人反对,那就好了,那就证明我们同敌人划清界线了。”
“如若敌人起劲地反对我们,把我们说得一塌糊涂,一无是处,那就更好了,那就证明我们不但同敌人划清了界线,而且证明我们的工作是很有成绩的了。”
——1622年·王书辉·《必须要坚决消灭一切反动派》
救灾工作是很麻烦的。因为做人的工作最复杂了。
喝了复兴会提供的两大碗糊糊之后,绝大多数人身上的力气就开始逐渐的恢复。不能不说,我们中国人的生命力非常的强悍。
伍朝业吃完了两碗糊糊,肚子里产生了些饱足的感觉,心里却开始着急起来。恢复了体力之后,伍朝业开始关心起自己孩子的去向。在上午的大混乱中,自己的孩子失踪了。听一个同宗的人说,自家的孩子好像是被管饭的人给领走了。
说实话,对于正站在这一群人旁边,穿着灰色半短长衫,带着灰色大帽,扎着武装带,背着上了刺刀火枪的复兴军战士,伍朝业心中是非常的畏惧的。
他对于复兴军的畏惧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是和所有其他的老百姓一样的心理。看到当兵的,特别是看到杀人杀的很利索的当兵的,心里总会害怕。第二个原因则是,伍朝业认出了,跑出来攻击复兴军战士的那群人是什么人了。
当时复兴军对攻击者进行反击的时候,伍朝业就在一个排的复兴军战士附近。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一个远房的族亲,被大兵用长火铳,在一个非常远的距离上,打的扑倒在地。虽然作为一个普通人,伍朝业并不了解火铳的射程。可是,就他看到的景象,他也仍旧觉得那火铳打人非常的不可思议。
伍朝业是伍朝宗的同宗。不过,他不是伍朝宗那一支的。像所有的大家族一样,世代居于松滋的伍家是个非常庞大的家族。就像伍朝业这样,虽然和伍朝宗是同辈人,却比五十多岁的伍朝宗小了二十多岁,今年刚刚三十出头。
有人可能会觉得,既然都是伍家人,怎会有人当家丁被打死,有人沦落成为难民呢?宗族里不是有族田族产之类的,专门用来救济族人么。
这就是外行话了。族田族产这些东西肯定都是有的。不过就像现代社会的国有企业,会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形式变成私有财产一样。族田族产这些东西,也都是由具体的人来管的。既然有具体的人来管。那么这些族田族产产生的收益,自然也就会变成个人的了。
就比如伍家的族田族产。光是族田就有五千亩。可是,族田是伍朝宗的祖父伍文定买下来的。所以,族田的生产经营一直都是由伍朝宗那一房把持。这个时代又没有民主监督,账务公开之类的制度。到底族田有多少产出,这些产出花到哪里去了,别的族人一律一无所知。
伍朝业的祖父和伍朝宗的祖父是堂兄弟。到了他这一辈,伍朝业见过伍朝宗的次数都有限。人家是大地主大豪绅,伍朝业不过是家里有七八亩地的自耕农。伍朝宗有十几万亩的田地,不需要交一文钱的国税。伍朝业却不得不从伍朝宗家的管事手里,借高利贷交高额的税收和加征。
说起来,松滋伍家,指的就是伍朝宗那一家人。其他的伍氏族人,并不会占到伍朝宗一丁点儿的便宜。伍朝业本身就欠了伍朝宗家一大笔根本还不起的高利贷。
看到负责组织大家吃饭的复兴军战士看起来比较温和,伍朝业试探这对他说道:“这位总爷,我想问问,我家孩子上午的时候走散了。听人说你们好像收拢了不少人,不知道我家孩子是不是在那里面。能不能帮忙问问?”
被伍朝业询问的小战士今年才十七岁,他原是淮北人。除了自家的皖北官话以外,只能听得懂和说得出普通话。所以,听到伍朝业的问话,他不自觉的挠了挠头。他实在听不懂伍朝业在说什么。所以,他一边用普通话告诉伍朝业先等等,一边大声的喊负责另一堆人吃饭的战士过来帮忙。
负责旁边灾民的战士是枝江本地人,他干完了自己的工作,立即就跑过来帮忙。听了伍朝业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意思之后,他用荆州方言对伍朝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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