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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含泪,师父满意地摸摸我的脑袋,吃了两大碗饭,睡午觉去了。
师父果然是师父,他亲自向我展示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这像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样子么?咄!
……
而此刻,我心情复杂地看着曲鹤鸣,心想师父诚不欺我。
谁能想到,如此孤傲清傲的壳子里,住了个如此不靠谱的魂儿?
江湖果然深不可测,可怕,十分可怕。
我发愁地望着曲鹤鸣,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摇光就比我淡定许多,他已将事情对曲鹤鸣讲了一遍。
仿佛是察觉到自己方才过于失态,不慎露出了真面目,此时曲鹤鸣一脸清冷,负手而立,周身仿佛萦绕着丝丝寒气,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他方才八卦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机智如我,再也不会被他骗到!
他问我,“昨夜你是最后一个与他在一起的,今早又是第一个发现他不见的?”
“此话是不假,”我迟疑着说,“但是这种说法,你真的不觉得很别扭么……”
曲鹤鸣仿佛没有听到,房中静了一时,他突然道:“也许只是小题大做吧。说不定那货只是出去买几个包子,听听戏,逛逛街而已呢?亦或是,他寂寞了,颓废了,出去散散心,思考一下人生。”说着语气间多了一丝轻蔑和愤世嫉俗,他冷哼道,“如今江湖上的年轻后生,多伤感脆弱,难经摔打,有此类情绪也不奇怪。”
我无视他话中鄙视之意,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就算是买包子听戏逛街思考人生,也不至于在天不亮便动身吧?”
曲鹤鸣深沉地道:“天不亮便动身,追赶朝阳,更有诗意。”
我拒绝再和他讲话。
眼看我们要谈崩,摇光正经地道:“百里兄并不像情绪脆弱之人,想也不会有破晓之时孤身外出买包子听戏逛街思考人生之爱好。”
我点头,“完全同意。”
曲鹤鸣却是看向我,挑眉道:“话说回来,你一大早去找那货,所为何事?”
我张口就要说,看到一旁静听的摇光,突然觉得这话不方便说出口,于是含糊带过,“就是有些话着急问他啦,这和你没关系。”
摇光却突然迈步,像是要离开此间。
我立刻问:“你去哪里?”
摇光摆手示意我无需起身,“去百里兄房中一看,去去就回。”
他一去,留下我和曲鹤鸣大眼瞪小眼。
曲鹤鸣微微眯眼,“你就不担心,我那师弟是不顾你二人死活,带着离经残卷跑路了?”
我不屑地看他一眼,“我还没那么蠢。再说,若真是如此,该担心的人也该是你吧。我又没整天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要那什么离经残卷,好不要脸。”
曲鹤鸣大怒,双眉凌厉,手指着我,却说不出话。
就在此时,摇光回来了。
曲鹤鸣拂袖,负手在身后,“可有什么发现?”
摇光眉眼沉静,道:“正如藏玉姑娘所说,房中一切井井有条,不像仓促离开,也不像被人所劫。”
曲鹤鸣不耐地哼道:“废话。”
摇光不为所动,凝眉平静道:“倘若百里兄是自行离开,该是临时起意,否则应会告知藏玉姑娘一声。”
我想了想,“昨晚分别时,他确实不像是要走的样子,除非他掩饰得太好。”
摇光点头,语声沉静如深水,接着道:“百里兄临时起意要走,也许是因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因什么人,使得他不得不突然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因什么人,使他不得不突然离开?
我顺着他的话思索着,想到一个可能,心头就是一怒。
那货,不会是真的偷亲了我,所以畏罪潜逃了吧?
转念一想这不可能,以流音脸皮的之厚、之强、之韧,他都绝不会因这区区小事跑路的。他会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生的说成熟的,说不定还会狡辩,说是我偷亲了他。
而且我相信,流音虽无耻了些,却并不是无缘无故让人为他担心的人。
摇光继续道:“房中一切井井有条,委实不像仓促离开。且百里兄未带包袱,未留书信,说明他离开之时并未打定主意再不回来,也许他当时考虑,不过是离开片刻或是稍久,并无带包袱或留书的必要。”
我猜测,“然后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他没能赶回来?”
摇光目光沉静,看着我道:“有一件事值得注意。”
我疑惑地看向他,摇光静静地道:“门是开着的,未从里面上栓,而窗户大开。”
我说:“什么意思?”
摇光道:“门开着,则有两种可能。一是百里兄离开时从里面打开,自门口出去。但是,百里兄离开时可谓神不知鬼不觉,他若是开门走出去,途中会经过我的房间,和曲师兄的房间,难说不会惊动谁。再就是第二种,百里兄还在房中时,就有人从外面敲门,或者直接弄开门,进到房里去。”
我紧紧盯着他,曲鹤鸣蹙眉问:“然后呢?”
摇光却道:“百里兄轻装出门,只带了佩剑,这说明他有带佩剑的必要。带佩剑是为防身,而面对敌人,或是来意不明的人,带上佩剑,岂不是人之常情?我先推断,昨夜有一人,敲开房门,来见百里兄。这人功夫在百里兄之上,也或许不是,但无论如何他说服了百里兄随他走一趟。但从百里兄特意拿上佩剑来看,这人的武功必定不俗,且并无明确的恶意。”
我问:“那若没有这样一个人,推断岂不是不成立了?”
摇光目光流转,看向窗外斜斜的花枝,平静道:“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他就住在客栈中,深夜拜访百里兄,从正门而入,而后两人经过交谈,一同从窗而出。所以才会房门未关,窗户大开。”
我心念一动,“你如此说,是不是已经有了人选?”
摇光点头,“不错。”
“谁?”我和曲鹤鸣同时问。
“韦三绝。”摇光望向门外,二楼走廊上空无一人,栏杆寂寥。
他面沉如水,“韦三绝,也住此间客栈,我们只需去他房中看一看,便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