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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顾白衣慢慢悠悠转了转脑袋,像是搜寻什么似地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了我身上,少年的脸庞上漾出一个风流倜傥的笑。我就是一凛,肃然挺直了腰,心道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顾白衣的眼神像是带了温柔的钩子,每一个字眼儿里都透出笑意:“那边的美人,漫漫长夜闲来无事,稍后陪老夫共饮一杯如何?”
全神戒备地听完他这句话,我全身一个激灵,忍不住抖了一抖。
但是,倘若看顾白衣一个人唱戏无人捧场,他又该是多么的可怜,我委实狠不下心。于是横一眼摇光,本着气他一气的心,垂首敛眉地对顾白衣柔柔地道:“公子风流倜傥,令小女子一见倾心,既然公子相邀,小女子自然是不胜欢喜,自当相陪。”
顾白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于是他心满意足地转头看着唐秋冥,挑眉道:“看见了么唐秋冥,像老夫这样的活上一千年也有人爱。不像你,”他轻声细语地吐出三个字,语声清越如珠如玉,却是说不出的厌恶,“你该死。”
我们犹自目瞪口呆,顾白衣和唐秋冥却已经交上了手。他二人皆是双手空空,你来我往得像是两阵回旋的风。
唐秋冥掌势狠厉,像是带了来自极北之地的寒气,每挥出一掌就是一阵令人退避三舍的寒风。密不透风的掌势像是滔天而起的巨浪,巨浪无边,将顾白衣禁在其中,要让他力竭而亡困顿而死。
而顾白衣白影翩然,在这连绵不绝的掌风中却丝毫不见走投无路的慌乱。他仿佛是凝在巨浪边缘的一叶轻舟,任其如何暴虐,只顺着那边缘起伏。巨浪仿佛成了匍匐在他脚下的推力,而他安之若素,悠然自得。
唐秋冥早在出手之时,就已经杀伐果断地将唐玲抛了出来,曲鹤鸣眼疾手快,飞掠出去将人揽在怀中。
曲鹤鸣落地,我挣脱摇光的手迎了上去,见曲鹤鸣探她鼻息,横眉冷眼地道:“只是晕过去了。”说完像是了结了一件大事,急于出手似地将人扔给了我,站在一边欣赏起了唐秋冥和顾白衣的单挑。
我半抱着唐玲在一旁坐下,见她脸色苍白,身上并没有受伤,看曲鹤鸣的意思好像也没有中毒,不由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倒在一边昏迷不醒的戚少游,我哼哧哼哧地把唐玲搬到了他身边,让两个伤员一起躺好,好集中管理。
我做完这一切,那边唐秋冥和顾白衣依然打得火热。
他俩像是经年不见的仇家,再见面依然是如胶似漆难解难分,谁也不能将他们拆散开来。我蹲在两个伤员身边,发愁地想,这是要打到什么时候去呢?
好在并没有过去很久,风定人住,那一袭紫衣和一袭白衣终于停了手。他二人站得有十步远,负手望着对方,均是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自矜模样。
顾白衣先开口道:“你我拆了三百零一招,我伤不了你,你也不能奈我何。唐秋冥,看来这三十多年来,你那邪门的寒蝉功倒是功力见长。”
唐秋冥神色莫辨,开口像是伤了嗓子的人不能高声讲话,声音中带了蛇嘶的嘶哑:“呵呵,老怪物,你那劳什子的驻颜术,倒真让你做了五十多年的小白脸。”
顾白衣浑不在意,只盯着他,以一种玩世不恭的口吻,轻飘飘地道:“你藏头露尾地活了这么些年,如今怎么肯露面了?哦,是你家主人需要你这条走狗出来为他奔走了?还是你扣扣索索算计了这么些年,终于能把你那本家唐家堡一锅端了?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唐秋冥呵呵一笑,让人想起黏腻的爬虫类动物的嘶鸣。
他仿佛一点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低声道:“顾白衣,你还是一如当年的自大啊。他要是知道你还在为他鸣不平,不知道会不会缩在云荒鬼地方,还为有你这样恪守情谊的老朋友而有一点点欣慰。苦渡……哦,不对,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他早就不是苦渡了,他是鬼和尚。”嘶哑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仿佛三言两语的功夫,他已经将顾白衣和那个叫苦渡的和尚千刀万剐腐骨蚀心。
这个人,他身上有天大的怨气,好像全天下人都负了他,活该以命相抵,拿命来偿。
顾白衣望着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凉凉地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从外面回来时好晚,睡死了过去,忘记请假了。。。真是抱歉
把鬼和尚的法号改为了苦渡~更符合人物设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