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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浩前线大捷,南地上下一片欢腾。就连从欧阳武霆出国后一直都了无生机的督军府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沈静菲在督军府的大门口就看到大红的灯笼齐齐的挂在那高高的大门梁上,喜庆的很。车外一片阳光明媚的,照的人暖阳阳的,可沈静菲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冰冷的双手放在膝上,一张薄薄的纸被用力的握紧在手中。
这是今天清晨郭子江亲自送到福远路的,从德国发来的电报,发报人是欧阳廷。当沈静菲接过电报看清内容后,竟愣在那里许久。
车缓缓的驶进大门,停在主楼下,侍从下车给沈静菲打开车门,过了许久见沈静菲无下车的意思,轻轻叫了声“夫人。”
沈静菲这次察觉已到,方才下车踏步上了督军府的台阶,里面早有人在观望外面的情形,看见是她,赶紧打开了门将她迎了进来。
该怎么说,说什么。初初看到电报内容也是心『乱』如麻,真的不知该怎样将这个消息告诉三姨娘。可欧阳浩远在遂阳,就是立马动身往回赶也要两三天的时间。也只有自己来传递这个消息。
正想着,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风华雍容的贵『妇』人推开门,匆匆地走了过来,来的正是督军府的内当家的三夫人。
“昨我还说,他们送来好些个新鲜的海货,想给你送些个过去尝鲜。你那妹妹说,你自己在家吃着也没意思,不如接你到这边来一块吃,可巧今你就来了。正好今中午咱们娘们就有口福了。”三夫人从来都是未开口,笑先到。
沈静菲扶着沙发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脸,突然轻轻地开口,叫了一声,“姨娘!”
三夫人一愣,刚进门时倒没觉得什么,现在却是感到有些许的异样,可究竟那里不对自己却说不出来。
“好孩子,你今天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老四惹你生气了?”
沈静菲愣了一愣,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抽泣了两下才止住了泪,用手指抹了一下脸,哑着嗓子道,“姨娘,是父亲!”
三夫人身体一颤,慌忙问“你父亲,你们父亲怎么了?”
“父亲,父亲他•;•;•;•;•;•;•;”真的不忍心说出实情,手被三夫人抓的生疼,可赶不上心里的痛,自己是经历过亲人的离世的,那种刻骨的痛是终身不能忘的,至今想起来仍会让她心痛得难以呼吸。
恨了恨心,“父亲三日前在德国接受了心脏手术,本来一切都好,可昨日清晨突然病情恶化,病逝了。”
“啊•;•;•;•;•;•;•;”女人凄惨的哭声从室内传出,直哭的人肝肠寸断。
欧阳武霆走了,欧阳浩远在遂阳。毕竟南地对外刚平定遂阳,对内又刚驱逐了贺向阳,为防止出现混『乱』,老督军的死讯封锁的很严,只有南地极少数重要官员知道。
督军府上下对老督军的之死守口如瓶,且禁止闲杂人员出入,连南地的许多达官显要也被拒之门外。而对于听到些风声,三番五次派人前来打探的外国官员及其夫人们的来访,郭子江和沈静菲等还是要笑脸相迎,故作轻松地『插』科打诨,唧唧我我。
就这样直到三日后欧阳浩马不停蹄的赶回江州时,外界对欧阳武霆的死竟是一无所知。
欧阳浩进了督军府,一家人见到他顿时哭成一片,来到东屋,门帘一开,他的头突然炸裂开了。父亲的灵位、遗像摆在当门。香火正烧,烛光摇摆。沈静菲、欧阳燕等人披麻戴孝的跪在两旁。
欧阳浩一见此景,泪水冲天而下,两眼一黑,身子就冲着地面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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