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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医院的病房里本来就静,现在更是静的连吊瓶里液体滴落的声音都那般的清晰刺耳。那被车撞的孩子静静的平躺在病床上,嘴角微翘依旧昏睡着。稚嫩的脸上少了平日里的红润,只是一片煞白。放在被单外的小手,被牢牢的握在那少妇的手中。像这个礀势从那女孩被送出手术室到病房已有几个小时了,可是那少妇却是一动不动的守着。
“你先回休息一下,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会将你自己给累夸的。念念这里有我陪,好不好?”黄朴民这已是劝到第七次了,也知道说了没用,可是实在不忍心看眼前的人累到,于是又开口。
那病床边的人也不说话,只是将头轻轻的摇了摇。
“你这样熬着,真的会把自己给拖夸的。你若是在病倒了,等念念醒来,谁来照顾她?”黄朴民依旧柔声的劝慰道。
那床边的人,身体微微一动,“你说,念念真的没事吗?那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醒?”
“她没事的,刚才医生不也说了嘛,她手术后的麻醉还没过,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你不愿意回家,我找医院里给你在隔壁准备了一间病房,临时做休息室,你过休息一下,从下午到现在你连口水都没喝,老吴从家里带来了吃的,你过吃点。念念这边有什么事我立马叫你,这样总行了吧”
那少妇听完这话,慢慢抬头,正对上黄朴民那脸庞,上面写满了关切,“好。”起身将床上昏睡女孩的手仔细的放回被子里,又俯身轻轻的亲吻了一下那女孩的额头,才转身恋恋不舍的往门口走。
手握着那门把手,身子却是停住了,并没有转身,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声,“谢谢”
那黄朴民本来自那少妇起身,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现如今听她说了这声“谢谢”,不知怎的心竟莫名的一阵揪痛,这么久了,自己做了这么多,可是她与自己的距离依旧是这么远,自己依旧是走不到她的心里。就算是她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可是在她心里依旧是有个影子,一个他黄朴民永远代蘣不了的影子,双手暗中紧紧握成拳,连那手背上都跳起青筋。
医院外一辆军用吉普风驰而来,猛地一个急刹车,刺耳的声音让人在这深夜极其的不舒服。车还未停稳,就见一副官模样的人先下了车打开车后方的车门,随后一对夫妇怀抱着一岁男孩急匆匆的从车的后座上下来。那男孩必是疼痛难忍,除了哇哇大哭以外,还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腹部。
“医生,医生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那对夫妇一进医院,那男子便高声喊道。“”快来看看,我儿子怎么了,快来人啊
值班医生忙把那孩子接过来,送到检查床上,“好了,我们要做检查,家人先请出。”
“老孙,老孙,你说咱们儿子这是怎么了,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这样了,”一三十多岁的女子,头发凌乱满脸是泪的,“宝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就不活了。”说完往检查室门口的椅子上一依,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好了,你就别再哭了,这不是来医院了么,医生自然会看好的。”孙振汉满脸是汗的劝慰着。谁都知道孙振汉婚后五年才有了这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像对自己眼珠子一般疼爱,事事都是极上心的。如今这样没头没脑的一病自然是着急上火。本来想在家找医生上门诊治,可是见孩子疼成这样,实在是等不了,这才开车送到离家最近的仁爱医院来。
里面的值班医生仔细的检查完,又吩咐护士先给孩子用上药,这才出来见孙振汉夫妻。
“医生,我家宝儿怎么样了?”
“长官,请放心。令郎是急性阑尾炎发作,我已经给他用了药,不过看他疼成这样,怕是要开刀做手术,将发炎的阑尾给割掉。”见孙振汉一身军装,那医生客气的说。
“那手术有没有危险?”一听要手术,孙振汉的妻子忙问。
“是手术,总是有一定的风险,但像是阑尾切除术这样的手术,危险系数要低一些。”医生耐心的解释。
“那就手术吧”孙振汉跟在欧阳浩身边多年,在战场上亦是见医生做手术的多了,听到医生很有把握,于是当即决定给儿子手术。
“那好,我先准备,请你们和护士将孩子送到手术室。”
手术室在四楼,孙振汉和护士一同将儿子往四楼送,当经过三楼贵宾病房区时,从一房间里出来一人,孙振汉只是舀眼扫了一下那人的背影,是个女人。那背影一晃就不见了,因心里挂念着疼痛难忍的孩子,也没有留意。
“儿子,没事了,一会医生就能给你看好,等过几天你病好了,爸爸带你南山骑马,好不好?”孙振汉安慰着儿子。
儿子满脸泪花,可是听到可以骑马,那脸上露出一丝的光彩,暂时停住哭泣,“真的,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
“真的,不骗你。”
看着儿子被推进手术室,虽是担心,可心里总算有了一点低,在那手术室门口来回的踱步,看看妻子依旧在一旁嘤嘤的低声哭泣,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军装口袋里掏出香烟盒来。孙振汉以前是不吸烟的,可是这几年欧阳浩烟吸的凶,他成日里跟在身边,欧阳浩时不时向他要烟,日子长了他也跟着吸开烟了。香烟都取了出来,才记起医院是不能吸烟的,摇摇头又把烟放回香烟盒里揣回兜里。
突然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他像是记起什么,那个刚才在三楼看到的背影,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心里虽是那么想,可是却不由自主的抬腿就往三楼跑,等到了三楼,楼道里静悄悄的,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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