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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等胡主任抓?”疯子一惊。
“你要怕,你可以不回去。”我淡淡的道。
我的确有私心,我的私心就是搞清楚胡主任他们的大阴谋,摧毁他们。不催毁他们,子妍始终在他们控制之中,也就等于我在他们控制之中,那么,我还有七年牢狱之灾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就算现在把子妍交给我,我也没有办法让她帮我翻供,因为她坚持认为那个邪恶催眠师是我,这是她真正的意识这么认为,而不是被催眠后的意识。
真要把子妍带上法庭,后果会更严重,我将由强奸犯变成杀人嫌疑犯。
“你说过陪我去找娜依的。”疯子还是对此事念念不忘。
“你当我是什么啊?居委会大妈?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
“你可以对娜依或她父母催个眠啊,让她们同意女儿给我走。”
原来他一直打的是这个主意,我恍然大悟:“她父母会说汉语吗?生苗汉语水平很差吧?基本沟通都不行的话,催眠暗示哪儿会有效?”
就算她父母催眠敏感度非常高,可万一听不懂汉语,那就是鸡同鸭讲,徒劳无功。
原本我认为常规情况下只有傻子和疯子才不能被催眠,看来现在还得加上一种人,语言不同的人难以被催眠。话都听不懂了,还扯什么催眠暗示?
“娜依汉语还行,她父母够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就催眠娜依好了,让她跟我私奔。”
“走吧,回村子。”我实在无心纠缠这个对他至关重要,但对我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不是我对朋友没同情心,实在是自顾不暇。
走了几步,湖边一家小商店突然传来一首很应景的歌,我听过,郑钧的歌,叫做私奔。“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我顺着音乐来源看过去,看到商店柜台上的电话,我突然想起是不是该给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了。其实我一直都挂念他们,只是自觉羞愧无颜面对他们,潜意识在偷偷的逃避,假装自己忘记了这事而已。
他们和全天下所有普通的父母一样,都有着望子成龙的美好愿望,可我不仅没成龙,还成了精神病、强奸犯、要饭的……
想到这里,我还是止住了去商店打电话的脚步。
我混成了这样,有什么脸给他们打电话?电话通了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我无法描述我现在走投无路的状况,想必他们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也只会更加担心,何况每次听到他们的声音我都会难过很久很久……
想来想去,与其给彼此增添无谓的烦恼,还不如不打。
之所以要回村子,是我瞬间想明白了,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条是回星海找子妍,想尽办法让她明白那个邪恶催眠师不是我。过程有多艰难或者到底能不能成功暂且就不提了。问题是我一回星海,还是等于落到胡主任手上,他可以把我交给监狱,也可以继续囚禁我,无论哪一种处理办法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回星海这路不通。
第二条路,背井离乡,亡命天涯,做个逃犯,比如说和疯子去苗疆度过余生,最好再带上李嫣。这条路可行,但是我不想,我不想永远背上个强奸犯的耻辱烙印,不舍得永远离开父母也不忍他们永远活在我的耻辱和阴影下。
第三条路,就是回到那个村子。那个村子是胡主任行动的开始,可能也是结束的地方。要想催毁他们的计划,我必须回到村子。如果能摧毁他们的计划,那么一切都可能重来,我将有机会翻供。
我是走投无路才冒险回村子,疯子了无牵挂,完全可以不回。所以我再三对他说清楚利害关系,他坚持和我一道,说没有娜依他活着也没意思。看来他是真的太信任我了,觉得我可以帮他搞定娜依,我也就不再勉强。
如果真照他说的那样去做,显然是违反催眠师职业道德的,我不会那么去做。我想,我能做的是把娜依当病人,劝她,给她爱的勇气,让她鼓起勇气反抗父母,争取脱离苗籍。
严格来说,就像是一个朋友的规劝,而不是疯子以为的催眠。
这次再回到那村子,我不是上次那种小偷一样畏畏缩缩可怜巴巴缩着头走路的造型了,我昂首阔步精神抖擞,而且还有种衣锦还乡的爽快感。
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大爷我有钱了!
我们径直走到那户老农家,老农正在喂猪,看到我们握在手中的喂猪勺子抖了几下:“你们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