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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老兵身边的一个铜瓶“我想你的确是受到委屈,能把墨水递给我吗,我给你写个回复,我想那个人应该把他从你那里抢来的东西还给你。
”
“你自己干嘛不拿呢?”老兵粗声粗气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墨水“我是个战士不是你的仆人,我的手也是拿刀的,墨水可不是我应该拿的东西。”
“放肆!”纳德维嘴里发出一声大喊,几乎同时,守在门外的卫兵已经闻讯冲了进来,闪亮的弯刀立刻对准了那个老兵。
“你们要干什么?”萨拉丁看着儿子,然后他在纳德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毡毯向前挪了挪身子,探手拿起了士兵身边的那个墨水瓶。
“你说的对我的朋友,战士就应该拿刀,笔墨这种东西只有我这种拿不动武器的人才会使用吧。”萨拉丁自嘲般的轻笑着,然后他低头飞快那封申诉书上写下了一行字迹“拿去吧,你会得回你应得的一切。快些走也许不会被抽鞭子呢。”
“……”士兵有些怔怔的接过文件,稍一发愣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向帐外奔去。
“父亲,您居然就这么放了这个放肆的人?”纳德维不解的看着还在晃动的帐帘“他居然对您那话,甚至对您连最简单的尊敬的都没有!”
“艾克兰我的儿子,你知道你最不象我的地方在哪吗?”萨拉丁平静的盯视着儿子。他的这种眼神让纳德维感到一阵不。
“我怎么可能和您比呢,您是伟大的埃及苏丹。”纳德维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对父亲的了解让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苏丹已经生气了。
萨拉丁向帐外走去,在错过纳德维身边时,他轻轻拍着儿子的肩膀低声说:“我的儿子,你最不象我的并不是胆略和指挥军队的手段,而是你缺少一颗能让自己平静的心。”
说完,萨拉丁已经在卫士的陪伴下缓步走出帐篷,只剩下纳德维一个愣愣的站在御帐中出神发呆。
当萨拉丁走出帐篷的时候,他看到了早以等待在门口的伊本西尔的身影,看着这位似乎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地书记官,萨拉丁宽厚的阻止了他向自己行礼。
然后稍打了个手势,在艾西尔的陪同下,向着满营闪烁的篝火光亮中走去。
“苏丹,您在担心什
”
一直沉默的陪着萨拉丁的艾西尔在走出好长一段路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借着跳动地火光,他能看到苏丹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也能听到从他嘴里发出的轻微叹息声。
“我们就要完成多年的心愿了,圣地就在那个地方等着我们。”萨拉丁指着黑暗中的东方“可是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呢,艾西尔告诉我。光复圣地是我们多少代人期盼的梦想不是吗?”
“我的苏丹,我想一切都是因为您太公正,太仁慈了。”伊本艾西尔微微叹了口气“也许您认为对雷蒙的失约是不可饶恕的,即使他是个异教和敌人。”
“对任何人失约都是不可饶恕的,这和信仰无关。”萨拉丁斩钉地拒绝了书记官为自己开脱的说辞“当我听说艾克兰杀掉了俘虏而且用他们的头颅威胁那些法兰克人的时候,我觉得这种不可饶恕更加可憎了。我的儿子应该学的东西还很多,他可以残忍的屠杀敌人,但是侮辱他人是我绝对不想看到的。”
“也许这样也没,”艾西尔不以为然的微微摇头“这只不过是当初法兰克人对我们地那些举动的再现,他们做过的事到现在还是我们用来恐吓孩子的借口,而且他们也的确没对我们仁慈过。”
“这并不能成为暴虐的理,可我在艾克兰身上看到的就是这种暴虐,”苏丹转身看着自己的书记官“我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在我眼前发生,更不能容忍这种事由我的儿子来做。
”
说着,认真地看着艾西尔:“我想他应该回到我的身边,而不是单独带领军队,在他把事情搞得更糟之前必须约束住他。”
“这是您的定吗,苏丹?”艾西尔终于明白过来地谨慎问着“那他的军队呢,由谁来指挥?”
“阿迪勒,”萨拉丁早有准地顺口说出了这个让艾西尔心头一跳的名字“我想我地兄弟阿迪勒完全有资格单独指挥这样一支军队。”
“可是苏丹,这样会不太鲁莽了,如果这样阿迪勒的权力就会过大了。要知道拉赫曼那里……”艾西尔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他忽然若有所悟地张了张嘴,在萨拉丁暗示般的点头中,他拿出带在身边的羊皮纸簿飞快的在上面写下了苏丹的命令。
苏丹的第四个子艾克兰‧纳德维被解除了左路统军将军的职务!
这个消息立刻在全军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尽管艾克兰‧纳德维能成为左路统军将军主要是因为他是苏丹儿子这个原因,但是却也没有人否定他做为独领一军的将领应有的才能,甚至连他那些嫉妒得要命的兄弟也觉得苏丹的这个决定过于草率。
至于那位接替纳德维的阿迪勒,人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嫉妒。
他们想不到这个原来只是苏丹亲军统领的小部落酋长的儿子,怎么会如此走运的得到苏丹的青睐,甚至还把他称为自己的兄弟委以重任。
而其中嫉妒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个古达麦。
做为曾经一起在苏丹身边效劳的侍从,古达麦自从那次袭击奈里兹失手后开始就看着阿迪勒交了好运般的得到苏丹的赏识,而到了现在那个当初的伙伴已经成了苏丹身边的重臣,而他却只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诺蒲里(一种没有固定职责的游击将军),这让古达麦感到说不出的愤懑。
特别是,当那个人在提比利斯率领大军攻城拔寨的时候,他却带领着一支并不太多的军队正在个大军的粮道线上无所事事的游荡,这让古达麦觉得简直是种惩罚。
里叼着一根枯草刺在马上慢慢的晃悠着,不时从远处奔回来的斥候例行公事的向他报告着一切平安的消息,这让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比头顶正在沉下去的火辣辣的太阳更难以忍受。
古达麦为自己的际遇愤愤不平,当他看到又一个远程斥候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沙丘上时,他不在意的伸手去拿鞍边的水囊。
然后,他听到了身边骑兵发出的惊诧叫喊!
他立刻抬起头,看到那个原本立马站在沙丘上的斥候已经摔下马来,象个破布袋子似的沿着斜坡滚了来。
“有敌人!”
古达麦被抽一鞭似的发出凄厉喊声,他飞快拔出弯刀如旋风般向沙丘上冲去。
当奔过那个斥候时,他看到那人血污一片的后背上折断的几支箭杆!
伴着迅速掠上沙丘,一股难掩的恶臭立刻扑面而来!
就在沙丘顶上,一片杀戮后可怕情景映入古达麦眼睑,在被掠获一空的驼车边,在倒毙的马尸下,到处都是撒拉森士兵的尸体。
而真正让他惊心的,是空地上一面红底黑十字旗在如血夕阳下如展翅雄鹰猎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