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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菲特烈今年已经六十九岁,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这样的岁数已经足以令人惊诧。
不过让人更加不可思议的,还是他那罕见的精力体魄和令人意外的食量。
而且这位德意志国王的好胜心也出奇的旺盛,在几年前,因为他的一个表兄弟在宴会上随口嘲笑他年纪已大,于是这位好胜而又粗暴的国王,就向那个,正值壮年的公爵提出了决斗。
决斗的结果是公爵被菲特烈毫不留情的用剑柄砸歪了下巴,然后这位国王接着若无其事的邀请那个倒霉蛋和他一起喝酒,啃很碎的羊骨头,这种近乎折磨的羞辱让公爵痛苦得几乎当场昏到。
“陛下,您必须小心自己的安全,我相信罗马皇帝并不是没有戒心的”阿尔乌希在旁边提醒着菲特烈“陛下,我要提醒您,那个年轻人也许不如腓力圆滑,但是他身上有一种让我感到不安的东西。”
“哦,可怕的财库官也会感到不安?”
菲特烈用一种夸张似的诧异表情对身边的其他将军们说,这立剪引起了贵族们的一阵大笑。不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敢于这么肆无忌惮的跟着国王嘲笑阿尔乌希,对这个国王的财库官,德意志贵族们总是有着一种隐约的畏惧。
“亲爱的阿尔乌希,我还是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的”菲特烈伸开两臂用力抱了抱财库官“不过只要那个皇帝带来的人不在刚刚见面时就能立亥杀掉我所有的卫兵,我相信那就是他的不幸了。”
说到这儿,菲特烈回头看着自己的侍卫长:“不过如果你们真的那名差劲,不用罗马人,我也会把你们每个人的脖子都扭断的。”
说着菲特烈在旁边仆人的帮助下,穿过了他那件造价不菲的华丽盔甲,当一件华丽的黑色罩衫套在他身上之后,菲特烈向着身边的围拢的将领伸出了带着链环手套的左手。
“以最高领主的名义,我要得到你们的祝福。”
“上帝保估国王!”贵族们发出了一阵大喊。
“上帝保佑你们!”菲特烈一边大声回应,一边在将军们的簇拥下向着河岸边走去。
在他经过的地方,士兵们发出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在经过了将近四个月的艰苦跋涉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令人垂涎的东方的边界。
罗马的富庶,东方的神秘和圣地给基督徒们带来的诱惑,让无数人投身到了这充满了令人激动的浪潮中来。 现在,他们心目中的梦想之地就在眼前,渡过河去,只要渡过河去。财富和荣誉就可会向着他们走来!
士兵们发出的阵阵欢呼,让菲特烈也感到了一阵激动。
六十九岁的年龄却并不能磨掉他的税心壮志,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旺盛的野心。
而现在,他的野心要随着他的军队来到罗马边境变得更加难以五工…。
菲特烈一边向士兵们招手,一边向并走着,直到他被一阵混乱的叫喊声打扰。
德意志国王脸上立刻露出了暴躁,他停下脚步向声音方向看去,当他从纷纷让开的人群当中看到个正被两个士兵用力押着的保加利亚人时,他脸上的愤怒就显得更加浓重。
“发生了什么事?”侍卫官紧张的走上去,他这个时候恨不得一剑杀掉那两个士兵,看着那个还在不住挣扎的保加利亚人,他立刻抽出长剑,向他走去。
保加利亚人立玄发出了惊恐的大叫,他不住的分辨叫喊着,当看到长剑向着自己头上砍来时,他不由吓得发出了凄厉的惨呼。
“住手”阿尔乌希忽然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侍卫官的手臂,然后他看着已经吓得脸色灰白的保加利亚人,用保加利亚语沉沉的问“你刚才在叫什么?罗马人?”
“是的大人!我看到罗马人渡河了,我发誓我看到了!”船夫大声叫着,他向着阿尔乌希伸出手胡乱抓着,似乎怕他忽然消失走掉“是我把他们送过登扎河的,他们是跟在之前那个用我船过河的法兰克人后面发现他的,我向上帝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
阿尔乌希脸上的神色忽然一变,他一把抓住船夫的领子把他带到腓特烈面前,当听完船夫的话之后,菲特烈不冉发出一声低低的咒骂。
“罗马人已经知道了?您看到有人去菲利波波利了?”阿尔乌希同样懊恼的问着“告诉我,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已经到了?”
“不大人,他们只有几个人,而且还有两个正在河边等着。那个可能是报信的人,他要想沿着河走,避开岸上的法兰克人,那就要绕上很大一个圈子,现在过河正好可以拦住他。”船夫讨好的说着。
“上帝真是在保估国王!”
阿尔乌希发出一声低吼,他回头向菲特烈稍微说明一切,然后立刻下令准备船只。
“听着我要你告诉我还在岸上的那两个罗马人在哪,至于你。我要你立刻带去去抓那个报信的。”阿尔乌希说着把几个金币塞进了船夫的手里“这是给你的,只要抓到那个报信的罗马人,你还能得到一笔财富!”
紧攥着金币的船夫发出了一声激动的祈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比自己想的还要多的奖赏,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数清楚那些钱,在告诉了那几个还在岸边等待的罗马人的地址的同时,阿尔乌希已经抓着他向岸边的小船上走去。
三个罗马士兵焦虑的在岸边等候着,他们一边不住的安抚着因为芦苇丛中的蚊虫,丁咬已经变得颇为暴躁的战马,一边为为什么还看不到船夫回来感到焦虑。 忽然间,一阵隐约的响动从芦苇丛的深处响起,近卫军士兵不由立玄变得警惕起来,他们纷纷拔出长剑,一个人紧紧拉着战马的缰绳,另外两个则立刻紧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远处晃动的苇稍。
“砰!”的一声!
一支弩箭突然从芦苇丛中射出,随着一个近卫兵的胸前霎时爆起一团血雾,他的身体猛的随着还在不住颤动的翎羽向后到去!
“敌人!”另一个近卫兵在同伴中箭的同时拼命向旁边滚到,就在他还没站起来时,几条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近卫兵下来的利刃,就在他沿着芦苇丛中的斜坡滚进河里灌了一口污浊的泥水时,几柄长剑已经同时刺进了他的身体。
一声暴躁的战马嘶鸣声引起了偷袭的法兰克人的注意,不过当他们转过身寻找最后一个近卫兵时,那几匹战马却突然迎着他们猛冲过来!
德国人被冲来的战马撞得东倒西歪,其中一个人甚至被忽然翻上马背的近卫兵挥过的寒光砍掉了半个头颅。
在受惊战马的奔跑中,那个仅存的近卫兵立刻沿着河岸向远处狂冲而去。
“那个希腊人逃跑了!”一个法兰克人大叫起来。
“不用担心”领队的德国人抓起弩弓瞄了瞄。
随着一丝冷酷的笑容戈小过他的嘴角,“嗤”的一声,弩箭离弦而去。
一道黑影从已经跑远的近卫兵胸前一掠而过!
战马依然前冲,但是马上的人却已经落下马背,沿着徒啃的河岸滚进河里。
休克在沿着山崖下的阴影在马群的掩护下悄悄的向前走着,他的手里抓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他走的很小心,一直不被远处那两个一直在闲聊的法兰克人发现。
“只要一点,上帝,保佑我。再来一点”休克嘴里默默祈祷着,当他终于穿过马群来到一块石头后准备继续前进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没来得及躲避的休克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四散搜索的法兰克人包围了,就在他站起身来要拔出腰间长剑时,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忽然扔到了他的脚下。
休克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他派出给皇帝报信的士兵的人头,于此同时,一个听上去颇为熟悉的声音也从对面逐渐逼近的人影中响起。
“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塞迪卡分旗旗队副队长炮恩肯顿,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罗马皇帝近卫军第二旗队队长英罗兰休克大人?”阿尔乌希神色平静的看着露出了绝望眼神的休克“你的那位船夫朋友选择了帮助我们,而你的皇帝也将会成为我们的俘虏,将军,不能不承认,登扎河对我们大家来说,都实在是改变命运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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