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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阵之选,应使敌就我势,勿令我就敌走”
我正对着一群年轻的将校侃侃而谈,指点张新做关中地理图上课,其中好些都是前方轮换过来的,多少听说过我的事迹,一片深以为然或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新附的韦应物等赫然也在其间,这个史上号称文武双全的已经不怎么年轻诗人,也很有些年轻人的热血狂放,不愿意待在中军府,轻松显赫的执仗侍御,而自请到前线去报效国家的,我自然无不准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武学进修些时间再说,毕竟,但对于他将来的预期,他是关中本地人士,又曾是游侠中人,相对胆大心细豪旷无忌的严季鹰,更沉稳内敛,我倒是有培养他作为罗先副手的打算。
还有些明显刚穿上军装的不久,军中赫夹衣宽口马绔的常服,穿在身上,还有些不自在,有些还留着些僧道俗流的痕迹,则是那些江湖出身的。特别是那位清微子老头,恨不得把有点本事的门人,都塞进军中效力的。甚至还说动了同辈的一个长老参加了为游击军顶点清除要害的刺杀派遣队。
这便是扯虎皮做大旗的好处了,那些后世那些名家大作剽窃的多了,凡进武学的,先在基础理论课上对我的大作,来个下马威,在心理上有了个惊叹拜服等等,望山仰止的第一印象,再纸上谈兵的使唤教训起来,就服帖的多了。就算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也会当成非常之人的非常之事。
“为什么,游击军能够周旋于数十倍之敌,就是广大的周旋空间,可以用流动性分散,拖累敌人,然后再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创造条件,以最少的代价吃掉最弱的敌人”“敌众我寡,硬拼才是傻瓜,以己短击他长,胜了也是残胜,败了就万劫不复”
“因此接战前不断用各种手段削弱敌军,才是改变力量比的存亡之道”
“最关键的,关中大地,有百姓为耳目,民军义勇为荫蔽,这是游击军如鱼得水的根基,因此严明军纪极是重要的,安民互济是必须的功课”。
“当然,这是在国土上作战,到处是家乡父老,不能做敌境一般的处置”
(事实历史上长期的拉锯战,双方都把国土当成敌境,不断的叛乱和割据,双方阵营反复的烧杀抓抢,将北方大部分地区破坏如焦土,甚至繁华如斯的河北、河南,也曾出现过千里无人烟,累累白骨野狗的景象,国土的残败,从根本上破坏了中央王朝恢复的根基)
“没有立足修养的根据之地,不能得到百姓支持的,那不叫游击了,那叫做流寇的东西,因此,如果不能正确处理与百姓的干系,那就洗干净脖子把”轰然应和道。
“现在我们说说这制图之法”底下顿时起了些嗡嗡嘈杂,我皱了眉头扫了一眼,顿时将声音压下去,虽然我距离那种神鬼辟易的王八之气,还有很长的距离,但是好歹久居人上拿捏过生杀的,一点点威压还是有的。比较让我安慰的是,鼓噪的都是些新进的,那些资格老一些士官学员倒沉稳认真的很,对新事物接受能力和对我的信心,也不是一两天了
“行兵之法,素有天时、地利、人和,前番讲的是人和,这制图也是地利的一部分,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军,就必须学会把握战场的形态,制图就是其中一项,将来还要学沙盘布阵之法”
两名虞侯抬进一卷粗大的事物,翻摊开来几乎排满了老大一面墙,崭新的等高线、标号,符文,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
我手头的这张算是这个时代能做到最精确的地图之一了,用的是东晋沿袭过来的制图六体法,即晋代制图学家裴秀提出的绘制地图的六条原则。(裴秀字秀彦,河东闻喜(今属山西省)人,晋武帝任宰相。他根据“六军所经,地域远近,山川险易,征路迂直”,校验了魏国留下的旧图。由于旧图绘制粗略,加之地名改变,他在门客京相璠的帮助下,编制了我国最早的地图集—《禹贡地域图》、《地形方文图》)他总结了前人制图经验,提出了地图制图的六条原则,即“制图六体”:
一为“分率”,用以反映面积、长宽之比例,即今之比例尺;
二为“准望”,用以确定地貌、地物彼此间的相互方位关系;
三为“道里”,用以确定两地之间道路的距离;
四为“高下”,即相对高程;
五为“方邪”,即地面坡度的起伏;
六为“迂直”,即实地高低起伏与图上距离的换算)。
我自然没有现代军事地图测绘的本事,但是沿用古法提出一些改进,还是可以的。光为了绘制这图,我在关中的人马中特意派遣了些会勘舆的,还折损了些相关的人手,才归结出这张东西。
韦老二固然花好月圆了,自然毫不客气的让加倍的能者多劳。我现在闲了下来,心情一好就喜欢给人上课,拼命的把我所知道的军事常识输灌出去。
反正自从我一时兴起组建的那个参军团,也终于发挥了效用,开始走上轨道后,把主将的各种事务都分
负责,有什么问题,都自有参军团先决计再出若干意只要拿最后主意就可以。
其实到了如今的规模和局面,我已经不需要亲自出马授课了,有什么战术战略指导的东西,只要给出方向,都有人尽心竭力去做的很好,不过难得摆平了韦老二的事情,有得闲来,就拿这个名目偷偷懒也好。看着那些被我拿革命前辈战术理论,忽悠的满脸崇拜和尊敬的古人乃至未来的名人,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
而前方进展还算不错,除了我偶尔冒充高深莫测,根据历史中记忆,给予一点大致指导外,前方那些人表现的都还不错。
我现在数的上号的部队,分做几处,看起来人数不少的,但是成分和来历各不相同,却可以分成若干体系的,我在成都的本军是关中流民精壮扩编成的新军,大散关卫伯玉所部主要是汉中州军守捉兵,高达夫所辖的边军,在加上武关严武尚未成规模的商州义勇,以及罗先以关中豪杰义士为主体的游击军,我手中可以运用的资源看似可观,但无形间,在朝廷有意无意的默纵下,已然构成一个微妙的局面。
我这个主将虽然可以号令无阻,生杀予决,但那是在朝廷和国家的大义前提下,这些部队为共同的目标而唯命是从,但是如果是某些野心膨胀的人想尾大不掉,这些不同体系的部队,就会变成最大的阻力。
又看了几封最进的奏报,
金州的高适部很快遭到大举增兵的蓝田关方向反扑,正步步为营打的如火如荼的,这位高老将是个很塌实的人物,手下八州六镇的健士被他捏合在一起,几战磨砺下来,没让对方讨得好去,例行的军情奏报依旧流水般的传送下来,轮换的人马也流水般的增补上去,倒是不虞有失的。
商州的严武部在上次大战中损失不小,特别商州的民勇,因为新成军训练时间也不长,混战中暴露出号令不齐反应不及的弊端,折损的最厉害,补了新军以存活下的人为底子,以新《补训大纲》之法,正在休整起来,但还是时不时突破关东宝应等地贼军的封锁和监探,呼应一下游击军。
几处之中,惟有大散关卫伯玉最是风平浪静的。
不过,卫伯玉在后方的一力支持下,也狠狠整顿所部,裁汰亢弱,厘清空员,罢退处置了好些人,整军也整出了些振奋的新气象。
虽然不乏有些背景的不服,纠结这背后的势力上书投告,不过因为隶属龙武军的特殊性,待他们的呈状层层上达中书、门下,再经殿中省,周转到我手上,我又秉承了我哪个时代某些“人民公仆”的一贯优良作风,等个十天半个月想起了,只批了个“待查”,就继续踢回去玩文字循环的游戏。
随着山南大营的推进,大散关有彻底变成后方的倾向,不过卫伯玉这号,也不是甘于寂寞的主,收流民,屯军田,积军谷,轮战开始后,还不时派出小部人马越过崔使君的辖区,简装轻骑大老远的跑到关西的扶风、陈仓等地逛逛练兵,顺便给与山南大营拉锯攻战的正激烈的叛军安忠直部,制造点背后烦恼。
尽管我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倒是潜移默化之下,历史还是在这里转了个奇怪的弯,叛军似乎有些不妙了,
禄山称帝后,以旧臣陈希烈、张垍为相,自馀朝士自愿或者不自愿皆授以官,于是贼势大炽,西胁汧、陇,南侵江、汉,北割河东之半。
然而叛军虽然建立了政权,却没有明确的纲领和长远的目标,自从攻取长安后,只道天下大局已定,不日可平,大多沉于安逸富贵,终日饮酒寻欢做乐。
而关内诸贼将皆粗猛无远略,既克长安,自以为得志,日夜纵酒,专以声色宝贿为事,甚至倒卖起了伪朝的官职,从州刺史到别驾、长史到县令、典吏都估价若干,按照自己划定的地盘公然售卖之,以至于流传起对“刺史满街走,别驾多如狗”亢官满街盛况的笑谈。
当初虽然多少派出些快骑追索,那也只是抱了万一的思想,却多不放在心上了。是以贼军多无复西出之意,故上得安行入蜀,太子北行亦无追迫之患。
远在洛阳的安禄山不意上遽西幸,乃遣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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