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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后世的报导说,许多人第一次吸毒,不是快感而是难受,要经过几次积累,才产生彻底的依赖,而世代居住在金三角的山民,据说整天拿这东西的果壳和种子当菜吃,当应急药用,也并没有听说吃死过人的。
毒品的危害,或许还有意识的心灵成瘾性有很大的干系,我自我安慰道。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对使用范围严令控制,除非有生命危险否则不能使用,我可不想钱没赚到,先培养出一批隐君子来毁掉我的军队。
“那不知道作价几何,若是配出药来,普通军士的标准,用不用得起,。。。。”
我又想到相当一个关键的问题。
第二天,兴尽早归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意外,靠近的城门口地时候,被火烧过的商肆废墟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瘦弱的身影,闯进我的队伍,小小骚动之后,很快就被拿下被拖到面前。
“是什么人”
我心情甚好的跨在马上。看着被军士恶狠狠的压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还带着大片清晨露水痕迹地小乞儿,显然在城门附近窝了一夜。
“回军上,说是来申告求助的。。。。”
领头的虞侯站在一旁回答道。
我哑然失笑,居然也遇到有人拦街告状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狗血情节,既然不是可疑的刺客。我也没放在心上。
在这个时代呆多了。也见过了太多黑暗和无奈的东西。这世上所谓地绝对地公正是不存在,就是相对地公正。也是有代价的,一个富人地公正,与一个穷人的绝对不是一个等量的,就是后世号称民主自由典范的美国,一个黑人谋求公正代价和一个白人谋求的公正代价,也是不一样的层次。。
如果是在成都的时候,我和闲地发闷地小丫头。倒不介意多管点闲事来打发多余的时光。因此,在把成都附近清理地路不拾遗。人人自律的同时,也赢得了了一大堆诸如狗拿耗子,不误正业的名声。
但在这局势微妙的长安,就不那么好办了。龙武军虽然在城中横行无忌,但有些表面上的东西还要维持的,比如武人公然干政的口实之类。
“拉起来说话把。。。我们着一大彪人马,怎么也没有理由害怕一个小姑娘。。
我摆摆手说,随着露水的浸染单薄的衣杉,显出来人窈窕的身段,却是个雌儿。
“是”
小姑娘虽然冷的嘴唇发青,全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但很努力的象我的方向挣扎,
“这种事情应该找京兆府,新任京兆大人素有公正严明之声。。。应该很好说话的啊”
老好人岑参,倒是有些不忍的缓声开口了。
“我可以让人送你去好了。
但她倔强的咬着嘴唇,却死活蹬踢挣扎着不肯去。
而我还等着回家和女人们一起吃早饭呢。便挥了挥手,想让人先强行带走了。
但是她才被拓出去几步远,随后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尖锐的喊出一句让大家惊然呆住的话。。。
“哥舒元帅后人有难,将军也要坐视不管么。。。”
对于长安城的居民来说,这又是一个全新的早晨,
长安城正东,延兴门附近,由于靠近城市的两大商业中心---东市的缘故,连带周围仅有一街之隔的长乐坊、胜业坊、安邑坊、恭靖坊等坊城的建筑,也充满了浓厚的商业气息和被成为市侩的味道,各种店铺商肆,仓房栈楼,还有流动如潮的车马驮队,空气中充斥着牛羊骡马的味道,各种口音的叫喊和讨价,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门楼前两百步宽的大街T型路口上,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在等候,
这是长安城中,两天一轮的,名为抢鲜的群体活动。
随着日上高杆,这些人也没有散去的迹象,反而越聚越多,眼看就将足足两百步宽的长街塞满了老长一段。
突然一辆插旗的快马飞奔进城,人群顿然沸腾起来,因为紧随起后的是,一大票满载的马车,轰喝嘶鸣的涌进城来,
“来了”
“来了”
“抢鲜了。。。”
所谓的抢鲜,又名抢头鲜,就是抢夺每天头道的新鲜市场供应,自从朝廷新的驿路政策推广以来,长安城中自发产生的新节目,随着战乱的结束,和道路的通畅,大量的物产被有组织的输送到长安。
想今天这只庞大的运输队伍带来的,都是来自外道远州的时鲜水货供给,象应这个季节时令,来自江淮的青蟹白虾银鱼,来自荆湖的河鲈鲷鲫,来自剑南的草鳗青鱼乌头鲶等等水鲜,甚至还有少量来自登州虾贝鱼蟹带菜的新鲜海货,
但在这个时节,最受欢迎的,却是洛水龙门一带捕获的黄河大鲤,几乎每个豪门大户、酒家大楼,都要备上这么一道菜的食料,取意跃龙门的典故和彩头。
当然,按照个头大小、出水的时间、完整和活跃的程度,其中最好和稀有的一部分的鲜货,都被真正的权门和有背景的顶级大酒楼,给天价定走了。一到就被拉走。
剩下的才是这些人竞投标价,重点争夺的目标,尽管如此,也足够让这些众多酒楼市肆的代办伙计,豪门大户的采买家人,鱼跃争先了。
他们按照车子分围做数十个聚落人团,手中搬抬着篮筐,手脚麻利的上秤、过身,抑扬顿挫的唱名、报价,虽然人多而嘈杂,却丝毫不显出混乱来,显然对多数人来说,已经不是第一遭了。
“哇”
人群中再次轰弹开来,却是一条足有五尺长的大鱼,被从巨大的水箱里抬将出来,虽然它看上去一动不动,但可以看到腮梆还在张合,显然还是活的。
大部分自知无力竞争的人,很有默契的退到后面,给少数有实力叫价的人留出一个空间,然后在一片火暴的叫价声中,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和欢呼,最后才羡慕的看它连鱼带车,被其中一家以当场丢下八百缗飞钱的天价给拉走,这么大的一条活物起码是几桌菜的材料,如果能充分的炮制出来,怕是要成为城中饮食行当中,谈论上几天的话题了。
当然,值钱的不仅仅是鱼本身的价值,而在于轰动效应和对推广名声带来的好处。
等到个头大而鲜活的水产被分类挑买的差不多了,这才把剩下杂鱼杂虾居多的普通水产,拉到东市的鱼肆里再分做数等,作为寻常人家的售卖之用。
作为东市经营的一项福利措施,每天傍晚前用贱价也卖不掉,隔夜就要叟坏的鱼虾零碎,也会被人专门收集起来,稍微清洗一下,搭配其他剩菜,用大锅熬成海量免费的鲜汤,专供应给那些贫寒而困顿的学子。只要能拿出相应的身份凭证领取一张汤牌,在这越发寒冷的天气里,每人都可以喝上满满两大陶碗的杂烩滋味汤。
再搭配三钱二个掺了很多桴皮的杂面饼子,就可以对付过去一顿,因此甚至还有人喝一半留一半,用瓦罐子盛回去下顿温一温再用。
眼见日近正午,任有少部分人留下未走,既有青衣小帽的家人,也有濮头短衣光着梆子的伙计,正在与车队的人交涉什么,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我家主人的三江鱼呢,怎么还没到”
“还有青江岩鲤.”
“我们定的钳鱼和鲟鱼呢,这可是明天寿宴上所需的。
“我府上的江油石麻鱼和小岩鱼,可是七天前的就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