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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了一番大换装,战马得以披挂更多的防护措施主要是在头部和胸部,用大块钢片遮护起来,缝隙也罩上链网,马身则盖上了改造过的纸甲以对付战场的流矢,以取防护和负重上的折中方案。
而骑兵防护则变成两件半,既一件贴身的帆布防箭服(帛甲)、钢丝背心,再加上连身的复合明光铠,足以对抗大多数远程和近身攻击,针对干旱沙漠地区,沙粒容易混进衣甲缝隙造成磨损,一件可以紧紧裹住领袖口,白天可以遮阳,晚上可以御寒的毛呢大氅,也是必不可少的。
备换的装备中,铜棒斧锤之类攻坚破甲的重兵器有所减少,但是在传统马槊之外增加了两只短勾枪,以满足突刺步兵方阵近身混战勾杀对方骑兵的需要。
对于敌人相对弱势的远程打击力量也进一步强化,除了强化的马弓和手弩之外,还增加了连弩的选择。
出自城傍熟藩部落的城傍游骑,则是属于比照性质简化版,去掉了下半身的护胫和蔽膝,相对昂贵的涂胶帛甲,换成制式的镶贴皮甲,再套上一件板甲护胸,携带更多的箭只和短矛,长柄手斧和狭刃马刀。
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在马身披上挡箭的毛毡,临时客串下踹阵的突击骑兵。
每名具装骑兵和伴从的城傍游骑,都有三匹马,两匹轮换骑乘的战马,一名负载口粮兵甲行囊的驮马,就算藩部和属国的骑兵一人两马,每名步兵也有一匹代步的军马和一匹负重随身物品的驴骡。
我的亲眼所见,只要有足够冲刺蓄力的距离,在连人带甲马的冲击下,除了列队整齐的重装矛阵,可以稍稍抵挡一二,其他兵种几乎是向被烈风吹起纸片一般,被挑起在枪尖掀飞连片,在空中抖擞喷洒着鲜血,如破布娃娃般的不堪一击。
于是进一步扩充出更多的重骑兵,或者他能够过就地取材改造,具有部分重骑兵功能的替代部队,就成了当务之急。
比如眼前走过的这只,头戴黑缨黑色角盔,乍一看会让人想起一只曾经纵横西北,威名赫赫的大唐劲敌。
登比绒布,前吐蕃近卫铁骑号称可以滔山赴海的赞普之矛,同样全身披挂,用皮革和金属包裹起来的高原重骑兵,当然是山寨版的。
用小杨带来青海健儿为基础,挑选出弓马最娴熟最出色的,配合青海龙驹而复原的重装高原骑兵。而西北路的敢死效节军中,也很有些正宗的登比绒布,作为指导和教习。
用城傍、熟藩子弟中的佼佼者,效法回纥可汗的附离子弟帐前三军和鹘卫,组成的铁甲游骑营。
河中武士中挑选出的善弓马者,披上缴获大食兵的重环锁子甲,组成的楮羯骑营。
这样下来,我甚至可以预见到,场面华丽的多民族精锐骑兵大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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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鹿城北方,死里逃生的艾布都,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扛着布条缠成简陋的长矛,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圣战者的人群中,诱迹斑斑的矛尖显示这是一件颇具年头的装备虽然在整个圣战大军中,乃至他所属穆哈德义勇军,都只是毫不起眼的渺小一员,但是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的用包头布和面巾,隐藏自己的相貌特征,警惕这周围的环境和人,以至于被称为“小心的阿布”但这些天,他一闭上眼睛几于都是在做噩梦,梦见自己这个前军人和圣战的背叛者,被熟识的人指认出,而被处于最残酷的锥刑,绑上土堆用乱石活活砸死的那一幕。
好在圣战者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在呼罗珊当地又得到进一步的补充,因此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身份暴露之集,当初那只受过专门训练的,前穆斯林俘虏组成的治安维持部队,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侥幸冲出来后大多数人就作鸟兽散,很多人不敢回自己的家乡,而艾布都则无地可去,一路向北方逃亡,却因为走错了方向,撞上了一只圣战者武装,发现混迹在圣战者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凭借熟悉的口音和腔调,从一名同栏来自巴格达的便宜老乡,获得担保和推荐,进而在这个圣战者的武装团伙中,获得一名矛手的掩护身份。
然后这队矛手被指派去协助一只百骑队,他们据说是征召字内沙布尔的商人护卫队,所组成的骑兵队,也算是相比地方守备队更胜一筹的战斗团体。
随即,艾布都难以置信的目瞪口呆盯着那么骑兵队的首领,连长矛失手打在脚上都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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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失去了亚美尼亚的军队。。”
库法城中,北方全权总督叶海亚满脸疲倦的听取属下的汇报,过度的操劳和奔波,让他的面颊深深的凹陷进去,胡子拉渣的一大把,也很久没有修饰过了。
很难想象这位就是伯克麦尔家族的骄傲,巴格达上流社会中举止高雅谈吐得体的风尚和典范。一连串的挫折和不利的消息,让他变的铁石心肠起来,哪怕一整个军团或是城市的覆灭,也只是让他微微动容而已。
“十天前,我们在北方最后的一个城市重镇,大不里士已经沦陷了。。
“守卫城市的附庸军队中,巴拉克土温氏族的骑兵队,在来自叛党马科米扬人的利诱和保证下,发动了里应外合的叛乱”。”
“虽然留守的艾米尔,火速派出〖镇〗压的部队。。但是城门已经被打开。。。敌人如潮水一般涌入城市,…
“自代理总督阿埃尔大人以下,行省监察长、财政官、大法官、警备长字、大伊玛目在内,大部分留守要员、官吏战死或成为敌人的俘虏。。”
“万幸的是,马赫迪王子得以冲出重围。。”
“万幸?。。”
听到这里叶海亚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希腊人突破了我们在泰西封北面的防线。。”
“其实”
叶海亚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份秘密报告。
“已经无所谓了。。撤回我们的在那里的士兵把,我需要集中更多的力量守护巴格达的外围、“我已经给希腊人留下了一个惊喜。。”他重重捏了捏拳头,为了这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和岌岌可危的未来,他不介意背负更多的罪孽和恶名,巴格达方面送来的私信也在牵动在他的心情,伯克麦尔的当家人,王朝的大总管,首席大臣哈立德,身体状况越来越令人担忧,前些日子突然昏厥在自己的书〖房〗中,全靠来自印度的秘药,才的得以迅速恢复精神,重新出现在公众的礼拜日活动中。
泰西封城外“他们怎么敢。。”
风尘仆仆的拜占庭军团前锋,见到的只有在浓烟和残烬中,飘摇的城市废墟,白发苍苍的包鲁斯,忍不住失手就将双头鹰杖跌落在地上,对着左右失态的怒吼出来。
少数当地招募的向导和辅助人员,更是以头抢地的嚎啕大哭起来,拜占庭人是第二次看见这种宛如末日的景象,只是这次的受害者,换成了泰西封地区的基督徒们。
早在罗马人带来之前,当地的最高长官以防止叛乱的军事需要为名,下令将这片地区的大多数基督徒家庭的男性,召集到城市中充当劳役。
然后连夜用土石封堵上四座城门,由几百名自愿为至高献身的死士,分别点燃堆积在城中多处要点的柴薪和石脑油。
这一夜,泰西封地区成千上万家庭失去了主要的生活支柱,精疲力竭的拜占庭军人,也遭遇了第一个重大挫折和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