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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者。
但作为投机者,他们属于那种太过后知后觉的类型,巴格达失陷之后,他们还在乐观的认为,在摩苏尔易手后依旧持续观望,直到听说希腊人的军队东进的消息,他们才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所以试图在沿河而上的赛里斯军队,采取进一步措施之前,取的巴格达方面的谅解和认可,继续维持他们就有的权利。
马哈茂德。安塔克,就是阿尔贝拉城为中心,当地推举出来的代表,或者说是被选中的倒霉蛋。因为一旦事情有所变化,想他这样实力有限的小领主,很容也很适合抛出成为相应的替罪羊,而保全其他大多数人的权益。
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想喝斥一下那些下人和奴仆,来宣泄心中的烦闷。但是他又忍了下来,这只进贡队伍中的仆从奴婢,仅有少数是来自他的庄园,其他都是那些阿尔贝拉当地贵族,塞进来的眼线和下仆。
经过了一个渡口之后,赛里斯人的军事堡垒终于出现了,与他之前所见的那些各种肤色相貌的塞里斯附庸部队不同,是拥有夜晚一样深沉的发色和眸子的正宗赛里斯人。这也意味着已经相当接近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地了。
大多数人和物品被留了下来,只有几名携带珍宝和文书的仆从,被允许继续同行,在歇息的旅社和货栈里,马哈茂德。安塔克一下子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和他一样前来觐见的远方城市和商团的代表,还有不少,因此在这处市镇稍稍聚集之后,当地就派出了一只名为保护,兼带押送和监视的骑兵队。
这些东方人穿着狰狞猛兽huā纹装饰的铠甲,细碎的铁鳞和整片金属的胸甲被完美的组合在一起,从头到脚遮蔽的严严实实,在弓箭和长矛之外,每人的马鞍上还挂着好几件不同用途的武器,堪称武装到牙齿,但是据说这些令人生畏的士兵,不过只是赛里斯人的普通部队而已。
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时常可以看到阿拉比亚大包头或是波斯长头巾、呼罗珊小方帽的当地民众,主动跪伏在路边,那种发自心底的敬畏和顺服,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片被敌人占领没有多久的地区。
直到遇到道路上缓慢行进的一辆众多呼罗珊人护卫的大车才发生了变化,见到了那面旗帜之后,这些骄傲的东方骑兵,也不得不让开道路,用目视致礼。
巨大的骆驼车轿,虽然刻意被去除上面繁复huā纹和其他装饰物,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原本主人所具有的尊贵身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阿拔斯皇族专门使用的代步工具。
目前在赛里斯人的占领下,貌似只有一个人,能够获得这种殊荣和待遇。想到自身的使命和所面对的困难。
“卡塔赫大人。。”
马哈茂德在被这些护卫拦住之前,已经高声的叫了起来。
“还记得艾玛韦德清真寺,您为我主持成年礼么。。”
大车中的人,终于有所反应。一名光头的阉奴,紧步走过来,对护卫的士兵耳语几句,将马哈茂德放了过去。
战后协助者中身份和地位最高的卡塔赫,不出意外了成为唐军扶持的临时管理机构首席长官,指导着十数万各族战俘构成的劳役营,以类似集体改造农场的模式,进行战后的恢复生产。
这也是这位前总督颇为擅长的领域。
重点是因为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因为战火而逐渐崩坏的水利设施。没有人希望看到自己的家园迅速荒漠化。
因此,此时此刻他和唐人委任的当地监察官一起,巡游各地,检查各地安置和建设的进度。同时接受当地民众代表的陈情和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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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出现在天空中的浅灰色阴云和沥沥的滴答声,美索不达米亚大地,短暂而宝贵的雨季,终于来临了,秋阳高照的巴格达城里,也迎来了的凉意。
细细飘落的雨水中,小野秀次裹着毡毯,多在平顶的屋檐之下,小口小口的喝着海上舶来的辛辣烈酒。
他羡慕的看着这些在雨中走动的身影,全覆式的雨衣让流淌在身上的雨水几乎没能影响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披风斗篷和内衬的帛甲上,还有一层硬化的胶面,不但可以作为防水兼保暖之用,还能作为增强防护的外层。
虽然杜仲胶在军中的应用开始与数年前,但是因为各方面生产领域的巨大需求,因此作为装备在军中普及的数量并不多,一般只作为直属亲卫和虞侯军、各军最精锐掷弹老兵和特殊编制,以及少量荣誉和功勋卓著资深士官的身份象征。
他们用覆胶的颜色来区分,像刺倒、锯齿、敌刺、捉生等特殊编制,一般天青色或是草木斑纹绿,虞侯军和衙前、龙鳞、龙牙,整齐的蓝白两色,宪军则是火焰一般的绯色。
不过这一路征战过来,干旱少雨的地区居多,因此这些配备,倒是几乎没有多少用武之地,直到这回,才得以重见天日。
这场雨一下就是断断续续的好几天,自南而北的急促雨水,也将富饶稠密的两河流域,暂时变成了一片泥泞,因为涨水而泛滥的各条支流,也开始漫出那些失修或是荒废日久的水里灌溉设施,倒灌进那些低洼地带,恒多村庄连同无人照料的田地作物一起,被成片成片的浸没在水里,在这种情况下,骑兵的机动能力和活动范围,被大为削弱。奔腾的河流也让原本还算温驯的水面,变成内河船舶不易同行的危险区。
拜占庭人和唐人咄咄逼人的军事扩张,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拉住了一般,将以亚述行省为主的上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剑拔弩张的冲突和对峙,重新收缩部署而拉开距离。
浸没在雨水和泥泞中的拜占庭军营,也不得不在白天点起照明的灯火。
“光是在这一周内的前哨冲突和遭遇战中,我们就积累了半个联队的损失,。。”
一只湿淋淋的铁护腕,重重的砸在羊皮地图上,巨大的力量,顿时震跳翻倒了一片作为攻守评估的木制棋子。
“我们甚至还没有见到赛里斯人的主力部队。。”
白发苍苍的统帅包鲁斯怒气未消。
“没有做好足够准备之前,贸然挑起冲突。。这是让将士无谓的流血么”
“这显然亚美尼亚人要为此负责。。”
一名高级军官小心的回答道。
“不要说亚美尼亚人的问题,难道你们就没有类似的想法么。。”
包鲁斯环顾左右,希望从众位军将的脸上得到〖答〗案,但是显然他要失望了。
“一路过来所获得荣誉和武勋,还不够么。。”
“正因为得来的容易,自然有人希望得到更多。。”
散会之后,首席〖书〗记官小马略劝说道“只是武装游行式的进军,就轻易的深入到敌国的腹地,。。”
“并不是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能够理解您的苦心和谋略啊。。”
“特别是那些原本来自色雷斯和尼西亚军区的将士。。”
“因此这场雨水未必不是好事。。”
“让那些狂躁和激进的心情,稍稍冷却一下。
”反正我们已经派出新的外交代表。。“他们所不知道的南方河岸边上,举着鹰旗和节杖的外交代表,正在泥泞和血水中挣扎,英勇的护卫骑兵用坐骑抵挡着投枪和飞镖,用短剑挡格击刺着袭击者的刀枪,但是他们的抵抗终归是杯水车薪,一一被长矛和弯刀刺中砍倒,身上的铠甲和遗物都被扒光,然后赤条条的丢进河水里。
盖有火漆和朱印的外交文书,和使者的尸体得以留了下来,被一起送到一处名义上向唐人输诚的城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