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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机关。”
“只能这么想了。”陈煦捏着下巴想了想,道:“看来这条路上的记号,就是机关所在了。”
刘彻:“哪里来的记号?”
“因为被巨蛇的粘液挡住了,我不是很肯定。”
刘彻:“……认真点吧。”
虽然简图上标注了记号,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没有说明,刘彻与陈煦废了些劲,才找到机关——打开机关后便听到水闸放开的声音,然后河流的酒水渐渐就退了下去,刘彻与陈煦看见许多丑陋的鱼随波而流,还剩下零散的几只没有了酒水连蹦也蹦不起来。
刘彻奇怪的看了那些鱼一眼。“奇怪,为什么有水的时候它们蹦得这么高,没水的时候动也不懂?”
“别说这些了,仔细你身后有蛇追上来。”
陈煦的担心不无道理,那些蛇像是知道没有了水就可以进驻新领地一般,水还未放完,便有蛇嘶嘶叫着朝刘彻与陈煦的方向飞驰而来。
陈煦拉着刘彻奔过河流,又打开了河流对岸的机关,原本褪下的酒水立刻冲泄而入,陈煦与刘彻亲眼看见夹杂在酒水中的鱼将准备过河的大蛇给拖下水,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便只剩下了骨架。
刘彻打了个寒颤,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食人鱼吧。”
“吃人?”
“只要是肉都喜欢吃。”陈煦看了看水中翻腾,苟延残喘的大蛇,疑道“蛇最强有力的武器除了利齿便是它们的尾巴,为什么这些蛇的尾巴……”
“何止如此?”刘彻道:“那些鱼的尾巴似乎也不太好用。”
难道汉少帝喜欢抓坡脚来给他看门吗?
刘彻与陈煦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不解。
“算了,先拿到玉玺要紧。”陈煦说着,便又领着刘彻往里走去。
再往里走,便不再有机关了,陈煦与刘彻只看见修筑了一半的庭院,院子中还有假山石桌,但是却没有一颗花草树木,接着便是长廊,通往一座残破的宫殿。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刘彻与陈煦还是能一眼看见这座宫殿当初的模样,即使被洗劫一空,还是让人觉得辉煌耀眼。
“这就是先帝建造的宫殿……”
“虽然只是半成品。”陈煦耸了耸肩,道:“看来汉少帝花了不少银子,动了不少人……你看这些残缺的地方,原本放置的,应该都是值钱的白玉石之类的。”
对银子不太敢兴趣的刘彻只道:“嗯,反正我们要的也只有一样而已。”
陈煦点了点头,复道:“我看见这座宫殿,才知道汉少帝最后为什么还是输给了吕后。”
“为什么?”刘彻不解。
“你不觉得这宫殿与皇宫有些相似吗?虽然看起来是小了一点,不过如果没有塌方,汉少帝依旧还在的话,在这重新建造一座宫殿,在祭出真的玉玺,重新坐上皇帝的可能性很大。”
“而是这里不是为了他与心爱的女子隐居而建造的吗?”
“若真是如此,又怎么会被吕后发现?”陈煦道:“别人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不过若换作是我,想与自己心爱的人隐居,又怎么会耗费这么多人力金钱,建造一座需要猛兽来看门的宫殿?”
刘彻心头一动,问道:“那你会建造什么样的宫殿。”
“不需要宫殿,只要一处酒楼便好。”陈煦忍不住将自己对日后的规划说与刘彻听。“我陈煦穷极一生,也不过便是为了三件事。”
“哦?”
“给阿娇找个好人家,让你登上皇位,带着自己一家人开一家酒楼。”陈煦笑道:“凡尘俗事,自随梦去。”
刘彻原本听得心头砰砰直跳,听到陈煦最后一句话却收了嘴角的笑。“你的意思是说,等我当上皇帝,你就辞官隐居?”
陈煦:“……”刘野猪的表情又不对了。“那倒不是。”陈煦立即否认。“这不过是我的想法而已。”
刘彻轻哼了一声,道:“走吧,我倒是想看看,先帝的宫殿里面,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宫殿里面还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了,但是宫殿内的布置,倒真的与宫中相似。让人不得不承认汉少帝的确心存反后的野心。
宫殿内有一道亢长的阶梯,阶梯的顶端原本应该有一张椅子,此刻却只有一具骸骨。
陈煦与刘彻走上阶梯,才看清楚那骸骨靠着墙面坐着,手中抱着一个锦盒。
“这就是先帝心爱的女子?”刘彻看了看,道:“好像是个男的。”
“看起来的确是男人。”陈煦瞄了一眼骸骨的胯骨处,又道:“看看他的尾椎骨,似乎被人打断过。”
“尾椎骨?”
“是哥哥教我的词。”对于自己突然超前的话语,陈煦一向用这个借口搪塞,一边道:“他应该是半身不遂的人。”
“这么说来,他应该不是先帝心爱之人了?”刘彻说着,将骸骨手中的锦盒取到手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正是玉玺。除了玉玺之外还有一块竹简。
竹简只有巴掌大,摊开来也不过四句话:“我倾君心兮君可知,君倾我心兮我可知,问君归兮君不归,我待君兮君何归。”
刘彻不解道:“他喜欢谁?”
陈煦道:“看起来他与汉少帝应该是……怪不得外面那些蛇啊鱼啊都被打断了尾骨。”他真该感谢汉少帝的痴情,不然那些蛇一卷,他与刘彻便都去见阎王了。
刘彻又开始纠起眉头。“刚才不是说这是男的吗?”
“男子与男子为何不可?”陈煦奇怪的看了刘彻一眼,想说他们昨天不就……不过想到刘彻含恨委屈,怒火熊熊的模样,他还是将这几句话吞进肚子里。“按这竹简上的话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得知汉少帝不会再回来,因此心灰意冷,活活饿死在这里了。”说着又摸了摸下巴。“奇怪的是,我在画壁上看到的,好像是个女人?”
刘彻的侧重点却不在这里,只道:“他已经知道先帝不会回来,为什么又说要在这里等他?”
“不懂。”陈煦甩了甩脑袋。“我不是汉少帝,也不是他,我只知道,若是我知道心爱的人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不会相信他死了。”
刘彻:“……你也会一直等他吗?”
“如果对方真的这么重要,大概会吧。”陈煦恭恭敬敬朝面前的骸骨拜了拜。“多谢你一直守着玉玺,我们拿走之后绝不会做坏事的。”
刘彻想了想,也拜了拜那具骸骨。
玉玺这么简单就到手了,刘彻与陈煦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回去找禁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