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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桌子翻了过来,使劲的胡拉了一下刚才自己抓过的地方。
拿着油灯凑近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三个字,想来应该是冯铁匠用内劲刻画的,是以木屑当时才未脱落。毕竟自己犯难的时候,抠桌子砸脑袋的习惯现在只有冯铁匠和芸娘两人知道。
杜元激动的仔细辨认了一会,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冯铁匠两人失踪的线索,辨认了老旧才认出来那三个繁体反写的字:“救杜相。”
“杜相?杜丞相?杜如晦?!”杜元皱起了眉头,早先听芸娘讲过,以前冯铁匠落难的时候,杜如晦曾经救过冯铁匠一命,冯铁匠一直想找机会报答。
只是,这件事情和杜如晦有关?
救杜相?难道杜如晦有危险?
杜元陷入了沉思,小小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使劲回忆这自己脑中记载不多的历史,想找出和自己前世老祖宗杜如晦有关的的资料。
杜如晦,杜如晦,杜如晦……,好像书上写的是,贞观三年冬,杜如晦因病请休,贞观四年三月,杜如晦病逝。
“贞观三年冬?贞观三年冬的话,那岂不就是现在!”杜元猛地站了起来,目光闪烁的盯着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字,面色凝重的说着,“难道杜如晦病死的事情,并不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简单?还有别的隐情不成?”
显然冯铁匠给自己留下这三个字是希望自己能够去救杜如晦,或者是,认为自己能够救杜如晦,毕竟自己的医术如何,芸娘和冯铁匠两人都清楚,虽然自己并未亲自出手救人,大多情况下只是陪在芸娘身边商量指点芸娘用药。
只是,杜如晦,救?还是不救?
杜元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颓然的拿起油灯,向里屋走去。
把油灯放在了炕头的柜子上,杜元背抵着箱子,蜷在了冷炕上。
在那忽明忽暗的油灯下,杜元的小脸上全是挣扎。
救的话,违背了自己原本打算不改变历史的初衷。
不救的话,这有可能是冯铁匠对自己最后的嘱托。
救?还是不救?
“唉。”
叹了口气,杜元伸手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针线筐上,整齐叠放的一件青色的崭新夹袄,那是芸娘做给自己过年穿的新衣服。
摸着衣服上匀称整洁的针脚,就可以感受到芸娘对自己所倾注的浓浓的母爱!
杜元小心的拿起针线,把最后一个盘扣缀上,灵巧的完了一个结,咬断线,把带线的针放回线团上。
接着摊开衣服,咦,衣服里子上怎么会有绣乱的针线那?
杜元奇怪的拿起衣服,凑到灯前仔细辨认,上面简单的绣着三个字:“救二相。”
救二相?现在相提并论的二相,应该就是所谓的“房谋杜断”里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了。
难道房玄龄也有危险?!
“嘶……”
想到房玄龄有危险,杜元的心口猛地一痛,额上也疼出来冷汗。
“妈的,你爹都把你打死啦,你还记挂着他。”想来想去,杜元也只能是想到倒霉鬼前任房遗爱的身上了,疼得杜元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是不是我答应去报信,力所能及的话,我一定会救,你才肯放过我。”杜元咬牙切齿的说着,整个人已经疼得歪在了炕上,成了虾米装。
“我救!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救!而且我也会照顾好房相和房夫人!你可以安心了?”杜元使劲按着胸口,低声承诺着。
等杜元的话说完,揪心的痛,立马消失了,就连原先杜元一直感觉心头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压抑感也跟着消失了。
“你还真是个孝子。呵呵。”杜元瘫在炕上,神色复杂的说着。
心想,的,这下不用自己纠结了,毕竟要救杜如晦的话,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只能是通过房府行事。
自己再怎么着,也不能对死人食言,更何况冯铁匠和芸娘三年的养育之恩也不能不报。
再说,白天那两人会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一定,现在自己要想安全的长大,好像唯一的出路就是回房府了。
唉……
看来,还是的插一脚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