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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最后悔的一件事
秋日的清晨,夏夜之起得很早,因为多年习惯如此。*.~(dukan赢q币,)就像斯卡罗布林导师说的,一生太过短暂,除却懵懂的孩童时期以及苍老的暮年,真正可利用美好的时光其实并不多,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你愿意把它奉献于什么?
也许你现在给不出答案,但是当你老了醒悟时,会发现为时已晚。
“醒悟醒悟,当你醒了的时候也就误了!”
夏夜之信誓旦旦地说。
这种曲解的插科打诨也只有十几岁傻兮兮的小女孩才会带着惊诧的赞赏来聆听,没想到跟在赵炫翼身边蕙质兰心的芊芊居然能耐着性子听夏夜之虚度光阴的言辞。
“夏哥,那你是醒悟还是醒误?”
芊芊似有意似无意地问了一句,见夏夜之拿眼睛眯自己,掩嘴轻笑,这时候茶已经泡好,芊芊将茶递给夏夜之,“这是这一季的处女茶,夏哥,小布,你们也尝尝!”
对于这些个粗俗之人,平时都没有喝茶习惯,唯一喝茶也是在大鱼大肉之后灌几泡生普洱刮刮肠胃里的油脂,至于早晨,他们宁愿去喝豆腐脑。不过既然芊芊这乖巧妹子如此客气,夏夜之一伙也就却之不恭了!
文华品了一口,还没喝出味道,便赞道:“好茶好茶!”
一扭头悄悄问布拉格:“什么处女茶!”
布拉格撇了撇嘴,“我不知道处女茶,但是老子知道插处女!”
芊芊显然是听到了,她也知道布拉格这人荤素不忌,脸一红,解释道:“按照帝王家的说法,处女又名口唇茶。正确的制作方法是以处女之口唇采摘,然后用胸部慢慢温熟成茶,细细品之会有奇异馨香!不过当今市面上很少有真正的处女茶,多半都是打着幌子漫天抬价,不过芊芊可以保证这茶绝对是地地道道的处女茶!”
“芊芊拿什么保证?莫非是你摘下来的?”布拉格挑挑眉,看着芊芊的高耸的胸部,“若是如此,看来能喝到真正处女茶的也唯有赵小子了!”
“小布,我以后都不再泡茶给你喝了,你这只白眼狼!”
“不不不,芊芊你错了,布爷我不是白眼狼,我是大尾巴狼,嘿嘿!”
看着这两人斗嘴,夏夜之不禁笑起来,卡曼会所事件后,龙假,萧家和林天骄谁也没再提那天的事,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也没有东江黑道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出来号召揪出幕后元凶,于是东江又平静下来了,那天除掉玉良言之后,从他手里夺来的匣子夏夜之让安已然研究了几天,密码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办法打开。
夏夜之走神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本手机收到了第一条有用的短信:有时间么?
发短信的主人是林语雪大人。
夏夜之回了第一条短信:是不是又要介绍女孩给我认识?
林语雪回:做梦!都说过了过了那个村没有那个店!其他事!
什么?
教你打台球!
夏夜之发了一连串省略号,然后跟了四个字:大言不惭!
安已然开车将夏夜之送到了星舰俱乐部的时候才九点,星舰俱乐部还未开始营业,夏夜之看着寥落的模样,心想是不是被涮了,结果发现门里面弹出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夏夜之乖乖地走了进去,有几个人发现门开了,刚想进去,门嘎巴一声又被锁上了,林语雪似乎听不到外面咚咚咚的敲门声,径直向场内走去。
偌大的星舰俱乐部笼罩在漆黑之中,只有最中间一个斯诺克台子亮着灯,俱乐部的老板东哥正拿着熨斗细心地打理着桌布,见夏夜之来了,加快了手脚。
夏夜之见过东哥几次,比较陌生。东哥则不然,自从上次看了那场他与丁俊晖酣畅淋漓的比赛,对夏夜之完全是顶礼膜拜,非要和夏夜之切磋切磋。夏夜之又没有谱,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牛逼人物,自然答应了。
时间尚未到中午,也没有服务生,语雪亲自摆球,记分,专业技术不容置疑。夏夜之这才发现今天的语雪有些不同,居然画了淡妆,而且刘海也束了起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很是清新,一点也不像往日那个被夏夜之诟病为腐女的林大小姐。
“犯规!”
林语雪指了指夏夜之,“你看什么看,袖子碰到球了!”
夏夜之脸抽了抽:“没必要这么严格吧!”
“是啊是啊,我跟夏老弟切磋切磋,不用这么严吧,语雪?”东哥附和道,见语雪脸微微一冷,赶紧岔开话题道:“夏老弟,以你的技术为何不去参加职业比赛?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可是怎么也想不通!”
东哥看到被夏夜之两杆就清理的只剩彩球的台面,也不好意思再请夏夜之赐教了,索性将球杆放下,语雪也帮腔道:“在我们这些永远也不可能站在世界台坛与喜欢的球手对抗的业余爱好者眼里,你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上天赐予的天赋,请问夏大高手你是怎么想的呢?”
“是啊,能告诉我么?”东哥搓着手,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夏夜之见两个人同仇敌忾,踟蹰了下,“这个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个问题要请教语雪高手!”
“讲!”
“请问语雪高手,以你美貌和才华足以令无数富家子弟倾倒,为何不找男朋友呢?”
“这个嘛……”语雪没想到姓夏的小混蛋这么狡诈,突然反问起自己,顿时有点无言以对,冷脸道:“犯规!”
夏夜之撇了撇嘴。东哥看看语雪,又看看夏夜之,灯光下的两人怒目而视,就像要打仗似的,真好玩。东哥嘴上道你们打架打球随便,但是千万不要殃及池鱼,我是无辜的啊!说完,识相地溜回了吧台。
林语雪见东哥一走,眼睛动了动,赶紧摆球。夏夜之莞尔不禁,“你也不用这样吧,人家老板人品还是很不错的!”
林语雪也不答他,摆好球,去了前台拿球杆,顺手开了音乐,然后拎着球杆杀气冲冲回来了,“九局五胜,输了的请中午饭!”
如果一个平凡的男人,人品还算可以的男人有一天能有这样的机遇,或通过网络,或通过旅游的方式遇到了一个像林语雪这样的女孩,并且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可以算作熟络的朋友,在这样一个早晨,被放置在如此宽敞密闭幽静的环境里,他会想什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然后当他听到这个赌约,又会如何?
夏夜之努力地想了想,觉得自己不适合扮演成那样的男人,最大的一点就在于自己实在不平凡,所以也就不玩矫情那套,也不考虑取悦美女那套,更不考虑装逼地花钱请吃饭了。林语雪这小妮子也不缺那点钱,不用体谅,绝对不用客气。
打定主意,噼里啪啦,有如破竹,今日的夏夜之完全不防守,全力进攻,仿佛这场小赌注关系甚大,可以说他是用上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心思,于是林语雪被打得左右支出。她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努力把握每一次的母球走位,无奈在一些长台打击的精准度上,与夏夜之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九局的赌约,在五局画上了句号。
林语雪鼻尖微微渗汗,有点力不从心了,见夏夜之一杆打完了第五局,弃杆投降。
“看来从今以后,我要退出台坛了!喏,球杆给你咯!”
林语雪将球杆交给夏夜之,夏夜之促狭道:“不用这么小气吧,不就是一把也没让你赢么,早知道就放水了!”
镁光灯将语雪手中那支球杆照得很漂亮,夏夜之似乎闻得到上面传来她指尖上的香气,林语雪俯身在绿色的球桌上,抽杆,推杆,将白色球打进了底袋,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球杆,对东哥道:“你为夏夜之准备一个柜子吧,把这支球杆放里面,如果他来,就可以用了!”
东哥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感叹道:“不光输了午饭,居然连球杆也输了,这是何苦来由呢!”
语雪并不在意输赢,夏夜之诚惶诚惶地道歉反而让她笑得很开心,语雪在星舰俱乐部里转了一圈,走过某个桌子的时候就会跟夏夜之讲在这里她和谁打过,战绩如何,一杆最多打过多少分,夏夜之恭维的同时也适时指出她可以进步的地方,在星舰俱乐部里转悠了一圈,来到了出口,时间也十一点了,语雪和东哥打了个招呼,推开门,外面秋日正好,和煦的风吹动着发丝,不过在昏暗的地方呆的久了些,眼睛会疼,夏夜之看到语雪眯缝着眼睛,逆光站在他的面前,整个人罩上一层澄净的光晕,脑海之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似乎十几年前,那个稚气的小丫头倔强地跟他说:“大叔,如果奥沙利文这杆打不出满分,我给你买十件这种档次的衬衫!”
光阴易逝,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你却变得这么大了,而我呢?
夏夜之伸出了手触碰到了语雪的发丝,语雪睁开了眼睛,两只手缓缓地握紧,就那么站着,等待着下一刻,夏夜之抿了抿嘴,呼出一口气,手越过她的肩膀,将门推开,“走,下一站!”
夏夜之跟着语雪上了她的车,对路边一直等候的安已然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离开。*非常文学*
“你想吃什么?”
语雪侧过脸问他。夏夜之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吃完饭做什么?”
语雪眼睛亮了亮,没想到夏夜之将下午的时间也给了自己,学着夏夜之的样子,将胳膊支在车窗上思索了那么象征性的几秒道:“这么好的时间,自然是要户外活动了!”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去你家!”
“我家?”语雪意外地反问。
“怎么,不方便?”
“额,那倒没有,只要你晚上离开就可以了!”
“你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坏人!”夏夜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你还是留点心吧,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语雪一个加速,甩开了一辆从星舰俱乐部刚出来跟着自己的兰博基尼,那车很快又跟上了,车窗放心,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二十来岁,旁边还坐着另一个青年,冲着她比划了比划手机,林语雪嘴角扬了扬,对两人道:“什么意思?”
“美女,留个电话,以后一起出来玩!”
林语雪随和地点了点头,说了一连串号码,因为说的声音很低很快,两人没听到,林语雪无奈地笑了,喊道:“你听着,电话是……”
驾驶位上白净青年一双眼睛在她脸上舍不得离开,闻言赶紧吩咐同伴,“快记,快记!”
同伴连连点头,突然,林语雪一个急刹车,然后猛打方向,保时捷滑出了一道狭长弧线,冲进了旁边一个巷子,兰博基尼刚想拐弯,一辆从沃尔玛开出的送货车倒了出来,吓得青年魂飞魄散,急忙踩刹车打方向,随着一声刺耳摩擦声,兰博基尼在街道上划了个圈,虽然避开了货车,但是被后面的车撞个正着,青年啪地一拍方向盘,“妈的!”
巷子里的林语雪将手伸出窗外挥了挥,扬长而去。夏夜之一脸黑线,“真可怕!”
林语雪也不答,向着竹园开去,这车夏夜之还是第一次坐,觉得性能还可以,摸摸这,摸摸那,像个十足的土包子,手刚伸到工具箱,被林语雪拍掉,“别乱动!”
“小气!里面装的什么宝贝,不让看?”
“看什么看,装得女人卫生用品,你也看!”
“……”
去语雪家,夏夜之本想看看她所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子,干净整洁?抑或奢华阔气?结果语雪将他关在门外,声称要收拾一下,过了十分钟,夏夜之才进去。虽然脑海里勾勒了千百次她的家,不过进门后还是惊讶了一下。
这个公寓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建筑模型,在客厅里放置着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设计图,各式各样的工具放在旁边的工具箱里,桌子旁有一张沙发,上面堆满了林林种种建筑类的书籍,夏夜之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顿觉头疼,真不知如此大气的女孩如何能耐的下性子蜗居在如此狭窄的房间里经年累月钻研这些。
卧室的门关着,他也没好意思进去,不过看格局,这个公寓应该不会很大,林语雪似乎不喜欢铺张。~林语雪将买好的菜带进厨房,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处理,夏夜之正想看看林语雪新作——东江市立图书馆的草图,就听见厨房里盘子碟子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摇头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指了指林语雪:“我进来,你出去!”
“没事没事,我行的,你去外面坐吧,你这孩子,添什么乱!”
左面橱柜就跟新的一样,抽油烟机比无菌室的设备还要干净,案板在光线下一刀切痕也没有,再看案板之上,夏夜之差点哭了,一条鱼从中间被切成两半。林语雪吹了口气,将头顶一绺落下的刘海吹上去,正准备往刚洗完的锅里倒油,夏夜之赶忙夺过油壶,推着林语雪的肩膀将她赶出了厨房。
看了看那惨不忍睹的鱼,夏夜之感叹了声,真是神一般的女子!
林语雪每隔一两分钟还是会进厨房看看,见夏夜之手脚利索,一个家常菜已经出炉,偷偷夹了一筷子,“唉,我说那个谁,你是不是学过厨子,怎么感觉比我常去的那几家店的大厨师傅做的还好吃呢?”
夏夜之自顾自地做,回忆着过往时光在世界各地里短暂的美好,沉浸在自己的神思中,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联想起一个地方,一个人,一段故事,差不多一个小时,三个菜,一个鱼汤做好了,而这条鱼本来是用来做西湖醋鱼的,结果……
林语雪在餐桌上既不承认自己的过失,也不坦白自己从来没做过饭的事实,每当夏夜之说起这个菜的做法,林语雪总会如小鸡蚀米点头并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做,我知道呀!搞得夏夜之实在与在泰安见到的那个冷若冰霜的林语雪划不上等号。
也许在她清冷淡若的外表下原本是藏着这样一颗风趣又热情的心,只是她不轻易相信于人,也不在乎被别人赏识的缘故。夏夜之几次想对语雪说其实这样的你更好,不过话在嘴边转了几次都觉得有些怪怪的,没说出来,直到林语雪在饭后主动要请缨洗碗,夏夜之才将那句话支离破碎成:“这样勤快的大小姐还真是难得!”
大小姐去洗碗,夏夜之自然不能嫌着,也打算进厨房帮忙,林语雪两只手端着盘子,上面沾的全是洗洁精,泡沫多的像是能洗澡了,总之很是狼狈。见夏某人进来要搭手,翘着臀部用身体阻挡夏夜之,就是不给他插手的机会。忽然,手机响了,语雪放下一个盘子,用指尖拈出接通电话,不过身子却没有放松,夏夜之往左的时候,她也往左,如影随形挡着夏夜之,对着电话里说了几句,语雪转脸瞧瞧插着裤口袋无奈耸肩他,又对电话里道:“这个我真不太懂,你可以跟……我的小学弟说说!”
“喏,去接电话!”
“呃……什么啊?”夏夜之也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接过电话,走出了厨房,“你好!”
那边稍稍迟疑了下,然后有点难为情地说道:“你好……”
是个女孩。不过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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