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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讲的故事对我很管用,我最终没打开那个盒子,而是决定先把它保存起来。后来才知道,正是没冒然打开,我才侥幸逃过一劫。这是后话了,以后再说。
天刚一亮,我就打电话告诉爸爸、叔叔他们,说爷爷的墓地进水了,他们连忙找人修缮。想着爷爷在梦中的孤独和窘迫,我内心就非常痛苦,会更迫切的希望,尽快等找出我们村里“怪事丛生”的真正原因,
我和李姐反复讨论这些怪异的事件后,发现一个规律:这些“闹鬼”事件,很多都发生在那些即将离世的老人身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这些老人都很孤单,没有儿女,即使有,重病或临终时,也没陪在身边,在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刻,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像我以前遇到的高爷爷和王爷爷,我最后见到他们的时间,应该都是那时他们已经死了,难道我见到的是他们的鬼魂?或者是诈尸了?
每当想到这一点,仍旧会毛骨悚然。
真的会有诈尸吗?
我和李姐查了很多资料后,发现在关于“诈尸”的传说,其实过去最流行的不是内陆,而是在西藏。在过去的拉萨、日喀则、林芝等地,藏民们在设计住宅的门时,甚至会考虑到如何防止那些已经诈尸的、“僵尸”们的闯入。
在西藏的许多老者和天葬师都说,他们曾经见过“尸变”。
尸体要是诈尸,并变成僵尸,会有什么预兆呢?据说会有以下变化:
——死尸的脸会膨胀,皮色变成紫黑,毛发上竖,身上会起水泡,然后慢慢睁开眼并坐起来,接着起身举手直平举,并且这些僵尸不会讲话,不会弯腰,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走直线。而且这些僵尸只要一摸活人的头顶,活人马上也会变成僵尸。——就像现在很多影视剧里演的僵尸那样。
所以在过去的拉萨、日喀则等地的屋门,都会设计的非常矮小,据说就是为了阻挡这些僵尸进去。
我知道男人死后阴 茎有时仍然会勃 起——因为如果是趴着死,或者上吊死的话,因为重力的原因,血液会流向阴 茎部位,而导致****。这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但死后会诈尸吗?那就太神秘、也太恐怖了。但我遇见的那些怪事,不都称得上神秘、恐怖吗?
李姐对我说:“你留意一下,最近你们村有没有快死的老头老太太,是不是还会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觉得李姐这个主意不错。那段时间,我甚至盼望我们村赶快有老人病入膏肓,虽然暗骂自己的这个想法“很罪恶”。
大概到了阴历十一月的时候,听说村西头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田老太,病的很重,怕是过不了年了。她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远房侄子,每天只像是走过场一样,给她送送饭。
孤寡老人,病重——这些可都是会发生怪异现象的“高危人群”——当然这是我和李姐共同总结出来的。
阴历十一月,各种农活都早已结束,算是农闲时节了。村里也请了一个戏班子,准备连演十多天的大戏,算是村里很重大的一项娱乐活动。每场戏从两三点开始,一直到夜幕降临。
记得那天是周五,我下班回村后,闲着无聊,于是也散步似的向戏台那边走去,不爱听戏,就想去热闹。天已经擦黑,在朦胧的暮色中,戏台上下却依旧热闹非凡。
当我站在戏人群的外围,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戏台上张望时,忽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骚臭味,因为天冷,所以那味道在寒冷的空气中并不明显。
当我仔细搜寻是哪里发出的那种骚臭味时,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不是田老太吗?!!
难道我和李姐一直“期望”的事件,真的又发生了吗?就像我以前遇到高爷爷、王爷爷那样?重病的孤寡老人,在“刚死后”又被我遇到?
重病孤寡老人——被我遇到——其实早已死亡!这简直就是一个“公式”。难道此时戏台遇到的高老太是鬼?还是诈尸?
我的心极度狂跳着,剧烈的仿佛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在夜幕中,根本没人注意高老太,附近的人有的在戏,有的在聊天,还有孩子跑来跑去。真奇怪,我生平第一次在人群中感到那种恐惧。一个人在黑夜里会怕鬼,这很正常。但在喧闹的人群中,我却仍然感到极度的恐惧。
我仗着胆子了一下高老太,她佝偻着身子,异常安静的在那里站着,并且直愣愣的盯着远处的戏台。借着戏台上照射过来的、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感觉她的那张脸,是那么的苍白、并且毫无表情。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那骚臭味来自田老太身上——她身上的衣服脏的有点发亮,并且破破烂烂,应该是屎尿味!一个没人照顾的八十多岁的重病老太太,生活不能自理,尿在床上、拉在床上,都很正常,但她为何有体力跑出来戏?
因为天冷,附近有人抱了一些柴草,点起来烤火取暖。可能是柴草有点湿,所以一股浓烟在微风吹拂下飘了过来,我和周围所有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呛得的咳嗽起来,忽然,我发现同样被浓烟笼罩下的高老太,竟然没有一点咳嗽,仍然直愣愣的着戏台。这怎么可能?被烟熏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不咳嗽?
除非她没呼吸。
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惊得浑身发冷。是的,高老太没呼吸了,她已经不是个活人了,虽然她站在戏台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