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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香香笑道:“香香姑娘,那么你用不用收拾一下再与我一起走呢?”
香香闻言摇了摇头,立刻道:“不用,在这个府中的生活我早就过腻了,正想着要去哪呢,王爷……走吧!”
沐临风这时微微一笑,连忙向钱谦益此行,同时让钱谦益放心,自己绝对会好好照顾香香的,这才与香香一起出了钱府,心中却在冷冷一笑。
沐临风本来就对钱谦益不怎么放心,若是自己离开了南京,钱谦益也是一个问题,所以在龙清云提及香香的时候,沐临风一下就想到了,既然自己对钱谦益有所顾忌,不妨就先将香香带着,名义上是陪着自己出去游玩,暗地里是撮合她与龙清云,给他们创造接触的机会,实则是拿香香做人质,让钱谦益安分一点。
出了南京城,龙清云与郑惜玉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时了,龙清云也雇来了马车,龙清云一见香香还真的被沐临风给带来了,顿时开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郑惜玉冷冷地站在一旁,没有什么动静。
沐临风随即对龙清云与郑惜玉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即刻出发!”说着连忙上了马车,龙清云扶着香香上了马车,郑惜玉最后上车,坐在最前面,与香香相邻,香香向她问好,她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沐临风立刻让车夫开始赶路,一行人随即南下,香香在车上显得有些兴奋,似乎是第一次出远门,还在盘算着要去哪些地方呢。
沐临风却在一旁暗示龙清云要主动和香香说话,不要不解风情,龙清云完全不懂沐临风的意思,气的沐临风连忙出了马车,与车夫坐到一起。
一行人一路南下,香香是真当成出来是游玩的了,路过一个城镇的时候,还特地买了一副地图,囔着要去杭州看看,沐临风与郑惜玉心中都惦记着南海的战事,无心去管这些,倒是龙清云一直在车内与香香说着杭州的多少名胜。
这时一行人刚刚休息完上车继续赶路,沐临风见一路来郑惜玉都没有开口说着,这时才低声对郑惜玉道:“惜玉,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在攻打琉球的时候,我会刻意不去伤害你们郑家的人!”
郑惜玉闻言心中一动,看向沐临风,本来想要说几句感谢的话,但是说出来后,依然还是冷冰冰地,道:“那么多谢沐公子了!”
沐临风闻言不禁微叹一声,摇了摇头,却道:“不过这丑话要说在前面,琉球回归大陆是大势所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答应的不伤害郑家的人,只能在他们放弃琉球,或者归顺大陆的前提上,在国家统一的这个大是大非面前,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了……你不能怪我……”
郑惜玉看着沐临风,良久也没有说话,直到沐临风以为郑惜玉不再说话的时候,不想她却突然道:“这种事情,我也不能肯定,你有你的决定,我也有我的决定,我郑惜玉是郑家的人,若是我父兄叔伯们都要战死在琉球,我作为郑家的血脉,不会去管什么国家统一的大是大非,我会站在郑家的那边……”
沐临风听郑惜玉口气很淡,似乎无意所言,但是却异常的鉴定,沐临风知道无法阻止郑惜玉,毕竟这种事无法说,如果他沐临风是郑家的人,也会像郑惜玉那样,哪里去管什么国家大义。
沐临风心中一叹,没有对郑惜玉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对郑惜玉说,你父兄叔伯都是名族的罪人,你应该抛弃家族小义,归服民族大义,应该大义灭亲,去杀了你的父兄叔伯亲人,这样才是正确的。
一路上,沐临风再也没有与郑惜玉说及琉球的事,他心中在想,前几日洪承畴来信说已经到了福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开始偷袭琉球了,说不定空军一军的战士们,已经漂浮在琉球的上空了。
其实总体说来,沐临风的内心是矛盾的,他既想要收复琉球,但是又不想伤害郑惜玉与郑怜香两姐妹,但是鱼与熊掌焉能兼得呢?
沐临风心中想着千百种方法,都没有一种方法能两者兼顾,既收复琉球,也不伤害到郑家的人,可以估计到郑惜玉与郑怜香的感受,唯一的方法就是招降,但是郑芝龙愿意么?
上一次的福建战役,沐临风已经给过郑芝龙一次受降的机会了,但是郑芝龙没有接受,这一次会么?沐临风依然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