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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就只是在这里叹息几分罢了。
至于那位不知是真是假的世子表妹,既然有了那个名头,锦衣卫就不能随便动这个人,他甚至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本身就是晋王府的密探,只是绕了一大圈,给她弄了一个明面上的身份。
至于朔州城驿馆的那场大火,这倒不是苏南干的,苏南也没那个本事在别人的地头犯事。
当初,得知驿馆起火时,将柳折眉和那来历不明女子给堵在火场时,他差点高兴地跳起来,他和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那两人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可谁知道,现实一再地调戏他的承受极限,那两人最后还是在火中活的好端端的。想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当初在山上死而复生的事情,就算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他,也觉得身上汗毛直竖。
不过这世上要是真的有鬼的话,他手底下的人命多了去了,要是真的能来找他报仇,他现在哪里还有命在,这么一想,他又释然了。
对于,朔州官驿的那场大火,锦衣卫的暗探们自然也将消息送到了叶问的手中。
叶问同样也有个疑惑,想知道这么蹊跷的一场大火,这到底是打算烧死谁呢?
不过,有人想在锦衣卫的眼皮底下搞鬼,大概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在柳宅的这群护卫下人眼中,这位许姑娘真的越来越让他们摸不透了,越是这样,越是让他们多了几分敬畏。
比如说,这几天,整个宅子里的人都没有见到她了,才知道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柳宅消失了。
不曾有人去留意她去了哪里,又是何时走的,也是到了用午膳时,厨房的婆子将这姑娘的饭菜送到房中时,才发现空无一人。
柳宅现在是一处小宅子,一共才二进的院落,实在藏不了什么人,前院住的是这些护卫,后院,住的是秦韵,柳折眉,夏儿,还有做饭与洒扫的婆子。
在宅子里打个转,也没找到人,就回报给了柳折眉,毕竟,这位许姑娘的身份,还是柳宅的客人。
“公子,许姑娘不见了。”作为现在柳折眉身边唯一的丫鬟,夏儿的身份是超然的,府中的日常事务暂时由她监管,那女子不见了,做饭的婆子自然要先要回她的。
“哦。”柳折眉闻言,头都没抬一下,似乎这个答案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夏儿闻言一愣,这话头就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难道那女子走的时候,给自家侄少爷说过了,只是她这个做丫鬟的不知道。
就算心中有疑问,她也不敢开口问主子问题,她现在越来越发现,这位侄少爷不但让她沉迷,而且还让她敬畏。
她自认为并不是个多聪明的人,在聪明的侄少爷面前,她不敢多嘴多舌,唯恐引起他的不满和厌恶,她只能隐忍,深深地隐忍。
隐忍就像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河,让她心中很是迷茫,但她又能做什么呢,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想要侄少爷用温柔的眼神来看她,这种事情只能存在于想象中。
好在,现在她还能陪伴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安好,他的风寒还没有好完全,每当他咳嗽的时候,她宁愿咳嗽的是她,她要看的是一个健康平安的侄少爷。
她每晚都在菩萨的小像面前祈求,让那个诡异而不祥的女人快点滚蛋,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可当对方无声无息地消失后,她却发现自家侄少爷坐在院子唯一的一座竹亭上,看书时,有时不经意地看向那个女子住过的房间的窗户。
但也仅仅如此,在侄少爷永远没有喜怒哀乐的脸上,她看不出侄少爷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像几天前那无声无息的消失一样,三天后的早晨,当她去厨房帮忙时,却看到这个女子不知何时,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庭院中唯一的那株迎春花前,细嗅花香,人比花娇。
她今日上身穿的是粉桃色的夹袄,下身却穿的是湖绿色的长裙,虽说迎春花开了,可京城的天气,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冷冽的,偏偏她这一身,让人看了不仅眼前一亮,还有春天到了,花儿开了的感觉。
更让她留意的是,早就起床坐在竹亭中看书的侄少爷,拿着一本书,此时目光却不在那书本上,就这么远远地看着,远远地看着她。
秦韵是在昨晚天蒙蒙黑的时候,回到京城的,在唐家跑了一趟,她是真的有些疲惫的,无声无息地回到柳宅后,美美地睡了一觉。
她现在既然决定执行假扮唐家表妹打定方家内部的计划,可这一走,连她也不知道会在方家停留多长时间,可能要比较长的一段时日,要是不给柳折眉打声招呼,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人家这里,毕竟包吃包住,比免费的旅馆要好。
她细嗅完花香,早就将院子里各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就款款地向坐在院子唯一的竹亭下看书的柳折眉走去。“喂!三日后就要考试了,先提前祝你考个好成绩。”
走上亭子,她在石桌的另一边落座,顺便欣赏这幅书生亭下读书图。
“我能否考中,对你来说重要吗?”他抬眼看她,长长的眼睫毛下的眼睛如一泓幽冷的泉水看着她。没有追问她这几天去了哪里?
“重要,当然重要了,等你中了进士,做了官,本姑娘手底下没银子时,也可以上门打秋风。”秦韵半真半假道。
其实,有时候她也搞不清楚,和这位古代的书生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她明白他刚才的那句话,是有暗含之意在里面的。
只是,无论是在现代还是这时代,越是聪明理智的人,在面对男女之情时,他们反而更不会轻易去投入,去轻易许诺。
在现代时,秦韵也曾经历过各种浪漫的被追求,可她总找不到动心的感觉,又不能强迫自己接受,最后,只能给对方说抱歉。
而到这时代,现在也就一个多月,认识这家伙,也就这么长时间,她对这个时代还没有适应过来,更别说,马上去投入一场感情。
对柳折眉,她不能像在以前的任务中那样,偶尔和一些男人逢场作戏,虽然这只是一个古代男人,可她知道,古人虽然三妻四妾是生活常态,可古代人更注重承诺,不像现代许多男人,一开口,就说的天花乱坠,其实是满嘴在跑火车,始乱终弃,操守更差。
更别说,柳折眉这家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不是随意可以玩弄的男人。
在现代,有一句话很流行的,就是说,如果你抢了一个成功男人的钱,扔到脚下,踩上几脚,男人可能会爱上你,可要是你抢了一个成功男人的心,扔到脚下,踩上几脚,那么,这男人可能会毁掉你。
她觉得柳折眉这种表面上不哼不哈,却城府颇深的男人就是这种流行话的经典诠释。她虽然不反感这个男人,但她还是希望在目前与他保持君子之交。
“我的都是我们的,何须打秋风?”柳折眉说完,也不等她回应,他老母地,又再次给了她一个背影,人家在亭子里看书看累了,要回自个房间去了。再次起身回房。这是沟通出现问题了吗?什么叫做我的都是我们的?
切!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好。
柳折眉回到房间后,打开床头一个小格,里面有各种重要的文书,凭证。
最后,他从最底层,拿出一张纸来,这是一张婚书,这婚书上面的内容虽然现在还是空白的,可要是上面填了自个的名字和她的名字,这份婚书就会变成有效婚书。
上面甚至连秦韵的指印都有,要是秦韵看到这个,一定会说,成日里打雁,没想到也有被雁啄了眼睛的时候。她记不清何时弄过这个指印了。
当日,联合晋王世子为她弄身份凭证时,他鬼神使差下,也造了一份婚书。
这份婚书现在虽然是空白的,可它却是在官府备过案的。算起来,也是有效证件。
要是将来,秦韵嫁给别的男人,签订的婚书,在大明律看来,只有最初的这一份才具有法律效力,以后的那些都是没有法律效力的。是非法婚姻。
弄这样一张假婚书对柳折眉来说并不是难事,就算在现代,科技这么发达的情况下,都不能杜绝假的户籍证明和假结婚证,更别说,在大明朝,地方官府基本上就是土皇帝,让他们弄这样无关痛痒的文书来,根本连小菜一碟都算不上。
柳折眉紧紧地握着这张婚书,如果她注定不愿走入他的生命,他不介意将这份婚书弄假成真,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她就被成亲了。
到时,木已成舟,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嫁给别人。
当然,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希望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而不是逼他使用这一招。
其实,他早就看出,她就像风一样,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会到哪里去?
怎样才能留住风的脚步呢?将她关在屋子里,限制自由?可风被关起来后,就不再是风,会彻底消失,除非他能成为一棵大树,一堵墙,阻挡她行走的步伐。
可他怀疑,当他真的变成了一棵大树,一堵墙时,能否留下她的脚步。
表面上看来,他对她的时不时地无声的消息漫不经心,可该死的,只有他知道,他在乎的很,虽说他早就见识过她神奇的身手,可他一直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不是安全?
他生平再一次感到如此无能为力,就如同五岁那年,他藏在大树上,看着爹娘和铁蛋被人杀害一样。对她,他也是如此的无能为力,可他又不甘心放弃。
“你在看什么?”她还没给这家伙说正事呢,这家伙就走了,秦韵只好跟在他身后,到了他房间门前。
正打算敲门时,却看到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她都跟他走到了他的门前,他也没有反应。
她站在门口,就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距离有些远,白日屋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她也没看清楚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也没往心中去。只是随意问道。
“哦。”他闻言,手下一顿,样子像做贼时,被抓住一般,难得有一丝慌乱地很快收起了手中的东西。
这下,可还真的引起了秦韵的注意,她觉得这家伙可是千年淡定帝呀,刚才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反常?
不过,两人非亲非故,她还是很尊重这家伙的*的,既然对方不想让她看到,她也就不再强求。
“你——有事?”他将东西收好,回转身来问道。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给你说一声。”
“哦。”又是一个简单的单字,他直眼看着她,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他再次开口道:“何时回来?”
他既然知道她像风一样,她现在又要走,又有什么奇怪呢?他是不是还要自我安慰一下,至少这次,他走的时候,记得给他打声招呼了,而不是像前一次,视他无物。
罢了,就算现在,他留不住风的步伐,就暂时将她看做一只风筝,她飞的再远,他手中要牵一根线,记得将她拉回来。
“不太清楚,少则十来天,多则几个月吧。”秦韵也拿不定打入方家内部,会花用多少时间,这个真的没法保证的。
“好,我在这里等你。”这次他调整了心态,回答的少见的干脆利索。
“啊?”秦韵闻言,有片刻的怔然,这家伙这句话未免有些太暧昧了。
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等待,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再一次重逢,问题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是恋人,她没想着让他等待,他却允诺会等待。
她应该假装不懂,很矫情地说,你等我干什么,没有这个必要,可她这话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两人之间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她知道他在等待她的回复与承诺,可她最终却嫣然一笑,风情流动地换了话题:“我也等你金榜题名的好消息。”
闻言,他如冷泉扮深幽的眼神突然起了涟漪,在她没有留意的状况下,突然伸手,很是强硬地将她的身子揽入了怀中。
这又是干嘛?他这算不算吃她豆腐,现在,她至少有数十种法子挣脱开他的束缚,可她却觉得他的怀抱的气息很干净,并没有马上推开他。
而他则低下头贴在她的耳边道:“你不说,我不问,但我就在这里等你。”
她再次怔然,是什么时候,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的对她产生了男女之情?
咔嚓一声,门口茶盅掉落在石板地上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有些旖旎的味道。
秦韵回首一看,就见夏儿有几许惊慌地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的茶盅却掉在地上,摔碎了,茶液全淋到了石板地上。
就在她回首的那一瞬间,分明看到了夏儿那还来不及掩饰的神色,惊异中带着几许愤恨。
“出去。”柳折眉也在这个时候回头,看到夏儿的样子,也只说了这简单的两个字,面上表情仍无多余变化,声音更无一丝高低起伏。
此时的他一点都没那种被别人撞见不该看的事情时,正常人欲盖弥彰的遮掩。他甚至到了这个时候,双臂还没有松开秦韵的腰。
“是,侄少爷。”夏儿低头应道,然后蹲下身去捡起茶盅的碎片,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她的手。
可手上再怎么疼痛,哪里有心更痛。
“傻丫头,茶盅摔破了,用笤帚扫在簸箕就好了,干嘛要用手去捡,瞧,手都破了,先不要管这些了,去找丁一要点伤药吧。”秦韵开口了。
夏儿虽然低着头,可秦韵只看了一眼,就猜出这丫头心中最痛恨的绝对是自己,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也看出,这夏儿对自家的男主子,是真的存了几分心思的。
所以,刚才看到柳折眉拥着自己,才会这么失常。
可惜,在这个时代,女子身份地位的不同,就决定她们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从来就没有站在同一个起点上。
而大户人家的丫鬟,最后成了少爷们的房内人,在这个时代,实在太常见了,既然有无数成功的先例存在,夏儿有这等心思,也不足为奇。
只是一个丫鬟的爱情,天生就是不对等的,大多数都是被牺牲,毁灭的炮灰,偶尔有几个逆袭成功的,那都是多种因素作用的结果,普通丫鬟是没那个指望的。
所以,就算柳折眉身边不是她,还有可能会是另外一个女人,夏儿的愤恨实在有些可笑。
如今看来,夏儿也没有逆袭上位的可能,这种感情的破事,男人的态度才是第一位的。
从她第一次见这主仆两人的相处,柳折眉冷淡的态度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
而她也无意去开导改变夏儿的想法,爱不爱一个人,是一个人自己的选择,她也没有圣母地认为,夏儿的心被伤害了,是一件多么值得同情的事情,她要为别人的情伤负责。
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就要承担选择的后果,被伤害不是别人的错。
要是夏儿还不醒悟,还要继续下去,那就只能继续承受痛苦。
只是这个丫鬟的隐忍也让她不由地侧目几分,在这种情形下,她还能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没有对她这个假想的情敌恶语相向,而是抬头对她道谢道:“奴婢马上就收拾好了,多谢许姑娘关心。”
不管怎么说,夏儿这么一闹,打断了这个房间原本的氛围和节奏。先前的那种暧昧已经消散了。
秦韵现在也有些心乱,她真没想好,怎样处理与柳折眉的关系。
在柳宅又住了一日,第二日一早,秦韵连早膳都没用,将准备好的易容的物品,还有用唐家表妹奶娘和丫鬟手中骗来的一些能够证明唐家表妹身份的东西准备妥当,确定没有什么遗漏时,就出了柳宅。
就算现在有了唐家表妹的身份,她也不会直接就找上门去,而是先换了两次装束,最后在靠近方家不远处,才易容成了唐家表妹的样子。
她这次,扮演的是一位离家出走的大家闺秀。在人群中,很显眼的那种。
见了方家人应该怎么说,事先她都经过千般推敲的,确信没有什么疏漏时,她才决定正式行动。
在找上门之前,她考虑过,要以方家哪个人作为切入点,是方家大夫人?唐家表妹的堂姨母?
这个关系似乎可以利用,可据她调查所知,方家大夫人与这新娶的儿媳妇之间,关系似乎不太和谐,她还打算进入方家后,与这位新少奶奶交好呢。如果一开始,就借助方大夫人的关系,可能会让这位新少奶奶产生排斥感。
最后,秦韵还是决定直接从方大公子入手。这位方大公子自然就是那位在净坛寺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贵公子。
和柳折眉一样,方大公子今年也要参加春闱,如果两人一起得中的话,他们的关系就可以称之为同科了。
柳折眉去礼部报过名后,这几日待在宅子里哪里也不去,自个看书,可方大少爷呢,这段时日,常去京城国子监去报道。京城国子监的祭酒是他乡试的座师,这段时日,对方也很欣赏他这个学生,更别说方大公子还有方侍郎这样一个吏部侍郎的爹。
秦韵事先做过功课,知道这位方大公子每日去国子监的时间比较固定,路线也比较固定
今日,当方大公子出了方府时,她就一直暗地里跟着,不过,为了不出现新的意外,她还是远远跟着,看着他进了国子监后,才开始最后一次易容打扮。
在距离方家一个街道的距离,就有一场设计好的好戏在等着方大公子。
方大公子的名字叫做方峥字青莲,也被京城众人称作青莲公子,没错,就是大诗人李白李青莲的那个青莲。
虽说是第二次见面,可秦韵仍觉得,仅凭容貌和气质来说,这位方峥方公子的确是一位浊世佳公子。
在秦韵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所见的大明男子来看,唯一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就是柳直柳折眉。
方峥多一分贵气,柳折眉多一分出尘。
要是以容貌来论,方峥取字青莲,似乎有点名不副实,而柳直取字折眉,却让人觉得有一股心伤的味道。
这样一位佳公子,虽然已经成亲了,可走在大街上,还是吸引了大姑娘,小媳妇,老婆子的目光。
国子监距离方府其实并不远,不过两条半街的路程,这两条街道也不长,所以,方峥方大公子这几日每日都是步行。
要不是步行,秦韵这个潜入计划还真不好执行。
秦韵扮成唐家表妹在人群中还是很显眼的,唐家表妹的底子是不错的,本就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子。
此刻,她将一个李家出走,失魂落魄,茫然四顾的大家闺秀扮演的入目三分。
就引起了街面上各色人等的注意,其中有一些人,捞着落单的,相貌不俗的姑娘,用各种方法连蒙带骗,买入楼子里,再得到银子,这就是他们的营生。
保证这计划的执行,秦韵还请了几个托,这几个托还是正经的人拐子。
她请托时,自然是乔装打扮的,是让这些人拐子托将她扮成的唐家表妹给拐走。
当这人拐子托挤到秦韵身边时,秦韵对对方的身份已经心知肚明。
可拐子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是被他们认为的肥羊自导自演的。
她挤到秦韵身边,伸手去要去抓秦韵的胳膊。
“你干什么?放开我。”秦韵被突然抓住,她当即装作很是惊慌地拼命挣脱。
“你这个不孝女,出来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死你,那个男人走就走了,你还要离家出走,去找那个男人。”
这位被请来做托的男人的是那种高级拐子,他拐卖的都是极品货色,一般的货色他还看不上。拐骗的手法自然也是极其娴熟的。
像那种在身后打闷棍,将人打晕了扛上就走的手法,人家还看不上呢。
这些拐子经验丰富,一大通话出来,通常就会将不明真相的旁观者给唬住。
这不,被秦韵扮成的唐家表妹的喊声吸引过来的旁观路人,被这拐子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好奇愤怒的目光,转眼之间就不那么坚定了。
“你——不是,我不认识你。”秦韵继续装慌乱,装哀求,飚演技。
“闺女,爹求你了,跟爹回家吧,人家有了妻儿了,爹怎么舍得你去给人家做小呢,更别说,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你。”
专业人士毕竟是专业人士,这拐子飚起演技来,丝毫不比秦韵差,他原本还有些恶狠狠的表情,现在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甚至面对秦韵时变成了哀求。
那神情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有多诚恳就有多诚恳,将一个伤心为难的老父亲表现的淋漓尽致。而且,他还通过言辞,将路人的注意力将他出现拉扯秦韵的事件上转移出去,淡化他在街上对女子拉拉扯扯的突兀感。
这话一出,就算秦韵现在再辩解什么,在场的许多路人可能都会觉得秦韵这个都会女儿不知羞耻,喜欢上了有妇之夫,还要追上门去,不满老父亲的阻扰,竟然还敢假装不认识老父亲,实在太不孝了。
在这个时候,路人就不自觉地用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看到的事情,觉得这个女儿伤风败俗,不知羞耻,一旦路人对可怜的即将被拐卖的女子产生厌恶感后,拐子就成功了一半。
成功了这一半还是不够的,还需要再加一把火,这时,另一个拐子托就上场了,
“二哥,可找到丫头了,你这丫头,就算你爹把你关起来,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真的是得了失心疯了。
二哥,街上人这么多,这事情传出去对丫头的名声不好,还是快点带丫头回家吧。”这时,为了进一步打消路人的疑心,拐子的同伙会出现,进一步证实先前第一个拐子的话。并顺势让第一个拐子带着拐卖的姑娘能够顺利脱身。
在这种状况下,拐子有一种特殊的手法或者药物,让被拐卖的姑娘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拐走。
大多数旁观的路人至多以为是人家父女之间的家庭矛盾,少数有怀疑的人,大多不会多管闲事,惹的一身腥。
这就是典型的路人定律。
秦韵演这么一场,就算请的这两个托,那也是真的拐子,她可不是打算被拐卖的,她等的是一只鱼,是一只名叫方峥的鱼上钩。
在她刚才飚演技时,她一直留意周围的动静,特别是在方峥越走越近的时候。
当方峥出现在围观的人群后时,她猛地一把挣开拽着她胳膊的拐子的手。
向前奔跑,开始逃走。
那两名拐子一愣,都是到手的肥羊了,却跑了,他们怎么会甘心,当下也紧跟着追了上了。
这些路人们也愣了,一时想不明白要不要帮着拐子堵截,还真有两个脑残的,伸手来抓她的胳膊,想要将她阻截住。
为了扮演的更真实一些,秦韵就像陷入绝望中的困兽,干脆用头一下子,就将一个多管闲事的路人给撞倒在地。
普通女子的体力毕竟有限,她在逃跑时必须要考虑这个情况,还要考虑继续的节奏,不能自个就逃跑了,那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演。
就在她距离方峥方大公子有三四步之遥时,她绝望的眼神突然出现了神采,放慢了步子,大声叫喊道:“大表哥,方家表哥,方峥表哥,我是静儿,你快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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