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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不是吸毒了?”王大爷看完柳根双眼后,扭回头问。
“你胡说什么!”祥子怒了:“根哥怎么可能吸毒呢!”一把提起王大爷。
“我见多了他这样的,刚才我看了他的瞳孔,绝对错不了,针尖样瞳孔缩小,是阿片类成瘾药物依赖的典型症状。”王大爷用他仅剩的那只眼瞪着祥子说。
“你一个残废,懂个球!”祥子一把推开王大爷。
“王大爷,你怎么会懂这个?”柳根喘着气问。
“我……”王大爷低下头说:“我过去吸过毒。”
祥子和柳根同时一震:“你过去吸过毒?”
“但我戒掉很多年了,那东西可千万不能粘啊,吸血刮骨不见血啊!”王大爷跺脚说。
柳根脑子里在慢慢回想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忽好忽坏的事,皱着眉头问王大爷:“头两次是不是很难受?”
王大爷点头说:“少量的会头晕心慌气短,要是过量,会呕吐痉挛抽搐,还有口吐白沫……”
“几次以后呢?”柳根又问。
“三四次后,身体适应了,会出现奇妙的幻觉,只要你想要的,好像都会出现,很兴奋的那种。”王大爷回答。
“祥子,拉我一把,咱们走!”柳根心里明白了,伸出手说。
祥子听着柳根和王大爷的对话,心中惊讶万分,他不敢相信柳根会吸毒。
“柳根,别粘那玩意了,会把你给废了的!”王大爷在身后大声说。
“根哥,你真的吸……”祥子一手架着柳根胳膊,一手提着担架问,。
“我没有!”柳根回答:“我可能被人给害了!”
“被人害!”祥子惊得目瞪口呆:“是……是哪个王八蛋……”
“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快去拿上钱,送我回宿舍!”柳根说:“我在这里歇一会。”
“不行,我得送你去检查。”祥子说。
“不用检查了,王大爷说的是对的,我这是中毒后身体疲乏的表现,检查也没用,送我回去睡一觉,也许就好了,快去!把该拿的钱拿上!”柳根推开祥子,坐到一个花坛边,他觉得浑身乏力,胸闷气短。
“根哥,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祥子胡音刚落,传呼机响了。
柳根拿出传呼一看,不认识的号码,把呼机递给祥子:“你顺便在护士站回个传呼。”
祥子拿上呼机,跑进了门诊。
站在护士站柜台外,祥子问护士:“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回个传呼吗?”
护士把里面的电话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祥子按呼机上的号码回过去:“喂,谁打的传呼?”
梅迎春在昨天,九月三十号下午,在李校长的出面干预下,她和陈永生办完了离婚手续。陈永生经历了这场婚变,有些心灰意冷,报名参加了海外非洲医疗救援队,需要去两年,他把学校分给他的那套房子留给了梅迎春,家具什么的也不要,只是收拾起自己的换洗衣物搬走了。
今天是国庆节,梅迎春想打电话问问李成宰班里的同学留校的有多少人,可是,电话打到宿舍,没人接,于是便打了柳根的呼机,接到祥子回的电话,梅迎春觉得奇怪,问:“你是谁?”
“我是祥子。”祥子回答,觉得这样回答对方可能听不明白,于是加了一句:“我是根哥的朋友祥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柳根的辅导员老师梅迎春,柳根在吗?让他接电话。”梅迎春说。
“根哥他……”祥子回答:“他不在我身边。”
“他去哪了?”梅迎春问。
“根哥……他……病了。”祥子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说。
“病了?什么病?”梅迎春感到有些惊讶的赶紧问:“在医院吗?”
“不是,在……”祥子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呢,护士站的护士递给他两百块钱。
“给,这是你们该得的钱,在这里签个字。”护士拿出一个小本子,指着上面写了死者姓名的末尾处说。
“你们在医院吗?”梅迎春听到了护士给祥子说的话,明白了柳根和祥子在医院抬尸体。
“嗯,现在要回宿舍了。”祥子一手接电话,一手签字。
“我知道了。”梅迎春挂断电话。
祥子拿上钱走出来,柳根已经缓过些劲,问:“是谁来的传呼?”
“是那个我见过很漂亮的梅老师。”祥子回答。
“她打传呼?”柳根奇怪的问:“说什么啦?”
祥子架起柳根胳膊回答:“没说什么,只是问你在哪里。”
“你怎么回答的?”柳根感觉浑身像是有蚂蚁爬一样的难受。
“我说现在我们要回宿舍了。”祥子回答。
“那她又怎么说的?”
“她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柳根这才把心放下,以为梅迎春仅仅只是随便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