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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迂腐,你是怕朋友之间沾染了金钱便变了味,从此后你便抬不起头来了是么?你这是在害我们知不知道?”
魏松鹤鄂然道:“此话怎讲?”
苏锦道:“你我是结义兄弟,既结义便情同手足,换言你父母也是我等兄弟的父母,你这么做便是罔顾兄弟情义,将我等陷入不孝之地,不是在害我们又是什么?”
魏松鹤忙道:“道理虽如此,但我魏松鹤绝不屑食嗟来之食。”
苏锦啐了一口,朝小穗儿道:“去取一百两黄金来,这算是怎么回事,自家兄弟饥寒交迫,我能安心吃香的喝辣的么?”
魏松鹤起身便走,看那样子,绝不肯接受苏锦的馈赠。
苏锦气的一把拉住他道:“魏兄,你何必如此?”
魏松鹤断然道:“你我兄弟,我才会说这些,但却绝非要你施舍,你若还当我是兄长,便不要教我难堪。”
苏锦大翻白眼,这世上果真有这么迂腐的人么?说有人不食嗟来之食苏锦相信,但是说伯夷叔齐不食周粟活活饿死,苏锦一只是表示怀疑的,但看到今天魏松鹤这个架势,苏锦没有理由不信了;古代人的脾气有时候真是倔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事在后世简直会被当做笑话看。
不过苏锦倒也很佩服魏松鹤的性格,此人瘦小的身体里蕴含着一股气节,跟他认识也大半年了,从未听他谈及家中贫苦,相反,魏松鹤和他们聊得都是些人生的抱负,朝廷的时弊,以及积极上进的决心;就从他没有回家的盘缠便硬是靠卖字画辗转半个月跋涉才回到庐州这件事,便能感受到此人的意志之坚定,性格之坚强了。
苏锦想了想道:“这样,你不是要去典当物事么?拿来我瞧瞧是什么物事?”
魏松鹤从怀中掏出一支玉镯来道:“这是家母的陪嫁之物,留着也无用,换些钱粮米油总比放之无用要好。”
苏锦拿过来看了看,显然是个不值钱的货色,不过有些年头之物,把玩的滑溜光洁,看出来魏母定是极为喜欢,毕竟是出嫁的嫁妆,或许承载着少年时的记忆才会不时拿出来把玩。
苏锦伸手便揣在怀里,魏松鹤急道:“贤弟这是……?”
苏锦道:“我苏家亦有典当行,这镯子你便典当给我苏记得了,反正你东家也是当,西家也是当,何不照顾我家生意。”
魏松鹤挠头觉得不妥,却见小穗儿端着红布遮盖的一百两黄金走进厅来,苏锦道:“拿去,这镯子我作价一百两黄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魏松鹤连连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锦命小穗儿将黄金用红布包扎好,塞在魏松鹤手中道:“你若不放心,我这便叫典当行掌柜写当票去,他日你发达了再来赎回,我这可不是施舍,这是买卖;典当行的保管日期是三年,三年后你若不来赎回,这手镯便需的任我苏记拍卖处置了。”
魏松鹤如何不知道苏锦这是变着法子的接济自己,见苏锦一片真心真意,加之又以典当为名,倒也合情合理,心中虽有些小疙瘩,但也不好再坚持,于是长鞠一礼,以示谢意。
苏锦松了一口气,搞得跟自己求着送钱给他似的,自己也真是犯贱;不过此事倒也让苏锦认识了魏松鹤的可贵之处。
苏锦明白,在这世间立足,当然要有好友帮扶,但结交什么人,跟谁推心置腹,倒很有讲究;自己脑子里的一些经验并不能在这上面帮到自己。
譬如欧阳修,后世的文献将他夸得象一朵花,但是苏锦跟他接触了之后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若非利益驱使,他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维护苏锦的。即便是现在,在某种情形之下,欧阳修会毫不犹豫的跟自己翻脸。
所以苏锦还是认为,后世的本经验不可靠,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交朋友,还是需要亲自交往考察才可;万幸的是,李重、魏松鹤等人,还都符合自己的交友标准,既然看清楚了人的本质,苏锦也就毫不吝啬的奉献上自己的真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