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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和李罡抗衡,也方便自己今后行事;李罡嘴上虽说的漂亮,但事实如何却谁也不知道,而且从他反应那么迅速来看,此人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权臣,他是真有水平的人,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此人绝对不能动。
所以江哲也很虚伪地说道:“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也很放心。依爱卿之见,现在该当如何?”
李罡见江哲求教自己,心里还是感到了那么一丝甜意,躬身说道:“大行皇帝骤崩,朝局的稳定乃是眼下之根本。依臣之见,先将大行皇帝遗体安放紫宸殿,待天亮之后,先向文武百官宣读大行皇帝的遗诏,再由礼部主持拟定丧仪,皇上以为如何?”
江哲点点头说道:“爱卿所虑极是。速将先皇的遗体移奉紫宸殿。”
新皇发话,谁敢不听啊?太监们立刻开锅水般忙碌起来。
江哲略待了一会儿又说道:“朕看也不用等到天亮再去叫百官。张爱卿。”
张尽忠忙躬身道:“臣在。”
“你速去传旨,命六部九卿及在京衙门主官进朝待旨。”
“臣遵旨。”张尽忠躬身而退。
李罡眉头不由地一紧,现在出去传旨是个极好的拉拢群臣的机会,江哲安排张尽忠去而不让自己去,是有心呢还是无意呢?
待张尽忠走后,江哲又道:“李爱卿辛苦了一晚上了。但是朕还不能放你回去休息,你学识渊博,留在这帮着朕把大行皇帝的谥号庙号定出来,另外朕的年号和即位诏书也要仰仗爱卿。”
李罡眉头不由地又皱紧了一分,皇上如此着急上火地要将先皇的谥号庙号定下来,是真的着急,还是故意拖住自己呢?
“李爱卿可是腹中词穷?为何紧皱眉头?”江哲适时地追问了一句。
李罡也是正牌子进士出身,这些纸面文章难不倒他,略一沉思,便有了腹稿,说道:“先大行皇帝天表奇伟、性度恢宏,敦敏聪明,逊志覃思,好古敏求,天章睿发、烛照如神——依臣之见谥文可定为‘受天隆运至诚先觉崇文经武恭俭宽裕大孝至诚’,不知皇上和诸位王爷以为如何?”
虽然大家都知道死了的皇帝在位二十五年碌碌无为,但这些官样颂圣文章却是不可少的,大家能有什么意见?所以诸皇子都是齐声附和说好。江哲也很佩服李罡这方面的学问,点点头说道:“朕也觉得不错。至于庙号和谥号,朕觉得就是穆宗仁皇帝好了。”
“德政应和曰穆,惠爱溥洽曰仁。圣学渊博,非臣所能仰副万一。”李罡顺势捧了一把江哲。
江哲对于谥法其实只是一知半解,不想自己随口一说李罡就能引经据典予以恭维,佩服之余,对于皇帝这个位置的认识更又上了一层,不自觉地腰背又直上了几分,说道:“朕其实真没想到皇考会将这副千斤重担压在自己身上。但朕既然坐上了这张龙椅,则必当效法我朝太祖太宗,开创一番乾坤伟业,据此朕的年号就定为‘乾伟’。”
“诸位也当以事朕皇考之心事朕,佐朕治理天下,致我大唐朝于极盛之世,朕也必不负尔等。这样,在场诸王皆赏双俸。”说罢目视李罡,略一沉吟又道:“李罡原职不变,赏世袭一等伯爵。太尉张尽忠赏世袭侯爵。”
在场的哪个是没眼力劲的?闻语纷纷跪倒,山呼道:“乾伟皇帝万岁,万万岁。”
本来江哲在说完刚才那段话后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朝代的爵位是否就是自己所熟悉的“王、公、侯、伯、子、男”,刚刚那是说顺了嘴,可现在见众人谢恩,想来是被自己蒙对了,当下偷偷地擦了擦冷汗。
李罡嘴上喊的响亮,心里却不由泛起了丝丝凉意。这位新皇帝不简单啊,嘴上说着让自己定大行皇帝的谥号庙号和他的年号,看起来对自己很是依仗。可结果呢?自己只作了个谥文,其他的这位新主子全包圆了,还顺带拉拢了在场的诸王和张尽忠。
这还是那位以木讷出名的无能王爷吗?自己的眼力还是不够毒啊,这主子不好伺候,看来回去之后还得早作打算为妙。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江哲根本就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江哲,而是从他所不清楚的时空穿越过来的一位现代潮人。
李罡还在心里默默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江哲已是渐渐地适应了皇帝身份,又说话了,“天快亮了。李爱卿,你来拟旨。”
“是。”李罡下意识地应道。
江哲清了清嗓子说道:“皇考和先太子骤然离世,朕很悲伤,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且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朕如因居丧,荒怠政务,不但是适背了皇考托付深意,反而成了不肖之子。因而朕决定自即日起就开始如常理事。”
李罡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江哲的意思?这位新主子根本就不打算再等二十七天,他是想现在就登基。有心出言劝阻,可江哲的理由又说的很冠冕堂皇,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反驳,只好笔走龙蛇将这位新主子上台的第一份诏书挥洒成文。
江哲接过墨汁淋漓的草稿,看到上面写着:“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入奉宗祧。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其以明年为乾伟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钦此!”
李罡的笔杆子还是比较厉害的,无论是前面的传位诏书还是这份登基诏书都写的是花团锦簇,江哲也甚是满意,但还是拾起笔来,将“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一句划了去,然后点点头说道:“很好。即刻誊清用印,待诸臣工来到即行宣布。”
江哲这简简单单地一个动作,却让李罡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江哲这一举动既表明了他不想一切都照原来的样子过,又体现了一位英明君主的决绝——他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将那句划去了。当然也很清楚地表明了他是看的懂这篇诏书的,可李罡所了解的江哲却是个不爱读书的纨绔子弟。种种这些,怎么能不让李罡这位宦海老吏生忌?
这时天际边已露出鱼肚白来,江哲吐了一口气,说道:“这一夜下来诸位也都累透了,但是天马上就亮了,又有许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朕看你们也不用再劳累回去,就在宫门外的侍卫住处歇一歇。”
江哲这么做,其实是等于在正式登基之前将在场的诸位给软禁了。李罡这只老狐狸怎么会琢磨不透,但是皇上打的是体恤臣下的旗号,做臣下的又怎好不领情?所以尽管心里已经把江哲列为重点防范的对象,表面还得磕头谢恩。
待众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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