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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昏迷之中的流苏樱唇中溢出一声浅浅的呻*吟,抬起手不由抱住逐尧皇的头,她只隐约觉得有个人抱着她,那个怀抱宽厚而温暖。
当她滚烫的手触到逐尧皇脸的时候,他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
怎能如此?
既然已经下了废后的旨意,就应该斩断情丝,此刻,竟又如此这般……
他一向自控能力很强,只有遇上流苏的时候,才会屡次出现如此意乱情迷的情况。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停了动作,趴在她的胸前,沉重的喘息呼在她的肩窝间,光洁饱满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良久,他才抬手将她襟前的衣带系好。
调整好紊乱的气息,把体内的邪火压下,才将她重新纳入怀中。
就这样一直抱着她,让她窝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指和她的交缠在一起。
流苏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两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窗外的雨,打在树叶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在这静谧的夜里,逐尧皇抱着流苏静静地度过了一夜,安抚她的病痛,在她耳畔低喃,抚着她时而紧皱的眉头。
天亮以前,逐尧皇起身离开了华清殿,来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来过。
天亮的时候,,小绮罗随兰儿几个端着药进来,刚好看见流苏已经醒了,正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娘,你醒了?”小绮罗见了,连忙跑了过去,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嗯,我没事,来,过来。”流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声音有些嘶哑,但是体温和脸色都恢复了正常。
“冷眉姑姑说父皇出宫微服私巡了,她会和宝叔叔一起把他找回来的,你再等等,就能看到他了。”
小绮罗好像想要安慰流苏似的,一见面就说父皇的事。
流苏听了,微怔了一下,当即明白了冷眉的意思,她捏了捏小绮罗的脸,“好,知道了,小家伙,你饿了没?”
想来,她生病,女儿一定也跟着吃不饱睡不好的。
“嗯,饿了。”
小绮罗乖乖地点了点头。
“用早膳吧。”
流苏对兰儿吩咐道。
她的手不由地摸了摸唇,又低头看了看衣裳。
“好。”
两个人一块用了早膳,小绮罗吃的很开心,一边吃还一边给流苏夹菜。
“小仙女,小仙女……”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小男孩兴奋的声音。
流苏疑惑地抬起头。
兰儿皱了皱眉,对流苏说道,“那小王爷又来了。”
“小仙女……”
兰儿话音刚落,南无楚的身影就出现了。
他手里拎着一个小笼子,一脸笑容。
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了,知道小绮罗喜欢和小兔子玩,一大早就爬起来逼着小顺和他一起抓兔子,抓了一早上,弄了一身脏,总算在后头的小树林里,捉到了一只湿漉漉的受了伤的小灰兔。
他见了流苏,喊了声——
“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
然后,他又完全不管流苏的反应了,直接走到小绮罗的面前,说道——
“小仙女,你看,这只小兔子可爱不,但是它受伤了,你吃完了没?吃完了一块出去给小兔子疗伤去。”
小绮罗一看,果然,小灰兔的脚在流着血呢。
“我小哥哥呢?”
小绮罗扭头四处看了看,问道。
南无楚的心咯噔了一下——
“臭书童……啊,不,无崖应该在外面,走吧,出去看看吧,我们三个一块照顾它。”
“嗯,娘,那我先出去了。”
小绮罗走到流苏的面前,踮起脚在她的脸上吧唧了一口,才和南无楚一块走了出去。
“好。”
流苏笑着点头,和她挥手,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兰儿,昨晚有人来过了吗?”
女儿走了,流苏便问道,她总觉得这寝宫里弥散着某种熟悉的味道,而她的唇,有些肿胀。
又不由自主抚着唇,舌尖还似乎残留着其他味道,很独特的气息,狂霸而温柔。
“昨晚?”
兰儿想了想,“冷眉公主来过了,她在房中守了一会,看您睡着了就走了。”
“后来没有人来过了吗?”
“没有了。”
兰儿肯定地回答。
“哦。”
流苏有些惆怅和失望地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所谓的感觉被拥抱被亲吻只不过一场梦,这场梦很长很长,感觉很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皇后……”兰儿一边撤碗筷,一边说道,“云霓公主要回来了,您到时候要不要去云霓宫散散心?”
“兰儿,要改称呼了。”流苏端起水杯,饮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兰儿都怔了一下,然后点头称是。
是的,秦皇后被废了,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发生的这么突然,这么令人猝不及防。
“皇上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她忍不住问道。
“没有,听说北方寥城出了个很嚣张的匪寇,还把寥城知府的头砍了挂在城墙上。皇上大概在处理这事儿吧。”
“嗯,知道了。”
流苏转眼,看到放在床头的圣旨——
“相离之后,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圣旨上的这四句话深深留在她的脑海中。
其实,他还应该添一句,老死不相往来才是,不是吗?
流苏起身,往外走去。
“您要去哪里?您身子刚好一点……”兰儿连忙追上来问道。
“去太医馆。”
说好了要和华太医学习的,今天是约好的第一天,不论怎样,都不应该失约。
当流苏走在从华清殿到太医馆的路上时,不少人都在偷偷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她不会知道哪些目光是什么意思,被废后,再无任何赐封,一落千丈。
估计,有的人很希望在她脸上看到失意沮丧和愁眉苦脸吧。
可是,她的脸上却一直噙着浅笑,丝毫也看不出有废黜了皇后的阴影。
当华神医看到流苏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太医馆的时候,他愣了——
他还以为她不会来了,毕竟昨天——
“华师傅,我来了,今天要学什么?”流苏挽着袖子走了过去,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今天就学认药材吧,这里是书,这些是一些基本的药材,您先照着看……”
华神医将一些药材分摆好放在流苏的面前,又递过一本书。
“好。”
流苏什么也没有说,只对着书,认真地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她拿起几片药材问道,“华师傅,这个是天麻,对吗?”
“不是,是车前草。”
“哦,那这个呢,是白芷吗?”
“不是,是杜蘅。”
“哦,呵呵,那这个呢?是苏紫吗?”
“不是,是紫苏。”
“这个是何首乌吗?”
“不是,是茵陈。”
“这个是仙鹤草吗?”
“不是,是紫苏。”
“皇上的龙体没问题是吗?”
“不是,有问题。”
“……”
顿时,空气凝固了。
话一出口,华神医便愣住了,流苏放下手中的中药材,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果然是有问题?”
“不,没有问题,是您设了个圈套,让我不小心跳进去了,我的心思放在这药丸上,没有注意您的圈套。”华神医说道。
“哦?那为什么我前面问你药材的时候,你一点也没弄错呢?”流苏眯着眼睛,紧盯着华神医,试图将他的谎言揭穿。
“您真的想多了,皇上没有任何问题。”华神医平静地说道,确实看不出在撒谎——
“可是……”
“难道您希望皇上龙体有恙吗?”
“我……”
“皇上没有问题,您不要多想了。还有,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跟您说一句,帝王无情,红颜未老恩先断这样的事发生在皇宫里,并不稀奇……”
“好吧,我不管他是不是变,我只管……”
“华神医……”
突然,一个清宁如许的声音插了进来,回头一看,一袭白袍的逐尧皇站在那,神清气爽,脸上还含着浅浅的笑,那双眼睛却并未曾看流苏。
他的身后跟随着小宝和薛澜。
“给皇上请安。”
华神医躬身上前,流苏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华神医,朕找你有要事。”
“是。”华神医走上前去。
逐尧皇转过身,离开了太医馆。
至始至终,没有和流苏说一句话。
情意,荡然无存。
流苏站在原处,看着他消失,然后跌坐在椅子上。
“华神医,无论如何要对流苏守口。”
太医馆外,逐尧皇凝声对华神医说道,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
“是。”
*
“流苏主子,流苏主子……”
流苏刚回到华清殿,一个急促的声音伴着急匆匆的脚步闯进华清殿来。
“怎么了?”
看到左穆急得双眼发红的样子,连忙站了起来,问道,看样子,是逐野瞳出事了。
“十三爷快把酒窖里的酒喝完了,不给他喝他就发脾气,外面都快急死了,没人管的了他!卑职只好来求皇后……求主子您了。”
流苏被废皇后的事情,等于是昭告天下了,左穆一大早就知道了。
“喝酒?!还快把酒窖里的酒喝光?!他不要命了,不要他的腿了吗?”
流苏听了,拎起裙子,一边随左穆往外走去,一边骂道。
她来不及为自己悲哀,就要赶着去看逐野瞳了。
左穆一听,心里窃喜了一下,主子还是关心十三爷的,十三爷或许还有希望,这不皇上都做了薄情人了么?
“备马,去十三王爷府!”
流苏下令道。
“主子,不用了,我赶了马车来,就在北门那。”
“好,快走。”
流苏说道,跟着左穆往北门那边跑去。
身体有伤的人是不能喝酒的,逐野瞳这混蛋又要干什么?
远远的,逐尧皇背手而立,看着流苏的身影消失在皇宫,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流苏好像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出了皇宫。
*
等赶到十三王爷府,流苏匆匆下了马车,跑到逐野瞳的房间里,流苏被眼前看到的情形吓到了。
这……
这还是人住的房间吗?
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呛人的酒气,若不是扶着门框,她差点被熏倒了。
这里简直成了一个被龙卷风席卷过,又经历过一番打斗的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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