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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那些逼进了险恶白骨谷,想必是凶多吉少。”越苍穹故意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谎话,来让对方安心,“只是本来我是要来投靠惊寂门,却没有想到竟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狠狠一甩袖,越苍穹就要离去。
魏申通在后面略一沉吟说道:“朋友且慢,魏某非是故意怠慢,实在是遭遇了一件难题,才恍惚有些失态,还请英雄莫要放在心上,老邱还不快去上茶,再吩咐厨房备一桌好菜。”
叫老邱的管家急忙答应了出去,同时拉住越苍穹劝道:“兄弟你千万不要动气,我家副堂主确实是遇见了难题,方才还在发愁呢,你可一定要留下来,不然我老邱就混不下去了,非得被副堂主狠狠责罚不可,让他在英雄面前出丑。”
越苍穹心中暗笑,你这红脸白脸也唱得太蹩脚,索性不再绷着转回身说道:“却不知堂主有什么难题,尽管说出来也让我岳晓宇见识见识,免得让人以为是来吃白饭的。”
魏申通闻言心中乐道:正愁没人出来指点迷津了,却有人送上门来帮着排忧解难,且看他有何本事解开谜团,当即拉着越苍穹带他细细说起近几日来发生的怪事。
原来魏申通的府上连着死了好几个人,死人对他这个指挥数百杀手的副堂主来说本来不算什么,但偏偏这一次死的都是自己新请来的好手,而且每一个都是无端端自杀死的,这下可让魏申通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这些杀手是死在任务上,即使损失再大他也不可惜,毕竟杀手就是要用在刀刃上,为了任务任何代价都是可以牺牲,但是偏偏杀手都是服毒自杀的,却让他实在懊丧。
最诡异的还是,这些杀手死后都会留有一封遗,上面写着诸多忏悔,列明自己的罪行,仿佛是一夜之间良心发现了一般,才自尽而亡的。
魏申通也怀疑过这些人是否真的死于意外,可每个人的死法都不尽相同,有的是用兵器抹了脖,有的是服毒自杀,有的是上吊而死,死法各个不同,却只能让他归结于是巧合。
但问题是这些讯息都是隐秘,绝不能传出去,否则十三分堂的名誉就会尽皆扫地,他魏申通栽不起这跟头。
听完魏申通的所说,越苍穹心中暗乐,十三分堂触了这么大个眉头,真是天助我也,于是跟着对方来到事发的房中,据说早上有一名新加入进来的好手,无端服毒自杀,距离此刻也不过半日的时间。
尸体已经被悄悄运走,越苍穹在屋里仔细打量了一下,问道:“可请仵作验过尸了,有无什么异常?”
“毫无异常,身上找不到任何新添的伤口,死亡的原因也确认是服毒无疑,和他碗里的毒药一致。”管家在旁边急忙说道。
越苍穹又再屋中打量了一番,指着地上说道:“那人就是躺在地上死的,当时是什么姿势,能否给我示范一下?”
“这个?”管家微微愣了一下,无奈魏申通冲他一使眼色,心里暗骂了一句,只好自己躺在了地上,凭着记忆摆出那人死去时样。
“当时右手还拿着半截瓷片,应该是服毒过后,手里紧握着药碗倒下后摔碎的。”管家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面色发紫,几乎完全变形,左手有抓挠得痕迹,地下现在还有,应该是死之前痛苦时留下的。”
听着管家的分析,越苍穹却微微一笑,暗令万象元神将屋内的一切详细扫视,细细查询屋中残留的任何线索,很快得出线索说屋里面有一些不自然东西,很多布置都被强行规整了,当即笑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们难道没有发觉吗,这个屋有多么得不协调。”
他手指床上还有桌上的物品说道:“你说这个人是昨日才住下的,那么他一定是有洁癖的人,否则不会一来到这里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规整一遍。”
“这个……”魏申通和管家沉吟起来,还真没注意到房间像是又被重新打理过一遍似的,按说府中都有丫鬟,此人又是新住进来的,房间应该早就规整好了才对,何必又再规整一遍,不由问道,“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越苍穹却故意装作若有所思的样,暗中聆听万象元神的提示,随即答非所问的说道:“不是说有遗吗?遗在哪里?还有尸体,我都要见见,最好此刻就带我去。”
魏申通见他一副着了魔的样,压下心中不快,也不与他计较,立刻吩咐管家带着越苍穹前去停发尸体的密室,三人疾步赶到地方,越苍穹一手接过那封遗,同时打量着地上的尸体,心说果然死状很恐怖,面容已经完全扭曲了。
他展开遗仔细看到,却见上面无非写着自己忆起陈年往事,噩梦缠身,良心发现,不愿再做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就此了断,以谢天下。
越苍穹将遗细细看完,脑中却得到万象元神的提示说:“这信是写的古怪,字迹颇为潦草,待我用神识扫过,查个究竟。”片刻过后,得出结论,这信是用死者不管用的右手写的,死者应是个左撇。
“太奇妙,这信简直就是一封提示,可惜你们居然看不到。”越苍穹将信递还给莫名其妙的管家,蹲在尸体旁检查此人的十根手指,果然左手上茧远比右手要厚要多,尤其大拇指指尖的茧更是明显不同,他举着死者的两支手对魏申通说道:“好好看看他的手,这人是惯用左手,却为何要用右手写字,你们不放拿出此人以前的信对比一下,就可以看出他的字迹有何不同。”
魏申通大惊,忙叫老邱去取以前联络时的信,拿来之后已经对比,果然字迹虽是同出一人,力度却颇有不同,以前的字迹都是右重左轻,今日的这封却是左重右轻。
“怪了,他既然惯用左手,为何却要在临死前改用右手,如此费事,难道真的是被人害死了。”魏申通喃喃自语道。
“一切皆有可能,魏副堂主今晚我愿意留下来,静待这个神秘杀手的出现。”越苍穹森然笑道,“遇上如此诡异之事,我岳晓宇一定非管不可。”
魏申通难得有人愿意接这烫手山芋,又说了一番客套的恭维话,还吩咐老邱越苍穹但有任何要求务必满足,然后才告辞而去。
送走了魏申通,老邱又对越苍穹说了一番好话,最好还特意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送到房间,让越苍穹务必赏脸。
越苍穹却之不恭,毫不客气,径直回去那死者房间,当晚就住下了。
傍晚时分,有婢女推门进来,送上酒菜,还一口一个大爷叫得亲热,说是邱管家吩咐了,越苍穹但有所求,务必让她们一定满足。
越苍穹望着那婢女谦卑的表情,心说这魏申通好手段,准备了这么香艳的礼物送给自己,怪不得会有那么多杀手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一伸手将对方拉在怀里,调笑道:“那么大爷让你陪我喝酒,乐不乐意?”
“大爷,你好坏!”那婢女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还真的端起酒杯送到了越苍穹嘴边。
越苍穹来之不拒,一口饮下,那婢女娇笑着又捣了一口菜递到越苍穹嘴边,喂他去吃,越苍穹却把筷一挡,忽然迎上了对方嘴唇,一阵吸·吮将未咽下肚去的酒水,反灌进对方嘴中。
那女被越苍穹上下其手,一番撩拨,竟已是面红耳赤,直到被越苍穹抱上了床压在身下,才恍然明白过来,急道:“大爷,不要!”
“对!大点儿声,不然大爷快活不起来。”越苍穹几乎上下其手,直到把那婢女撩拨得忍不住哼出声来,才悄然罢手,站起身来拿起床边的绢帕擦了擦嘴角说道,“起来,回去告诉你的主,就说我是个好色之徒,已经把你给办了,也就算交了差事。”
然后再不理会对方,坐回桌旁径自吃着酒菜,恍若无事。
婢女掩面而去,临出门时却恶狠狠地说道:“是你自己有便宜不占,就莫怪奴家不给你机会。”这一刻才暴露本来面目,分明是那风月场上的老手,诈做婢女过来试探。
越苍穹恍若未闻,继续等着深夜之后,真正到来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