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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帝国内陆出产的上等丝绸制作的华服时都是如此想到,无一例外。
是的,西方人憎恨阿拉伯人,就像上帝憎恨真主一样。
半个多月的陆地行程让这些西方人见识到了东方帝国的繁华地区,让他们感受最深刻的就是东方人建造的每一座城市都如同要塞一般,他很难想象有什么军队能够把这些城墙高达十几尺的城市攻占下来,也许只有东方人自己的军队才能够做到,不过唯一让他们稍稍好过一些的是,东方帝国并不是人人都能富裕到穿着丝绸衣服,在东方帝国,丝绸同样是一种奢侈品,只不过价格不像运送到西方世界那样高到离谱。
对于同行的各国学者来说,他们最感兴趣的是东方帝国的社会秩序,东方人将家庭美德视作信条,这让东方帝国有着超乎想象的稳定结构,尤其是当他们知道东方帝国的皇帝始终都将由一个家族传承,而且只能由一个人继承时,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即使当年罗马从共和走向独裁,也从没有过真正世袭的奥古斯都,而现在的西方世界,每一个国家,一个君主逝去之后,意味着的都是国家的分裂,以及战乱不休。
“如今统治着这个国家的皇帝陛下将会成为西方世界所有贵族都崇拜和效仿的对象,和这位东方帝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皇帝相比,亚历山大,恺撒,屋大维所建立的帝国,就像孩子一样弱小。”
这是加利亚尼在详细的听杜睿介绍了太宗的丰功伟绩之后,在自己的记述中所写的话,和那些将精力放在采购丝绸上地贵族不同。使团里的罗马学者一路上都是在各地购买籍,虽然这些籍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很贵,可是对这些携带着大量金币的学者来说,即使这些籍再贵上十倍的价钱,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购买。
临近长安的时候,每一个学者心里面唯一想去的地方就只有一处,那就是杜睿所描述的太学,那里是大唐帝国学者云集的最高学府,那里有三万人的学者和学生研究着各种学术,对于已经渐渐痴迷于东方学术的西方学者来说,杜睿所说的太学,就是他们心目当中的圣地。
宽阔的官道上,杜睿停下了马匹,朝身旁的加利亚尼等人说道:“我们到长安了。”
杜睿说着,目光中透着矜持的骄傲,和隐隐的激动,骄傲是因为,他相信这世界上不会再有比长安更繁华的城市了,激动是因为,他离开这里已经太长时间了。
“这可真是一座壮观的城市。”
随着越来越接近长安,加利亚尼等人不由自主心生崇敬,君士坦丁堡同样是座壮观的城市,不过却显然没有长安的建筑那么整齐,一路行来。所见到的东方帝国的城市给他们的感受是,东方人是一个崇尚纪律和秩序的民族。
在长安的城门前,杜睿见到了前来迎接的房玄龄与李世绩,也已经是三年多没见面了,再次见到的时候,杜睿感觉这两位历史名臣也苍老了些。
连忙下马上前,拱手道:“小子何德何能,敢劳烦两位大人亲迎。”
房玄龄笑道:“世侄无需多礼,你为大唐呕心沥血,不惧生死,我二人又何惧区区烦劳!”
李世绩看了看杜睿身后跟着的那些西方人,也笑道:“杜家小子!此次你可算是得偿所愿了,且让这些夷人去鸿胪寺暂歇,圣上钦命你,即刻入宫觐见!”
杜睿慌忙领旨,起身跟着房玄龄,李世绩走进了长安城。
通过长安城巨大的城门甬道时,加利亚尼觉得拜占庭,不应该说是曾经的罗马帝国唯一能拿来和东方帝国的巨大建筑相比的除了古希腊人留下来的遗产以外,就只有斗兽场了。
通过城门甬道,加利亚尼等人惊讶的发现东方帝国的首都并不像君士坦丁堡那样拥挤,街道上虽然繁华无比,可是却并不嘈杂,他并不知道在二十年前长安还是一座和君士坦丁堡规模相等的城市,即使在白天也会有盗匪出没,不过现在长安的治安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城市。
使节团的成员们在小声交谈着,西方人惊讶于长安的文明和富裕程度,因为他们已经进城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沿途虽然有不少陈旧的建筑,但都保养得极好,布局十分合理,街道十分整洁,而且他们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乞丐。
杜睿把这些大部分穿着丝绸汉服的西方使节带进了专门接待外国使团的鸿胪寺,因为和周边的那些小国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西方大国,在鸿胪寺,皮尔斯和加利亚尼带领的拜占庭使节团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接待,至于其他那些小国的使节自然有鸿胪寺的官员负责招待。
还有伊莎贝拉,自然不能和这些使节一概而论,杜睿已经吩咐宝钗等人带着去了他当年在长安的府邸。
“各位暂且在此处休息几天,等皇帝陛下降旨召见,再一同入宫觐见皇帝陛下!”
安排好了一切,杜睿便跟着房玄龄,李世绩一通朝着皇城的方向赶去,一直到了大明宫的麟德殿前。
“世侄!圣上嘱咐了,只让你一人进去。”房玄龄笑道,“离乡日久,莫不是忘了礼仪!”
看得出房玄龄的心情甚好,一向有些古板的人居然也开起了玩笑。
这段时间房玄龄确实压抑的久了,朝中风起云涌,诸皇子对储位虎视眈眈,太宗皇帝却一直没有表明态度,在朝臣之中,房玄龄是最反对易储的,在他看来储位不稳,铁打的王朝也会弊病横生。
如今好了,杜睿回来了,太子李承乾又有了好帮手,这样一来储位可就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了。
杜睿并不知道房玄龄心中所想,只是道:“小侄领命!”
对于大唐如今的朝局,杜睿还需要详细的了解一番,在分析之前,对任何事,他都不能轻易的下论断。
走进麟德殿,在屏风之前,杜睿见着了王德,一拱手道:“王公公!久违了!”
王德看见杜睿也是欣喜不已,忙道:“这如何使得,驸马爷万万不可如此,且随老奴进去,圣上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跟着王德绕过屏风,杜睿一眼便看到了太宗,和三年前相比,太宗明显要苍老的多,两鬓已经斑白,皮肤也不再有以前的光泽,给人的感觉,英武之中,带着沉沉的暮气。
杜睿连忙紧走几步,跪倒在品级台前,叩拜道:“微臣杜睿远行归来,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看着杜睿,目光之中有些感怀,突然笑了,道:“你这小子,不声不响的便做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看在安康和汝南的面上,定要好好的惩治你一番,且起来!”
杜睿再一拜,起身垂手而立,道:“臣年少狂悖无行,幸赖圣上宽仁,还请圣上赎罪!”
太宗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当年之事,朕也有不忍言处,且放开,来!来!来!且将你此行所见所闻,与朕说说,这个世界当真就是个圆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