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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无印绶,罢其右将军屯兵官署,其他霍氏亲族也被调离实权位置。霍氏家族诸将从前统领的胡越骑、羽林及两宫卫将屯兵,全部改由宣帝亲信的许、史两家子弟统领。
霍氏不甘心权势被削,遂密谋借机杀平恩侯许广汉和丞相等人,再以太后名义下诏废掉宣帝而立霍禹。地节四年,阴谋败露,霍云、霍山自杀,霍禹等人皆腰斩、弃市,霍皇后被废处昭台宫,与霍氏相连坐诛灭者数千家。
霍光治家不严、教子无方,真是人生一大败笔。也许他日夜为国操劳,无暇兼及;然他未禀国政之时,为什么不管教、约束?终酿灭族大祸,如地下有知,当作何想?
霍光执掌朝政近20年,功远大于过。因他执政期间曾行皇帝废立之事,并能保持臣节,故后世大臣欲行废立,皆曰:缘霍光之故事,由是名震历代。
在其后比较著名的就是三国时期顾命大臣了,蜀汉的诸葛亮,东吴的诸葛恪,曹魏的司马懿。
曹操的孙子曹叡托孤于司马懿,可称之为最煽情的托孤,如果说托孤是演场戏给旁人看,曹睿和司马懿的这个段子绝对够让他们二人荣获三国百年最佳演技奖。
曹睿这个人,如果论能力,其实是在他老爸曹丕之上的,象司马懿这样的人物,在他手下也服服贴贴,魏国上下,自然都紧密团结在第三代核心的周围,让以诸葛亮为首的内外颠覆分子无机可乘,胜利地捍卫了魏武开创的伟大的革命事业。但可惜的就是曹睿太短命。诸葛亮死,他以为自己可以高枕,生活开始奢侈放纵,脾气也长了,连贤惠的原配老婆也给杀了。不想才36岁却忽然接到了阎王爷的调令,要安排自己的身后事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曹家才三代,本族里竟然连个看摊的人都找不到了,选来选去选了个曹爽,可里里外外谁都知道那小子不是那块料啊。
所以,曹睿只好对司马懿动之以情了:“朕惟恐不得见卿;今日得见,死无恨矣”。
司马懿什么人物,自然能把这个对手戏演得珠联璧合“臣在途中,闻陛下圣体不安,恨不肋生两翼,飞至阙下”,多么得体呀,但不知为什么,仲达在说接下来的一句的时候,思想有点走神了,“今日得睹龙颜,臣之幸也”,显得太平淡,没能进一步煽上去,反尔有点显冷了。
不过好在曹睿也顾不了这些了,自己时间不多了,赶紧切入正题,先提了诸葛亮这个榜样“昔刘玄德在白帝城病危,以幼子刘禅托孤于诸葛孔明,孔明因此竭尽忠诚,至死方休”,然后对曹芳一句“仲达与朕一体,尔宜敬礼之”,把剧情的走势再次推高。
接着,小配角曹芳真情演绎,老子曹睿因势利导推波助澜:‘芳抱懿颈不放。睿曰:“太尉勿忘幼子今日相恋之情!”
言讫,潸然泪下,懿顿首流涕。魏主昏沉,口不能言,只以手指太子,须臾而卒,父子俩合力把这段剧情推向了最**,力压白帝,成就了三国最煽情的托孤。
最成功的托孤,自然是白帝托孤了。但很多人往往忽略的一个细节是,刘禅其实当时并不在场,所以感情的色彩实际上并不那么浓厚,至少没有了去抱诸葛亮脖子的角色,而刘备在托孤现场的言行就完全是针对诸葛亮和李严赵云等人的,充满了政治上的诡诈。
“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邦定国,终定大事邪凰:九夜逃妃全文阅读。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为成都之主。”
好家伙,竟然把诸葛亮和曹丕相提并论,短短几句,直接给所有在场之人提出并且确定了诸葛亮日后的政治地位问题。
这一番话可真是非同小可,‘孔明听毕,汗流遍体,手足失措,泣拜于地曰:“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尽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
言讫,叩头流血。看看,刘备作为厚黑鼻祖刘邦的传人,掌握手下的能力比起黄口小儿曹睿来,胜过何止百倍。曹睿的煽情,实乃技穷之举,这样的大事,谁会为感情所累。所以,刘备托孤,绝对不是动之以情,不是靠眼泪,而是晓之以政治上的利害。
最失败的托孤就是孙权托孤于诸葛恪。《三国演义》中也就寥寥几句“权因此受惊成病。至次年四月内,病势沉重,乃召太傅诸葛恪、大司马吕岱至榻前,嘱以后事。嘱讫而薨。”
也许是刘备托孤诸葛亮太成功了,后来的多少都想沾点光。曹睿想用诸葛亮这个光辉榜样来教诲司马懿,孙权恐怕则是奉了“龙叔无犬侄”的信条。
可是诸葛恪实在没有诸葛亮的能耐,对外军事失利,对内威震其主又没有结成可靠的政治联盟,结果被孙峻干掉,连族都给灭了。倒是他老爸诸葛谨看得准,说诸葛恪:“此子非保家之主也!”可惜孙权没听这句。
曹操当初赞孙权“生儿当如孙仲谋”,可孙权选起托孤大臣来怎么就这么差劲呢?
可见这孤不是好托的,这托孤之臣也不是好做的,不单单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更要与自己斗。
要时时刻刻堤防着自己的队友,又要时时刻刻堤防着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更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控制自己的**,不能让野心滋长,否则的话,可是贻害无穷。
杜睿不想做这个托孤之臣,可是眼下这情形,显然他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是杜睿贪权,而是他根本无法推辞。
同样的,李承乾何尝不是出于无奈,不是他不想像当初太宗皇帝一样,给继位之君留下一个顾命大臣团队,而是朝中实在是没有人可用了。
想当初贞观朝的时候,朝中人才济济,但是大唐在经历了十年永徽朝之后,朝中可用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可以说,这十年的时间,虽然将大唐盛世推向了一个高.潮,可是却也将贞观朝为大唐积攒下来的才气全都耗尽了。
至于宗室之中,就更是无人可用了,当年的李道宗,李孝恭等人早已物故,李承乾这一辈当中,近枝的皇族,就剩下一个还在倭州反省自身的李治,外戚就更不用说了,经过这么一场动乱,武家的人估计被杀的也差不多了。
李承乾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相信杜睿,相信杜睿的忠诚,相信杜睿不会危及李氏皇朝。
李承乾将手搭在了杜睿的手上,艰难道:“承明!你我相交多年,引为挚友,如今朕行将就木,将太子托付于你,望你勿负朕心!”
杜睿闻言,心头除了感动之外,也是阵阵的无奈,原本只是想做一个富贵闲人,可是凡尘之中,诸事羁绊,让他不得不出来,多番劳心劳力。
正了正身子,杜睿对着李承乾一拜,道:“圣上重托,臣岂敢旦夕懈怠,请圣上放心,臣在此立誓,定将鞠躬尽瘁,辅佐太子殿下,成就一番大业!”
李承乾闻言,也放下心来,他知道杜睿这人最重然诺,当初杜睿对太宗皇帝保证会辅佐于他,结果即使被李承乾猜忌,罢黜,可是一旦朝中有事的时候,杜睿因为当初的承诺,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征伐大食,平定澳洲,杜睿从来都不曾违背过他的誓言。
接着李承乾又看向了武京娘,道:“京娘骗婚,娇妻很撩人!你且过来!”
武京娘含着泪上前,攥住了李承乾伸出来的手。
李承乾道:“京娘!太子以后就要由你看顾了!”
武京娘声音哽咽,已经不能成言。
李承乾道:“承明!皇后虽然有过,然望你看在朕的面上,不要难为于她,况且京娘悬崖勒马,尚未铸成大错,今后当安居后宫,母仪天下,你可否答应朕!”
杜睿知道李承乾这是要给武京娘找一张护身符了,他虽然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倒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去求杜睿了,因为一旦他不在了,李弘年少,朝中的大权必然会掌控在杜睿的手中,到时候,杜睿如果要对付武京娘,秋后算账的话,谁也无法阻止他了。
杜睿点头道:“圣上放心!皇后娘娘乃是君,臣如何敢难为皇后娘娘!”
李承乾闻言,这下彻底放心了,道:“这就好!这就好!”
李承乾说着,环顾四周,道:“太子为何还不到!?”
杜睿闻言也是一愣,他这才发现,李弘居然不在此处,如今李承乾眼看着就要龙驭归天了,李弘身为大唐王朝的继承人,居然不在这里。
一旁的恒连忙道:“启禀圣上,太子尚在东宫!”
杜睿闻言,急道:“还不快快派人将太子殿下请来麟德殿!”
李承乾的面色也露出焦急的神色,可是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抬头看向了汝南公主,此前他预先留下的遗诏就在汝南公主那里。
汝南公主连忙取出,这等重要的东西,这些天以来,她都是贴身放着,上前递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想要说什么,但是气息微弱,已经说不出来了,只得用手点了点那份遗诏,而后递到了杜睿的面前。
杜睿连忙双手接过,道:“圣上放心,臣杜睿奉召!”
李承乾点了点头,眼眶泛红,流下了热泪,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病逝于麟德殿,享年四十一岁!
杜睿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圣上!圣上!”
见李承乾全无反映,知道他这位好友已经走完了他的人生路,不禁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殿内众人见状,也是一起哭拜于地,声动天地。
李承乾生于盛世,生性仁善宽厚,少年之时便被立为太子,中年继位,在位短短十年的光景,便撒手人寰,不得不说可悲可叹。
大唐的两代君王,皆是被人下毒而亡,壮年离世,岂能不让人唏嘘。
杜睿哭了一阵,便站起身来,他现在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当初太宗皇帝驾崩,好歹还有他和褚遂良两人相互帮衬着,一起度过大唐权利交接的过程,但是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了,而且他所面临的局面更加复杂。
刚刚经历了一场叛乱,很多人和事都要处理,尤其是那个天草四郎,当然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尽快确定太子李弘继承大统。
“恒连!”
恒连跟随李承乾的时间,比杜睿还要长,李承乾几岁的时候,他就充当着李承乾的护卫,算起来,也有三十五年了,如今中道相别,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不禁老泪纵横。
听到杜睿招唤,连忙道:“末将在球王万岁!”
杜睿稳定了一下心神,道:“加派人手,护卫圣上神主,另外撞响景阳钟,召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前来麟德殿致祭,统治宗正府,安排圣上的后事,还有,立刻去寻那侯义!”
李承乾中毒,一开始杜睿怀疑的自然也是武京娘,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武京娘了,那么有机会接近李承乾,又有机会下毒的,就只剩下了侯义这个阉宦。
恒连闻言,当即应命,下去准备了。
杜睿接着到了武京娘的跟前,道:“皇后娘娘!还请节哀,圣上龙驭归天,如今太子年幼,朝中尚需娘娘坐镇,万万不可忧伤过度,伤了身子!”
武京娘此刻也是心灰意冷,原本的野心,早就随着李承乾的驾崩烟消云撒了,闻言道:“宋国公!本宫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朝中大小事宜,都交由宋国公做主吧!”
不要说武京娘此刻的心已经淡了,就算她不甘心,此刻她身处嫌疑之地,也不可能与杜睿争权,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显得大方一些,将权利都交给杜睿算了。
杜睿方才也不过是走个行事,见武京娘倒也识趣,便道:“既然如此,还请皇后娘娘往立政殿安歇!涑儿,兕子!送皇后回宫,再将媚娘喊来,陪着皇后!”
武京娘被安康公主和晋阳公主搀扶着起身,刚走到大殿门口,突然回头道:“宋国公!姐夫!如今我们孤儿寡母无所依托,还望姐夫不要辜负了先帝的重托!”
说起来,武京娘一开始揽权,不过就是为了保住他们母子的地位罢了,排挤杜睿,也是担心杜睿尾大不掉,危及李弘的地位,如今李承乾驾崩,朝中诸事,杜睿大权独揽,要是杜睿当真有野心的话,他们母子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容不得她不担心。
武京娘在想些什么,杜睿心知肚明,对着武京娘点点头道:“皇后娘娘放心,杜睿只想做周公,绝不做霍光,司马懿!”
杜睿当即表明了态度,他不做霍光,是告诉武京娘,他不会大权独揽,不会做那种无所顾忌,欺凌主上的权臣,不做司马懿,是告诉武京娘,大唐的江山社稷,永远都是李家的,他纵然是做了顾命大臣,也不会做那谋逆之事,不单单是他,他的后辈儿孙也是如此。
武京娘闻言,心中不禁羞赧,她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着杜睿微微躬身一拜,便跟随安康公主,晋阳公主一同出去了。
杜睿和汝南公主留在了麟德殿内,两人也是相对无言,一旁就是李承乾的遗体,这里自然离不开人。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将众臣宗室全都招过来,当面宣读李承乾的遗诏,让李弘继位,完成第一步权利过度。
历朝历代以来,这个都是关键,否则一旦迁延时日,难免就要出现变故,到时候危及的可就是大唐的江山社稷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杜睿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烦意乱,总觉得还有大事要发生,可是却也找不到头绪,只盼着今夜能够平安的度过。
汝南公主也看出了杜睿心神不宁,道:“睿郎!可是有心事!?”
杜睿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道:“派去请太子的人怎的还不回来!”
汝南公主忙道:“已经派了两拨人过去,想来也快要回来了,睿郎且放宽心,乱党皆已伏诛,定然无事的!”
杜睿点了点头,也只能强自让心安定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心神不宁的。
正在此时,恒连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进殿便哭喊道:“宋国公!祸事了!”